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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怀璧也盯着那摊废墟,出神道:莲花蛊,奇香阁一个是天下臭名昭著的瘟疫蛊,另一个是美名远扬的藏宝楼,这两样东西居然在今日汇合在一起,你巧不巧?
他们从那间小茅屋出来,快马加鞭地赶到了徐州太守府。
徐州司马早就在他们离开时便禀告了太守,外面站着几个侍卫,见他们来了,便机灵的往里面通传报信去了。
他们本以为这次徐州太守会露面,左等右等了半晌,却见还是徐州司马迎了出来。
不知是齐墨的错觉还是怎么,他总觉得徐州司马的眼神有点闪烁,好像刻意避着他似的。
殿下,将军我们太守忽然有些不舒服,不便迎接二位贵客,便遣派鄙人请殿下和将军休息一二。
沈怀璧挑了挑眉梢,像是意外道:太守大人就是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有病,记得要及时就医啊。
徐州司马用青色的袖子擦了擦汗,没有回应沈怀璧不知是挑衅还是无意出的关怀话,只好赔着笑脸弯腰拱手道:殿下和将军请。
徐州太守的府邸是朝廷拨下来的,装潢倒也中规中矩,虽也是亭台楼阁,样样不缺,却没像有些高官一样,仗着赋税丰厚,恨不得贴金戴银,就差把贪官二字写在脸上了。
徐州太守把他们领到住处,齐墨一看,却只有一间屋子。
还没等齐墨开口,徐州司马便陪着笑道:殿下,将军,实在是抱歉。咱们太守大人速来清贫守道,府中装潢实在是贫寒,再加上婢女只有寥寥几个,只能收拾出一间清爽的房子请二位住了
齐墨心道,这徐州司马真是会做人,明明被太守哄骗着来应付难缠的他们俩,徐州司马顶着两头包,既能够解决他们俩,还能够替自家主子捞上点油水,可谓是忠诚可靠得很。
他咬了咬牙,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太守大人过了,若是殿下和将军不满意,他便去外面客栈包上一间上房
沈怀璧早已心下了然,话语里带些微讽:不必了,我与十一殿下向来不是什么娇惯的人,还要麻烦太守大人与司马大人安排了。
徐州司马无力招架,只能匆匆退去。
这徐州太守可真会装,一边要装作老好人,一边又要让我们躲在这儿。齐墨有些愤愤不平,但是看沈怀璧毫无波澜,心下的怒火瞬间消了一半。
沈怀璧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凉茶,不温不火道:你错了,十一,你看有那么多人守在咱们屋子旁边呢,哪里有什么只有寥寥几个侍女服侍他的惨象?
?!
齐墨瞬间噤声,不敢多加言语,而是警惕的看着屋外。
我看,他就是想把我们软禁在这儿,方才要给我们找客栈,只是着好听罢了。沈怀璧一语道破,但他神色平静,像个没事人似的,还悠哉哉喝起茶来:徐州太守,此时又身体有恙,无法接见我们二人;另一边,又强硬作风,派人日夜盯着我们。东大营的人都被阻隔在城外,一时半会儿是进不来的。我猜他就是看准了这点儿,才敢把我们软禁在这儿。你信不信,若是你待会儿去门外要点什么东西,他们都会给你,但若是你敢出一个字想要出去,他们一定会拒绝你的。
齐墨不信这个邪,开始满屋子查看有没有别的出门方式,也许是他天生运气好,竟然又让齐墨发现一扇锁着的窗户。
沈怀璧给的铁丝小蝴蝶他又不舍得拆开,只好把茶壶的铁丝柄卸下来,在锁眼里转了转,却死活打不开。
沈怀璧:你去要些油来,没有润滑打不开的。
齐墨依言点头,大咧咧的打开大门,看见了一个不知为何满脸通红的小侍女。
我
齐墨还没开口,那个奇怪的侍女便急急忙忙的插嘴了:殿下,我们府里有专门润滑用的香粉用油,会不舒服的
罢,她便急急忙忙跑了。
齐墨一脸困惑地回过头,见沈怀璧正端着茶杯倚在门框上,一脸木然的看着他,手中的茶早就倾了半杯,茶水滴滴答答地落在门框上。
齐墨:这一个二个怎么都这么奇怪?都中了魔吗?!
第27章 徐州太守
齐墨不懂他们在干什么, 但好歹那个侍女把什么香粉拿过来了,虽然不是油,但那香粉也能起到充分的润滑作用。
齐墨摇了摇头, 趁着他们都走了, 把那碟香粉小心拨了一点进了锁孔,再用那根铁丝一拨一挑, 那把落在窗户上的锁便开了。
沈怀璧不知是称赞还是微讽道:小殿下,你在这种事上倒是天赋异禀。若是我们到不了京城,流落在外,那也可以靠着你开锁的技术端上饭碗。
齐墨权且当他在夸自己, 手脚麻利的放下锁,把那扇雕花窗小心翼翼的推开了一条缝儿
窗外正对着的,应该是太守府的后院儿,只有寥寥几个童子在做清扫工作, 齐墨眼睛尖儿,还发现了其中有两个正在打瞌睡。
沈怀璧放下茶杯, 轻声问道:怎么样?后面能走么?
齐墨谨慎道:还是有几个人, 不知道能不能走。
不超过十个的话, 都好说。沈怀璧干惯了这样打打杀杀的事儿,看见齐墨那种小心翼翼, 生怕别人发现的样子便觉得有些好笑, 故意逗他道:是几十个壮汉家丁守在窗前等着我们出去吗?
齐墨也反应过来, 他亲眼目睹过沈怀璧一人挑倒数十山匪, 什么时候也会怕这些懒懒散散的童子了?不过是自己瞎操心罢了。
没有。齐墨略略数了一下,这才道:只有六个人,两个在打瞌睡,三人在打牌, 还有一个正盯着我们这扇窗。
下次直接说没人盯着我们就行了。沈怀璧说:就这点人,还想看住我们?这是瞧不起我呢,还是瞧不起他自己?这也太给我丢脸了。
齐墨对于沈怀璧说给别人的毒舌很是受用,心情也慢慢活泛起来。
我先去探探路吧,你身上这么多伤都没好,我怕你齐墨话说到一半,发觉沈怀璧正定定的看着自己,有些不自然的结巴了:我怕,我怕你不太行
沈怀璧:
哪里不行了到底?说不清楚话是要负责任的!
齐墨也后知后觉的发现了自己说的话有些歧义,便乖乖住了嘴,把窗户又打开一些,自己率先翻了出去。
他运气还算好,那个刚才一直盯着他们窗户这边的小童此时已经把目光转向了别处;聊天的两人还在聊天,而那个打瞌睡的,现在已经睡着了。
齐墨把兜帽戴起来,帽檐压的很低,从那个一是清醒的小童子的方位看,只能看见他一截苍白的下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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