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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言逾倒也没出声,同样也想等关度弦的回答。

谁料就在此时,他的手机竟忽然响了起来。

言逾吓了一跳,赶紧把声音关掉,但与此同时外面的声响也停了下来,显然是发现了他这边的动静。

言逾抿了抿嘴,到底还是主动打开了隔间的门。

一打开果然看见关度弦正朝这边走来,而他身后不远处的沙发旁,另有一个人也在朝这边看,眉眼间竟有些戏谑。

言逾本来心情就不明朗,被这一眼看得拳头都差点硬了,心里越发肯定,这人绝逼是那个什么赵知其。

但关度弦过来之后却没有先跟他解释什么,只是问:怎么自己过来了?

言逾听后却想,我还来得不是时候吗?想到这里就忍不住说:不可以来吗?

偏偏这时候,赵知其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竟把话头引到了言逾身上:现在约阿弦出去吃饭,是不是还得经过小言同意呢?小言也别看得那么紧,让阿弦也跟我们这些朋友聚聚呗。

关度弦听完这话,眉头微微蹙了一下,回头有些不满地看了赵知其一眼,但他接下来居然诡异地没有接话,似乎也想听听言逾会怎么说。

却没想到,他这一系列动作在言逾看来,几乎就是关度弦认同了赵知其的说法。

想到这言逾心里就更窝火了,心想我这是还阻碍了你的自由还是怎么着?

刚想开口,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言逾怕是谁有什么急事儿,就先接了起来。

对方是个陌生的男声,说话也干脆,直接切入了主题:你好,小言先生,我是苏幕的经纪人,之前那件事他知道了,他想请您吃一次饭以表达对您的谢意,不知道您十号晚上有没有空呢?

言逾这会儿正气头上呢,其实根本没大听清对方前面说了些什么,光顾着最后一句了,然后他看了关度弦一眼,竟然赌气似的回答:有空,你安排吧。

说完便挂了电话,而那边关度弦站得近,也差不多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见言逾答应下来,脸色瞬间不太好。

然后下一秒,言逾又接着回答了赵知其先前那个问题,他状似不大在意地笑了下,轻哼道:想聚就聚呗,我有什么不同意的?

他这个回答,听得赵知其都懵了一瞬,再开口时还有点愣:十号也可以??

言逾心想,不就是教师节吗,他俩一个会计师一个律师,这还来劲了?

但这回,在他再度开口之前,关度弦却微微歪了歪头,直接对身后的赵知其说:不可以。

然后又转眼看向言逾,再开口时居然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言逾,十号你必须陪我。

第15章 吃死

言逾想说凭什么。

可他看关度弦脸都有点绿了,呼吸也有些沉重,之前他还从未见他有过这样的神情;再看身后赵知其抄着手老神在在地跟那儿站着,一脸看戏的模样。

言逾不想让对方看笑话,便没再开口。

但不说话他就没了在这里的必要,于是提步便想往外走,谁料在经过关度弦身边的时候,关度弦却伸手拉住了言逾的手腕。

言逾抬眼看他,倒也没再发作,但说话时语气仍然硬邦邦的:我先回去了。

关度弦看言逾抿着唇,而他生得白,脸稍有泛红就极其明显,总之整个人看起来委屈得不行,关度弦见状心里顿时什么气都散了。

他大拇指摩挲了一下言逾的手腕,轻声同他说:等我。

然后他回身,公事公办地对赵知其说:赵总,我们差不多就谈到这里,所需资料我给你,剩下的部分是廖以潇在负责。

赵知其从先前就一直注意着关度弦对言逾的态度,不得不说,是出乎他意料的在意。

念及此赵知其不禁站直了身子,心弦也崩了起来,这跟他得到的消息不大一样啊,不是说关度弦和言逾是形婚实际上在各玩各的吗?

不过眼下赵知其脸上还是扯了个笑,回应了关度弦这话:好。

片刻之后到底忍不住又试探了一句:那中午要一起吃个饭吗?现在都到点儿了。

关度弦身后的言逾听到这里耳朵立刻就竖了起来,但坚决没有抬头,假装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好像浑身都在表示,你们爱去就去,我不在乎。

幸得下一刻,关度弦回复说:不了,赵总随意,我们就不做陪了。

赵知其眼看着关度弦一直拉着言逾的手没放,到底没再多说什么。

随即他又看了言逾一眼,可言逾分毫未动,眼神都没有给他一个,赵知其挑挑眉,觉得有些惊讶,这小崽子之前不是一直对他颇有敌意吗,次次见他都是龇牙咧嘴的,这回怎么跟转了性似的?

但他也懒得深究,应完之后便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待他走后,关度弦这才放开言逾,他见言逾在那里垂着脑袋一言不发,暂时也没有多说什么。

而经过这一会儿的沉默,言逾也有点冷静下来了,但还是不怎么高兴,此时余光里却忽然瞥见关度弦往外走,一下没忍住,抬头问道:你去哪儿?

关度弦抱着方才赵知其带过来的那盆花,示意了一下:拿去行政部让他们处理一下。

哦。

言逾别别扭扭地应了一声,心想赵知其还真是会投其所好,居然知道关度弦喜欢养花。

但是把花给关度弦养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好吗,他们家那一阳台的花都是关度弦买回来的,但是这十来天里,言逾已经眼睁睁看着关度弦养死了七盆。

他前几天看得心疼,不情愿地接过了养花重任,但现在让关度弦自己去养吧!他还不乐意养呢。

正想着,那边关度弦又推门进来了。

不过这回他却直往言逾这边来,在他面前站定,隔了一会儿言逾没说话,他便道:一天没见就生疏了吗?

昨天言逾去了学校之后没回家,晚上在宿舍住的。

昨晚上言逾一个人睡,还差点没睡着,半夜也醒了好多次。

可言逾抬眼看着他,不提这个事,只说:生疏个鬼,我不高兴着呢!

然后他也不等关度弦问,倒豆子似的话就往外蹦:我早上发现我听课听不懂,这又快要写毕业论文,本来就郁闷死了,结果一来还看见你和别人私会!

关度弦蹙了蹙眉:胡说什么。

不说之前言逾做过的那个梦,就是今天见到赵知其,他潜意识里也觉得不喜欢,更别提赵知其之后说话还阴阳怪气的。

言逾最后又瞪了关度弦一眼,控诉道:而且你还凶我。

还说什么必须,就像是在命令他做事一样,言逾还真就听不得这些。

关度弦眉眼幽幽,坦白道:不是凶你,但当时确实有点生气。

言逾这就不理解了,一脸迷惑:你生什么气?

关度弦说:他要约我,你就不能说不可以?

同意就算了,还说得如此轻飘飘,像是满不在乎的模样。

言逾愣了一下,却还是嘴硬道: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扯上我干什么,别人还说我管得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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