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离家出走的第四天(1 / 2)
正午的阳光很烈。
谢明夷在颠簸中,昏昏沉沉的睁开眼,发现自己在马背上,手脚都被绑住了,顿时眼皮一跳,知道自己还是被逮住了。
杀了御林军的人,不用想也知道会有什么下场。
五马分尸?还是午门斩首?
谢明夷脑袋混乱地想着,还没来得及成亲呢,顾长庚就要守寡了,或者他会跟别人在一起?
这么一想,谢明夷就很难过,眼泪一滴滴地落了下来。
“现在知道怕了?”
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
谢明夷泪眼迷蒙的看去,是王骑尉,他骑马走了过来。
周围的侍卫都在树荫底下休息。
“你为什么一定要亲自动手呢?”王骑尉目光纠结,“你就那么不信任你外公吗?”
谢明夷一惊,忠亲王是说过他有安排,会杀了那些贼匪,只是他更希望能够自己手刃仇人。
这位……王骑尉,是外公的人?
“别多想,我不是忠亲王的人,只是之前承过他老人家的情,准备这次还罢了。”似乎明白谢明夷在想什么,王骑尉淡淡说道。
夏天阳光很晒,谢明夷趴在马背上,汗水湿透了衣裳,散落耳边的头发也被汗水打湿,一缕缕地贴在脸上。
他艰难的开口,声音有些沙哑,“现在你没还上,还欠我外公的人情。”
王骑尉幽幽道:“是啊,你破坏了我完美的杀人计划,让我错失了还人情的机会,如果你不是忠亲王外孙,我真想一巴掌呼你脸上。”
谢明夷当没听见他的哀怨,直直的看着他,说道:“那我再给你一个还人情的机会。”
王骑尉愣了一下,突然笑出了声,“你不会是让我放了你吧?别痴心妄想了。”
“我自己出手,能全身而退,你呢?杀完人就昏迷在现场,被人逮住了,我要是放了你,我拿什么跟上面交代?”
王骑尉刻意忽略了是自己派人搜索四周,才发现了谢明夷这件事,他一点都不心虚,谁让他们祖孙俩都没告诉自己这件事。
俗话说,一事不二主,既然让自己帮忙,就别自己出手,是不放心还是咋滴?
王骑尉心里有些不爽。
想他一个天赋异禀的血境巅峰武者,还二十不到呢,除了家世差了点——世代杀猪匠,长得捉急了点——面目沧桑一把络腮胡。
就因为十几年前,家里的猪肉铺被对门竞争对手打压挤兑,生意不好做,全家愁眉苦脸的时候,忠亲王在他家的猪肉铺上买了一刀肉。
那个时候的忠亲王,可是大楚的活战神,他关顾的肉铺,立马被大楚百姓抢翻了,生意一下大好,还成了京城第一家连锁猪肉铺。
从此,家里老头子就总絮絮叨叨,忠亲王是咱家的大恩人,一定要报答他等等。
每当王骑尉不认同,老头子就横眉竖眼,追着他三条街,骂他没良心,说如果不是忠亲王,家里就不能攒下这么多家业,就不能送他习武。
王骑尉从小被耳濡目染,一想到自己家里贯穿京城四条街的猪肉铺,居然有种诡异的认同感。
确实是忠亲王帮了家里嘛。
没什么不好否认的,哪怕对忠亲王而言,只是随手买块肉,但对一个平民之家,就彻底改变了命运。
王骑尉王玦回忆了一下自己欠人情的经过,咂咂嘴,道:“不要说我不帮你,我只能尽力减轻你的嫌疑,不把这个罪定死在你身上,你还是有狡辩的机会的。”
谢明夷嘴角抽搐,这就是你的还人情方式吗?
只是,他恐怕狡辩不了。
谁让,御林军的统领,是他的亲舅舅呢。
温盛则了解他与那些贼寇的一切恩怨。
谢明夷不由再次暗恨他这具破身体,说晕就晕。
……
顾长庚和顾长青在南苑一间亭子里,吃着瓜果点心。
大皇子几人去洗浴更衣了,待会儿选好马还要继续狩猎。
狩猎的结束时间,可是在酉时呢,现在才正午。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喧哗。
顾长庚一眼瞟过去,顿时心惊了,谢明夷手被绑在后面,被侍卫压着走了进来。
“怎么回事?”
顾长庚皱眉,急忙过去询问。
被询问的侍卫以为顾长庚是哪位大家公子,老老实实地回答了。
行刺?杀人?还是六个?
顾长庚迷茫了,这还是那个小可爱谢明夷吗?
莫非,他觉醒前世记忆了?
“嘶——”
顾长庚倒抽一口凉气。
想到那个杀人不见血一针夺命的谢元君,顾长庚心有戚戚,太可怕了。
虽然……但是……
不得不承认,顾长庚的确是个妻管严。
本来还想趁着他失忆,享受一下柔情似水,现在直接冰冻三尺了。
顾长庚有些悲伤,突然又想到,谢元君如果杀了人,怎么会被逮住呢?这不是他的风格。
所以,他还是小可爱谢明夷?
顾长庚嘴角疯狂上扬,道侣没恢复记忆,太好了。
呸!
想什么呢?
道侣被抓了,还不去救他?!
顾长庚收敛了脸上的笑容,严肃地想着解救方案。
直接一剑杀进去?
不妥不妥,他们这辈子都有亲人在,还是不要跟大楚皇室撕破脸比较好。
就在顾长庚苦思冥想的时候,温盛则已经从侍卫那里知道了刺客的事情。
他看到谢明夷,瞬间明白了,他面无表情,严厉道:“你好大的胆子! 居然敢混进南苑行刺! ”
王骑尉站了出来,恭敬道:“禀大人,属下只是在百米外的草丛里发现了他,当时他正处于昏迷状态,柳骑尉是否是他所杀,尚不确定。”
温盛则阴鸷的目光看了王玦一眼,冷哼一声,“除了他,还能是谁?别人不知道,我这个做舅舅的还能不知道吗?”
谢明夷讽刺一笑,“你还知道你是我舅舅?我还以为你跟我有仇呢?”
温盛则大怒,正要说什么,就听到一个威严的声音说道,“温爱卿,发生了什么事?”
是元晟帝,他带着两位贵妃过来了。
温盛则瞬间恢复脸色,半跪行礼道:“启禀陛下,御林军的一位骑尉和五名侍卫,被人杀了,下官正在审问犯人。”
“哦?”
元晟帝听闻御林军死了个骑尉,不由皱了皱眉。
“不是犯人! ”
王玦暗叫麻烦,但还是站了出来,“陛下,此人只是昏迷一旁,有嫌疑罢了。”
元晟帝认识王玦,两年前就已经是血境武者了,通往中域的一块令牌就是给了他。
此刻见他出面,不由感了兴趣,道:“具体的说给朕听听。”
王玦:“禀陛下,死去的柳骑尉和另外五名侍卫,死前正在饮酒划拳,其中柳骑尉和四人突然同一时间毙命,剩余一人被其他侍卫围住保护,却也在片刻后被银针刺透眉心而死,臣检查了六人的尸体,都是脑部被银针穿透而死,但诡异的是,一起死去的五人,只有柳骑尉脑中有银针,其他四人只有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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