分卷(42)(1 / 2)
不承认吗?你敢说你什么都没做,什么都不是故意的?安子锡情绪激动, 捏得裴鹿的肩膀直发疼。
十年, 整整十年没有见过一面,重逢的时候大家不是心照不宣地要装不认识吗?为什么, 为什么要跟我拍同一部戏,为什么要跟我演对手戏最多的角色?安子锡大声质问。
为什么演一个纯情无辜的角色, 却总让人看了就想欺负?为什么穿着湿透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衣服往我身上贴?为什么演个哭戏都要哭得那么好看, 让我心尖发疼?
裴鹿,你是不是得意得很,嗯?把我拿捏得死死的,脑子里除了你再也放不下别人。我安子锡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栽得这么难堪!
安子锡的眼眶不知不觉泛红, 他在这一刻终于彻底宣泄出来,那被压抑多年的情绪一旦爆发,就再也难以收场。
裴鹿深吸一口气,郑重其事地说:安子锡,你听我说。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故意做那些事。如果引起你的什么误会,我只能说
安子锡没等他说完,摁着他的肩颈,竟然又一次重重吻了下来!
这个吻充满了热烈的渴望,同时也有着浓厚的惩罚意味。仿佛盈着烈火,烫到了安子锡他自己 ,也烫到了下面的人。
裴路此刻大脑一片空白,耳间全是心如擂鼓的剧烈跳动声。他们太近了,他分不清这心跳声是自己的,还是安子锡的。眼前的人气息滚烫,呼吸热烈,让他心生畏惧的同时又有种陌生而又奇妙的感觉。
他仿佛沉溺于只热的浪潮之中,失了重心的溺水者。想拼命上岸,直到碰到一个沉甸甸的东西,裴鹿猛地惊醒一般,用力去推安子锡的胸膛。
你,你住手!
安子锡忽然被一股力量推开,他直起身子,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身下头发凌乱,眼尾泛着红润水光,唇也被吮吻得有些红肿,楚楚可怜的人。
他蹭了蹭唇角,脸上一抹悲情一闪而过,继而变成冷笑:哦,抱歉,我忘了。
你不适应跟男人这样。
裴鹿的反应,在他眼里就是明显的抗拒。
你没有做过任何越距的事。安子锡的表情冷了下去,沉声说道,一切,都是我的误会,我的一厢情愿。
说完,他起身就想决绝离开。
可他的衣角却突然一紧,他身形顿住,缓缓回头。
裴鹿略微颤抖的手迅速松开拽住的那衣角,他倚靠在沙发角上仰视着这个反常的男人。眸光潋滟,眼底是藏不住的讶异,他试探性地说:你你喜欢我?
安子锡笑了一声,对裴鹿这迟钝的反应感到好笑。
他挑眉,语气玩味:你害怕了?
他有些气,也有些恼,连带着说出来的话也跟着不客气:只是吻就把你吓成这样,如果我现在把你办了,你是不是得吓得哭出声来?
裴鹿眼帘轻垂,并未显露出怒意。
相反地,他很平静,纤长的睫毛羽翅般颤动着掀起:你,用这种方式逼迫我,看我能不能接受?
他咽了咽口水,说道:能不能接受男人?
安子锡抿了抿唇。
裴鹿继续试探性猜道:你,喜欢我,可是你以为我维护应一宸,是因为我喜欢他?
那不然呢?安子锡冷笑一声。
他已经将自己一片心意掰开了揉碎了全部摊在裴鹿面前,从来没有那么难堪过。
他以为的裴鹿的故意撩拨,其实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
裴鹿已经亲口否认,说那些不过都是误会。
所以如今如果非要说有个男人能在裴鹿心底占据一隅地位,让裴鹿动心。
他还怎么可能还会厚着脸皮去想,那个人有可能会是他?
他从来没输得那么惨过。
他当下心底一横,冷声说道:既然已经说到了这一步,大家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你可以选择应一宸。
安子锡的眸低仿佛盛了寒霜:但是以后甜蜜恩爱,不要当着我的面来。我这人可不是君子,一个不爽断了他在圈子里的所有资源,你到时候别怨我做事太绝。
裴鹿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就被安子锡打断。
或者,你对我有感觉,你选择了我。安子锡眼眸深邃,薄唇轻抿,所以有的事就必须提前跟你说明白,别到时候吓到你。
面对裴鹿的懵懂,安子锡认真说道,目光炙热:你一旦选择了我,跟我安子锡谈恋爱,那就不光要走心,还要走肾。
身心全部属于我,也只能属于我。多的不用说,你自己应该也明白。
裴鹿的耳根不由自主又开始发红了。
我不想当一个逼迫你的恶人,所以给你几天时间好好考虑。安子锡继续说道。
我需要你一个明确的,不再让人迷惑的答案。
你如果能接受,就再来找我。
否则安子锡像是下了巨大的决心,郑重其事地说,否则拍完《夜袭》就分道扬镳,请你不要再来招惹我,闯入我的生活。
他从来没有像这一刻一般如此认真。
安子锡向来是轻松不羁,漫不经心的。
可他现在,却极其小心眼儿地将牌一摊,让裴鹿一定要做个抉择出来。
他没有任何安全感,他觉得与其暗无天日地苦等,或是眼看着裴鹿悄无声息地跟别人在一起,他最后一个知道。
那还不如让裴鹿做出选择。
让他结束逃避,害怕答案的心酸日子。
成就成,不成就罢了。
为一个人停滞不前太多年的日子,太煎熬。
他受够了。
玄关突然传来电子音响动,房门被人推开,一个人影闪了进来。
是何禾,他看清屋里的两人,不住惊呼:两位大哥,你们竟然还没有换衣服!
他几乎要崩溃:换用的衣服就放在床上,你们在这儿半天在做什么呢?!
在谈情说爱。安子锡轻描淡写道。
裴鹿自己快速默默收拾好自己的衣服。
安子锡整理自己的衣襟,神色轻松自然:你定了不止这一间房间吧?
何禾道:当然,楼上楼下也有,你
去别的房间吧。安子锡道,长腿一迈,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门。何禾后知后觉出这两人的气氛不太对,没再敢多说什么,跟裴鹿颔首打招呼以后,赶忙跟着安子锡出了房门。
一出房间,何禾忍不住问道:你们两个又闹什么脾气了?
安子锡表情淡然,但俊脸上仍旧挂着一抹不羁之色。他没有回答,并且吩咐另外一件事:告诉老陈头,在不减少裴鹿戏份的情况下把我和裴鹿最后几场对手戏全部压缩,越少越好。
最好,没什么机会见面。
何禾扶了扶额:裴鹿他又怎么得罪你了?你不是护他护得心肝宝贝一样吗?
别人打不得骂不得,恨不得买通营销号撤走所有微博上骂裴鹿的人。
安子锡身形笔挺,直直地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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