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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未尽,门口传来一道故意捏着嗓子的嗓音,阴阳怪气道:哎呦喂,公子毁了我的脸,现在又伤了我的人,啧啧啧,怎么赖得了这笔账呢?

作者有话要说:男男搭配,干活不累!

你打人来我绑人,日子幸福又有味~

【胡说八道的川川被狠狠敲了一下脑阔并飞快爬走~】

看了评论,我解释一下,以防还有小可爱不清楚。

沈怀璧22岁,齐墨18岁,

齐墨是成长流人设,前期很会闯祸,后期很a的。

第17章 你好油腻

嗓音落,暖阁寂。

屋漏偏逢连夜雨,这是倒霉倒到家了。

还是沈怀璧先反应过来,手中留行一刻不让:我二人擅入满月坊是我们有错在先,可坊主无理取闹在前,我伤人在后。一闹一伤,谁也做不得亏。今日事今日毕,不如坊主高抬贵手,引我们出去。

李坊主脸上还挂着一块不透色的厚布,闻言冷笑道:我高抬贵手放过你们?你说的倒轻巧,那谁来赔我这张脸?

他手中铁剑直直指向沈怀璧身后的齐墨,嘴角翘起一弯弧度:不如你给你后面这个小白脸儿一鞭子,用他的脸来赔我,

沈怀璧面色覆霜,手中留行张弛之间,几乎下一秒便要再给他脸上的伤口撒一把混着胡椒的盐。

沈将军身上还带着重伤,哪里能够支撑他再打一场?齐墨见这场面□□味太浓,忙出言道:

慢着!此事是我与我哥过错在先,只要坊主愿意信守承诺,我甘愿领罚。

李坊主眯着眼打量了他一会儿,突然捂着嘴笑了:哎呦,刚刚还没看清呢,原来是这么俊俏的儿郎,我看着还真不忍心。你哥身上还带着伤吧,够和我再硬碰硬一轮么?若你真为你哥好,我也不要你的脸了,你留下来陪我,怎么样?

事态反转得太快,齐墨有些没反应过来。

李坊主这些话不知哪一句终于触犯到了沈怀璧的怒火,留行不再于手中耽搁,凛凛破风声凭空而出

齐墨想去拦,可惜沈怀璧气性起来了谁也不管。李坊主退却不及,那一鞭顺势勾住了他的小腿。

沈怀璧左肩重伤,又透支了这么多体力,自然是力度欠佳,这一鞭没把他半条腿绞下来,而是像闹着玩儿似的,让对方脸着地栽了一跟头。

李坊主一人被鞭子卷着拖了三四米,一口老血哽在胸腔里半天出不来,在地上挣扎许久,像只离岸的鱼一样原地蹦跶。

沈怀璧没给他那么多反应的机会,右手磕破白瓷杯,挑拣了一块口子最锋利的压在他脖子上,挟着他站起来。

此时屋内人不多,李坊主进来的时候就把他带来的那些大部分侍卫都堵在了外面,里面什么情况,外面都是不知晓的。

你知道该怎么说。

李坊主即使是刀尖上舔血的人,也没靠近死亡这么近过,他浑身战栗着,忙不迭应了声:好!好!少侠饶命啊,不该说的我绝对不说!

沈怀璧不置可否地轻扬眉梢,有些发白的唇瓣微张:出去,让你的人散了。

李坊主唯唯诺诺地点头,生怕他一不高兴就给自己抹了脖子。

小傻子,滚过来。

沈怀璧没回头,齐墨却知道他在叫自己。他跟上来,手中□□还是没放下过。

就算可能用不着,他也要把利器握在手中,至少不能让自己成为沈怀璧的拖累。

外面的人都散了吧!我没事儿,我请闻先生喝口茶快滚!李坊主脸色铁青,估计他也没想过自己居然有这么一天,在自己的地盘上被要挟,外面都是自己的侍卫,可他只能憋屈的任由一条小命捏在身边这个凶神手里。

一路退,路路退。

外面的侍卫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小九和坊主也真是的,不知干什么,动辄就把他们这些人呼来喝去。

那些人原本还在午间小休,莫名其妙地被叫来喝走,不由心中憋了一肚子气,他们迟疑了一会儿,围在最外层的侍卫最先退走了。

哥,你让我来。齐墨手中拿着从帘子上拆下来的绳子,没等沈怀璧发话,十根纤长手指灵动翻转,在坊主手腕处绑了个绳结。

你手怎么了?包起来做什么?沈怀璧这才注意到他伸过来的手,十指都缠上了染着淡淡血色的布。

齐墨下意识一缩,唇边聚起一个小梨涡,满是清浅的笑:没事啊。

沈怀璧没听他胡言乱语的解释,握住他的手掌,把缠在上面的布一点点拆开。

齐墨的手伤的几乎没有知觉了,血肉凝固,和布几乎缠在一起。沈怀璧这一撕,几乎是让他的手又伤了一遍。

沈怀璧明显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去抢他另一只手上的三/棱/刺。

齐墨被拿了三/棱/刺,才后知后觉地问道:拿这个做什么?

沈怀璧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望着他手的疏朗眉眼却是认真异常:刺死你得了,小兔崽子,不给我省点心。

那把三/棱/刺到了他手上,轻轻挑破了齐墨手上缠着的布条,沈怀璧终于看清了他手上纵横破裂的伤口,眉间微蹙。

他也不再多问,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瓷瓶,用牙把瓶口塞叼走,颇为大手大脚地把里面的药粉尽数洒在他手上。

那药粉清清凉凉的,一点刺激性也没有。齐墨也垂着头,看着他给自己惨不忍睹的手涂抹药粉。

到时候手不好看,找不到姑娘嫁你可不怪我什么事。

沈怀璧把手中拎着的小瓷瓶丢给他,齐墨去接时,手臂不着意蹭到了他的左肩。

齐墨感觉到沈怀璧极轻极轻地抖了一下,他有些微诧,刚抬起眼,便看见一张白得失了血色的面孔。

哥?你受伤了,为什么不给自己用药?

沈怀璧本就手上有伤,方才又单枪匹马地用留行鞭笞人去了,估计他也没在意自己的伤势。

什么?声音还是平稳镇静,可沈怀璧额侧一滴冷汗落下,顺着素白修长的颈子悄溜滑进衣领,他无疑是痛的。

痛,全身都在痛。

腰侧的口子又裂开,粘稠温热的血液洇湿柔软的棉丝衣衫,黏答答地贴在肌肤上,有些难受。

手臂上的箭伤总是反复无常地恶化,过了许久都好不了。也不知李大夫那老头说的是不是真的,每次都说没养好伤就出来乱蹦,以后肯定会有影响

沈怀璧正胡思乱想着,冷汗一滴接一滴地从额头落下,他看见齐墨正关切地看着他,勉强牵起嘴角,露出了一个浅淡至极的笑:干什么?我又没事。你还真当我是百宝箱?说一瓶药就一瓶药啊?我去哪儿给你变。

齐墨知道他的性子,向来嘴硬得很,不到生死攸关的大伤他愣是哼也不哼一声,他忧心沈怀璧此时受伤的状况,怕再拖真得出点什么事儿了。被他绑起来冷落在一边的李坊主还在不屈地扭动着身子,竭力想让自己坐起来。

呜呜呜!呜!李坊主内心也很忧郁你把我嘴都塞上了!我怎么和你说?

齐墨没工夫与他折腾,把他口中布团扔掉,单刀直入问道:劳驾,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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