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去古代做美妆 第5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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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小力仰着圆溜溜的脑袋:“二姐,什么是慷慨?”

聂青禾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光溜溜的脑袋,入夏天热,很多人都给小男孩子剃光头,省事还方便清洗,顺便给他解释一下。

聂小力眯了眯大眼睛,自己也塞了一颗,“我对自己也慷慨!”

路上聂青禾问他今天做了什么,有没有人欺负他,那个谢先生是怎么回事。

对聂小力来说,那个谢先生就是故事加糖,别的自然也说不出什么。

堂姐和几个小学徒正在绣花,妹妹聂红花也在。

看着聂红花居然能老老实实坐在那里绣花,聂青禾都有些惊讶。因为在原主的记忆里,这个妹妹着实有些好吃懒做的,让她学做饭,她说拿不动水瓢,让她学织布,她说那样整天坐着腰疼。

后来聂母说反正不管学啥,总得学一样,不学没饭吃!

她给孩子们说这女人厨艺可以没那么好,顶多就是被公婆男人嫌弃做饭难吃,但是必须得有一样拿得出手的活计,不管织布还是绣花、做衣服,只要有一样拿得出手,在这繁华的天子脚下就能赚钱,女人能赚钱那公婆和男人就得高看一眼。

她还给闺女们讲,看那些整天在家里带孩子做饭不能赚现钱的婆娘,就算累死,男人还要对她呼来喝去让她伺候呢。

再看看这城里能做工赚钱的女人,就算男人脾气爆要打她,别人都愿意给撑腰,东家还指望她帮忙赚钱呢。

也不知道怎么的聂红花就听进去了,说要学针线活、学刺绣。

堂姐还要忙,也没有时间多说话,关心一下聂青禾的身体便让她把弟弟妹妹带回家。

回家路上,聂红花算着姐姐有零花钱,便缠着她买四文钱一纸包的糖渍酸梅吃。

四文钱一包不便宜,都能买两个大馒头了呢,聂青禾还是买了。

在她看来聂红花嘴馋没什么大毛病,小孩子哪有不馋的?她小时候也馋,但是知道妈妈辛苦就从来不要,只是等长大有钱那些曾经嘴馋的东西,已经失去了记忆里甜美的味道。

一路上聂红花一边吃糖酸梅,一边嘴上抹了蜜地奉承聂青禾,惹得小力直发笑。

带着弟弟妹妹路上慢一些,等聂青禾他们到家,日头也西斜。不过夏日天长,落日余晖到黑天,还有不少功夫呢。

他们进家门的时候,聂母正领着几个妇女在做针线活儿。看孩子们回来,聂母就说收工,几个妇女都收拾了自家针线笸箩,端着和聂青禾等人打招呼,纷纷告辞离去。

聂青青让红花领着弟弟打扫一下院子,等会儿在外面吃饭,她则去洗菜做饭。

聂母还想让她歇着,聂青禾则让她检查一下那些绣活,免得有人做错了影响交货。

聂青禾选择做饭,一是屋里闷热她想让聂母歇歇,二是聂母做饭真的不怎么好吃。

做饭这事儿真的讲究天赋,一样的食材和调料一样的方法,有些人做出来就格外好吃,自然也有格外难吃的。

她的厨艺那是没的说,前世她和妈妈相依为命,只要妈妈不在家就是她做饭,自小就练了一手好厨艺。上大学的时候,她靠着宿舍小电器都能做出好吃实惠的生日蛋糕,还能包饺子包包子!那一阵她的厨艺真的风靡校园,就靠宿舍点餐,她都赚了一桶金呢。

聂青禾在灶间扫视了一眼,就决定做个蔬菜面疙瘩汤了,有汤有面吃着管饱,有菜还营养好。

这时候老百姓都不富裕,秉持着农忙吃干农闲喝稀的饮食习俗。虽然聂家靠着手艺赚现钱买粮,农闲时节也不必天天喝稀,但是因为老家有一大群拖累的,银钱有限过日子必须精打细算才行。

她估摸着家里的人数和饭量,舀了一些粗面粉又掺和了一些苞米面,一边倒水一边搅拌成面疙瘩。

聂青禾也不用别人帮忙烧火,自己麻利地生火烧热锅。

灶台后面有一小瓦罐菜油,她用木勺舀了一点倒进去,把葱花炝出香味儿,然后添水烧开下面疙瘩。等面疙瘩在汤里载沉载浮的时候,八成熟,再撒上碾压得不够细碎的盐巴,搅拌一下就把切段的青菜倒进去翻搅几下。

外头正往院子里泼水的红花和小力异口同声喊道:“哇,好香!好久没这么香了!”

聂青禾已经把面疙瘩汤一碗碗盛出来,摆在灶台上,等放凉再端出去,家里人回来开饭刚好入口不烫。

聂红花等不及,闻着那么香丢下麻绳冲进屋里就问哪碗是自己的,然后端起最多的一碗就开始喝。

聂青禾立刻喊“小心——”不等她喊烫呢,那边聂红花一把将大碗放下,跳着脚用手扇着风,“好烫好烫!”

聂青禾:“你就等不了这几分钟?”

聂红花:“什么几分钟?”

聂青禾:“快喝口凉汤,烫破皮了没?”

聂红花舔了舔自己的口腔四壁,张着嘴巴指了指,“上面……破了。”

聂青禾:“破了就长记性,以后别这么冒失。”

聂母:“你说也白说,她打小吃饭就急赤白脸的,生怕吃慢了吃不着。”

聂红花:“那我干活麻利不?我绣花快不?”

那边聂小力反而不紧不慢,一边撅着小嘴呼呼地吹,一边伸着小嘴稀溜溜地小口喝,“啊,真香!太好喝了!”然后再吹再吸溜一口,“娘,二姐做饭比你好吃!”

聂母嗔道:“你不听听你二姐放多少油,我听着滋啦滋啦的我就心疼肉疼,这得我做三顿饭的吧?”

聂青禾笑道:“娘,我原本还想磕个鸡蛋进去呢,就怕你心疼肉疼,所以没舍得。”

每次他们说想吃点啥好吃的,聂母就会捂着心口,“剜娘的心头肉,你们吃不吃?”

说笑着她们把饭桌抬到门外放在天井里,又摆好长凳碗筷,这时候堂姐和聂父一前一后也回来了。

这时候讲究男女有别,就算是叔父和侄女也不会一起走路的,聂父都是让堂姐走前面,他在后面两丈远的地方不紧不慢地走,既能看顾侄女也不至于太近不方便。

聂父年轻时候也是个挺拔俊朗的小伙子,经过岁月这些年的摧残,在作坊里日夜劳作,如今已经微微驼背,一双大手粗糙得很,上面布满伤口和老茧,不过依然是个英俊的中年大叔。

看到聂父回来,聂青禾脑子里条件反射般蹦出一个极品老婆子,白面皮尖下颌儿,高颧骨薄嘴唇儿,耷拉眼皮秃脑门儿,个子不高,矮矮的很敦实,却动作非常利索,上蹿下跳鬼哭狼嚎别提多能闹。

那就是她奶,聂老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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