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1 / 2)
一男一女两个队伍,本来走的都不快,可看到了华溪他们,眼神彻底亮了,脸上再没半点的不满,眼睛就黏在大锅里不挪开了,一个个不停的舔唇,咽口水。
谢炎这个大块头在大锅面前一站,严严实实的挡住了大家的视线,声如洪钟的说道:排好队,每个人都有,不用挤,不要抢。不听话的先吃我的拳头。
村里的壮汉非常配合谢炎,嗷了一嗓子,威慑作用一下子被放大。
都得掂量掂量自己的重量。
食物近在眼前,难民们难免会骚、动,但自己和那些身体强健的汉子相比,简直都没法看。
所以,都老老实实的排队吧。
排队领粥的人几乎感恩戴德的千恩万谢,虔诚的捧着碗感激涕零的往嘴里灌,没一人肯用勺子。灌完了一碗再接着排队,去领第二碗。
现场没有乱,很有秩序,和华溪预料到的一样,只是看到孩子喝完了粥还伸进碗里将碗舔得干干净净时,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眼眶有些许酸涩。
谢炎站在华溪的边上,看到他面上的动容,心里也跟着软得一塌糊涂。他怎会是这么个善良的哥儿?可就这样一个人儿,谁能想到他说的话会那么伤人。真的,要不是自己非常人的气度,早就一拳把他打飞了。
哎,这人太讨厌了,他怎么就越看越稀罕呢。
谢炎看着华溪微微出神,而他则走到正在喂孩子喝粥的女人身边,半蹲下了身子,温和道:孩子饿得久了,脾胃受不住,一次不能吃太多。
眼泪婆娑的女人,抬起了头,露出感激的笑容,谢谢恩人。
你们是从哪里来的?发生了什么?
女人胡乱的抹去脸上的泪,吐字清晰的说道:回恩人,我们是打北边来的,今年旱灾,又遭了害虫,粮食全毁了。我们本来听到了消息,皇家会开粮仓赈灾,都安心的在家等着。可是一天天过去了,家里的存粮眼看着都要吃光了,而粮仓仍是大门紧闭。我们等不下去了,只能举家迁移。说到这里,女人的泪眼再次决堤,但她却坚强的抹了去,哽咽道:迁移的途中我们才知道,圣旨早就下发,但官府却迟迟不做回应,因为粮仓里根本就没有粮食。我们只能继续向南,想寻一处山林暂住,但是不知从哪来的一伙儿强盗,见人就杀,我们结伴同行的一大群人都被冲散了。
女人复述的信息量有点大,但是华溪从中听到了几个重点。
1、天灾。
2、下旨开仓。
3、粮仓空空如也。
4、难民被人追杀。
5、能走到靠近京城的这些人,可以算是非常命大了。
天灾不可为之,粮仓空了人为。未免被天家知道,亏空粮食的人慌了,暗派伪装成强盗的杀手把出来的难民灭口。
结合这几点,华溪完全没难度的推理出整个故事线。
所以,这些人还没完全的脱离危险,而且他也不能把危险转嫁给村子。
你们这些人是一个村子的?想去哪里?有没有打算?
女人抱紧了怀里的孩子,眼神坚定的看向华溪,恩人,我们这些人并非来自一个村子,但也有。如今家里就剩我和孩子两个人,也没有别的去处。若恩人缺人使唤,奴家愿听恩人差遣,只求恩人能给我们母子一顿饱饭。若恩人为难,我们就寻附近一处山林住下,方便恩人随传随叫,我想凭着自己的双手总归是不会饿死的。
这女人说话非常有条理,而且没有乡下人那种方言,自身应该是读过书,或者是长期耳濡目染下的结果。
你叫什么名字?华溪一点不掩饰对女人的欣赏。
奴家夫家姓李,您叫我李三娘就成。
李三娘周围的女人,不少人都竖起了耳朵听两人之间对话,一听李三娘自报家门,忙不迭的凑了上去七嘴八舌的争着抢着自报。
恩人,奴家李荷兰,和三娘是一个村子的,奴家的男人在那边。
恩人
恩人
华溪抽了两下唇角,忙伸手安抚,大家都稍安勿躁,这里是我住的地方,你们也看见了,地方并不大,也容不下你们这些人。这样,你们若能自力更生自然是更好,村子后面有座山,在秋季围猎前,你们都可以上山去落脚,为今后的生活做个打算。眼下先解决温饱才是正经,你们说是不是?
华溪的话不说有多安定人心,起码为她们指出一条可以活下去的明路。
第34章
一个小小的岛国, 也敢挑衅他泱泱大国,当初他就不该听信了文官的谗言,只需他们年年进贡, 却饶了他们多半条人命。
哼, 现在如何?妇人之仁的后果就是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
南宫戎晋阴森冷厉的眼神, 扫着站在堂上成为那岛国进言的几位文官朝臣, 他们无比羞愧的简直想要钻到地缝里去,可惜脚底下的花岗石严丝合缝,没有一丁点的缝隙。
气氛异常的诡异, 就连武将虽不曾为岛国说过好话,可瞅着晋王要吃人似的脸色,他们也不敢乱开口, 生怕将无妄之灾引到自己头上来。
晋王,荣太后她于阁老踏出一步,刚开了个头。
闭嘴, 若非本王顾念她诞下太子的功劳, 便不只是住进冷宫。本王可直接摘了她的脑袋。威吓立下, 文官们更是缩紧了脖子,本本分分的做好一个没有嘴的葫芦。
开玩笑, 也就是于阁老敢在这个时候提起太后,就连首座的右相都没开过一次口。
于阁老顿了顿,恭敬的弯腰鞠躬作揖, 退回了自己的站位。
低沉的声音再起, 荣显贵抓到了吗?
回晋王,臣上朝之前接到属下来报,在西口码头成功将人捕获,正在羁押赶往京都的途中。
直接羁押到天牢, 审出幕后勾结之人后,斩立决。退了。狠厉的话冰冷刺骨,听得大臣们无不后背发凉,连忙作揖倒退着退出了议事阁。
于阁老欲言又止的抬起头看了看面沉如水的晋王,摇头叹息着退了出去。太后啊太后,不是他不想求情,而是咱们晋王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直到大臣们都退了个干净,一道青衣的身影,从议事阁的耳房走了出来,拱了拱手道:王爷,其实可以留那厮一命。
我留着他继续祸害我朝百姓?哼,他拿我当摆设,真以为这天下是他荣家的了?暗中勾结一个巴掌大的岛国,就可以推翻我的掌控,他哪来的自信?南宫戎晋原本还收着的怒气,此刻全然暴露了出来。
一次天灾而已,他一开始真没当回事,没想到接连而来的捷报,气得他恨不得把那人给生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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