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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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不怕,我怕什么。马庆儿鼓起了腮帮子,梗起脖子硬逼着自己走下去。

华溪这才回头看着他笑了一下,没说话看了眼方向,转着折扇继续走着。

上次没见着草药的影子,这次就换个方向,总不会再一无所获。

在现代,自他决定研究药膳的时候,就强迫自己去辨认草药,虽说没认出上百种,几十种常见的草药他还是认得的。

就比如眼前不远处一簇簇的淡紫色小喇叭花,就很像夏枯草,主治头痛眩晕,烦热耳鸣

等等!

华溪猛然一怔,嘴角忽然裂开,几步就跑了过去,半蹲下身,二三十公分高的夏枯草不远不近的群生在一起,正在趋于干枯,正是采摘的好时候。

马庆,就是这个,把根须都挖出来,别挖断了。

华溪一扬手,唤来了马庆儿。

马庆儿握着小锄头,凑了过来,眉头轻蹙,这是草药?看着就是快凋谢的花,是不是欺负他不识字?

华溪手执折扇敲了下马庆儿的脑袋,废话,还有这个,兔儿伞,都一起挖了。

发现了一种,就会接连发现好几种,光是附近就够采一筐了。

尤其是薄荷,华溪徒手摘了一些,都丢进了筐里。

要不是时节不对,华溪相信他能发现更为贵重的药材。

不过能摘到这些,华溪比较知足,毕竟他的目的不是以草药发家。

草药本就不轻,摘满了一大筐,马庆儿轻松的背到身上,脸上隐隐泛着笑意。不管华溪说的是真是假,能卖几个铜钱他就很高兴了。

这几种草药的样子,你记住了?他没时间老来,而且这点进项他也瞧不上,叫上马庆儿,便存了帮衬他的意思,况且这种苦力活,他不喜欢,也做不来。

记是记住了,真能卖钱吗?马庆儿掂了下后背的筐,他不怕出力,就担心是白忙活。

明天就知道了。回去洗的时候小心别把根须洗掉了,再晾一晚上。华溪没敢大放厥词,毕竟在这个杜撰的年代,草药能卖多少钱,他还真不好说。但卖肯定是能卖出去的。

有点习惯华溪说话方式的马庆儿,也不知道自己处于什么心理,竞对华溪磨了两可的话感到了心安,嘴角不自觉的上扬起来。

从走进山里,到发现草药、采摘,再满载而归的下山,两人用了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

而山脚下正站着严阵以待的一群人,c位是个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子的青年。

马庆儿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声音都跟着畏惧起来,里正来了。

哪个?华溪挑眼看去,人群里是有几个老八股模样的老者,正一脸同仇敌忾的瞪着他们俩。

所以是哪个?

中间穿青色衣裳的那个,他是里正的儿子,前年里正退位,由他继承。成为现任里正。

哦,位置居然是继承制?

华溪重新打量独独将络腮胡子排除的男子魁梧,是真魁梧,四肢发达的,衣裳都紧绷在身上,露出夸张的肌肉线条。

不细看五官,打眼一看,这人简直就像个土匪头子。

你就是前不久搬进村子里的少爷?络腮胡子一说话,嘴巴上盖的胡子都被吹了起来。

华溪的视线就落在他一翘一翘的胡子上差点忘了说话。他暗咳了一声,收回目光,我叫华溪,里正有事吗?

此时此刻,马庆儿真心佩服起华溪的勇气来,里正这副凶神恶煞的面相,他居然都面不改色心不跳,对答如流。

好小子,有胆儿。你既住在我靠山村,就得守村子里的规矩。这座山头,乃是那皇帝老儿的,我身为里正,理当为皇上守好这座山。你硬要肆意妄为,就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络腮胡子一边说一边审视着沉稳的华溪,心中对他淡定冷静不由的高看了几眼。

就他一脸的胡子,没几个人见到他是不怕的。而京城里的这位少爷,胆识果真非一般人可比。

别说一座山头,即便是整个大昌都是皇上的,里正还是斟酌用词的好,免得遭受无妄之灾。

不料华溪不为自己辩驳和求情,开口就是反将一军。

不只是里正,连同在场的所有人的后背都不禁沁出了一身汗。祖祖辈辈传下来,他们好像从来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啊。

瞧见络腮胡子眼中瞬间变换的色彩,华溪为之一笑,折扇搭在里正的肩头上,皇帝老儿可曾下过圣旨,扬言不准百姓上山吗?又或者勒令百姓不准进山采摘生活所需?

每年都有圣旨

对,圣旨是上说不准百姓进山围猎,但你是不是忽略了一个点,上面只言明秋季,换句话说,只有那三个月的时间,是不准任何人上山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在络腮胡子接任里正位置的时候,也觉得可笑,可老父亲棍棒在手,他也是不得不从,只能继续遵守这个老规矩。不然明明可以打猎,却要去买肉吃。

不对

络腮胡子晃晃头,他是认可眼前少爷的话没错,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他下不来台,他的颜面何在。

真是唇红齿白,能说会道。老子告诉你,你还想继续在村里住着,就必须守村里的规矩。络腮胡子粗声粗气的吼起来,生怕华溪听不见似的。

不守如何?华溪挑眉瞧他,发现络腮胡子的眼睛不仅大,还是双眼皮。

没收你在山上所得,不准吃喝的烈日下暴晒三天。络腮胡子的话铿锵有力,似乎带有回音。

对,敢不守规矩,就要严惩。

要不然就别住在我们村子。

一个被赶出家门的败家子,德行道德败坏,别坏我们村子的风气。

一群人义愤填膺,纷纷扬声附和。

马庆儿紧张得不行,额头上的汗都滑落了下来,他赶紧脱下背筐就要交出去,甚至都想好怎么开口求情。一只纤细白净的手突然出现按压住了他下一步的举动。

马庆儿焦急的瞪着华溪,心想这位大少爷,现在哪里是闹脾气的时候,得认错啊,不然真要被绑起来才知道哭吗?

只听华溪一字一句清晰的说道:住不住是我的自由,用不用私刑那也要看知府大人同不同意。所以你们敢挑衅国法?挑衅知府大人的权威?

这番话说出来算是极重了,即便是不识得几个字的老百姓也能听得明白。

况且他们都是乡下人,还不算城里的普通老百姓,随便挑出来一个都不敢和城里人叫板,何况华溪把知府大人都抬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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