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1 (限)(2 / 2)
「沉大哥,现在开春了,你们村子好些人白天都能爬到半山腰採野菜菌子,我已不敢在白天出门,如今连晚上都有人来,这样我更不敢出门了。」
夜山虽跟沉大河相识之初假称自己是云游在外的书生,但这套说法若拿来应付村民,却会引来麻烦,少不得被缠着问是哪里人氏,沉大河更心知夜山那十五六岁贵公子模样,只怕会引得村里一干少女芳心蠢动,更劝着他不出门。
沉大河在白天虽金屋藏娇,晚上却爱引着夜山幕天席地野合,他亦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夜山已经是人类了,生活在比邻沉家村的安然山,要完全不跟人接触是不可能的。
他沉默地思考着,夜山却只是抱怨了一下,就将烦恼拋开,毕竟他还怕面对人,这样生活在沉大河羽翼之下,他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反而很安心。
欢愉过后的夜山眸子恢復纯洁乾净,白皙纤细的手指轻轻挽着领口,不让长袍散开,但那被蹂躪疼爱过的身躯却隐隐若现,沉大河一瞥过去,正好看见自己在夜山腰侧留下的印跡,而双腿间还缓缓流下白腻的液体……
半路上他又压着夜山来了一回,夜山怕那两人还在山上,压抑着自己的喘息,却让沉大河更残暴的操干,后穴盛不住那精液,每次抽插都被带了出来,惹得下身更加一蹋糊涂。
完事后,夜山几乎快睁不开眼皮,还是沉大河抱着他回到木屋,为他擦洗乾净。
沉大河在榻上看着夜山绝美的睡顏,脖颈满满是他反覆吸吮留下的痕跡,下身又隐隐抬头。
他在夜山的解释过后知道,狐狸精幻化成人形,便有与生俱来引人沉沦交欢的气质,可夜山在永远的变成人类后,自己还是沉迷在他肉体不可自拔,也许夜山身子还留有狐狸精的本能,也很是淫乱,两人天天欢爱,如此过了几个月还不知饜足。
沉大河从没想过自己这辈子还能有这么一个人与他身心如此相合,觉得上苍总算待他不薄。
隔日,沉大河一大清早便出去收拾附近陷阱,看有无猎物落网,夜山在小厅里吃着沉大河备好的早点,一边拿着卷书看,却忽然隐隐听见一阵小儿啼哭声。
夜山匆匆收拾早点,拿着书走进房里躲避,可过了一会儿,那啼声并未减弱,却也没有旁的声音,夜山心里觉得奇怪,将书放在桌上,又走了出去,木屋外没有一个人影,他仔细辨认哭声的来源,是在离木屋不远处,他先远远的看了看,没见到人,才悄悄走近。
待他看清,却睁大了眼,原来一棵大树下,一个白色包袱被放在那里,而啼声就是从包袱里传出来的。
夜山好歹也是曾修过仙的人,晓得内外功方法,此时感觉附近没有其他人,便走到那包袱旁蹲低一看,原来是一个七八月小儿,正卖力的哇哇哭叫。
看那小儿用力的憋红了脸,好不可怜,包袱是被好好的放在树下,不像匆忙遗弃,莫不是被父母拋置在此处?
附近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夜山回头,果然沉大河也被啼哭声吸引而来,夜山便说:「沉大哥,快来瞧,这儿有个孩子呢。」
沉大河也是探了一下,感觉附近没有旁人,夜山小心翼翼的将那小儿托起,抱在怀中。「沉大哥,这孩子哭个不停,说不定饿了。」
沉大河摸了一下包着那孩子的银白锦缎,心下怀疑,孩子看起来结实可爱,肤白肌嫩,倒惹人心疼。
沉大河环着夜山的肩膀。「木屋里还有些米汤,先回去把这孩子餵了。」
他一边护着夜山跟婴儿,一边环视左右,还是没觉得有其他人在,也只好先回木屋。
说来那孩子还算乖巧,餵过米汤与换洗后,就累得睡着了,脸蛋红扑扑的,夜山一看就喜欢,陪在那孩子身边寸步不离。
沉大河加强了木屋旁的陷阱,又在周遭仔细探寻,倒是有些凌乱的痕跡,但看不出往来何处,只得下山一趟,到了村长家中,本想说自己在山上捡到婴孩,脑海却浮现夜山一脸慈爱的看着孩子睡着的画面,嘴上便转了个弯,最后只打探最近村中可有什么大事发生。
沉大河偶尔也是会下山来巡视自己的砖房,村长倒不怀疑,直说没什么大事,也未曾见到生人,沉大河也探听到最近并没有哪户人家丢了孩子。
他又往那些三姑六婆之处随便找藉口访了访,最近村中确实没有什么新奇的事情,他所知道村中七八个月大的孩子也都确认在家,那么那孩子就跟沉家村没关係了?
他不放心孩子跟夜山单独在山上,很快便回了木屋,只见夜山正让那孩子坐在膝上,拿着一块金条逗着孩子玩。
夜山在之前住的竹屋下有个地窖,里面满满是黄金,这沉大河也知道,一开始的惊诧后,倒又拋到脑后,他自己就能养得起他跟夜山,倒不需要夜山的金子。
夜山自己以防万一倒是带着几块出来,才住到沉大河的木屋,此时手上拿着便是其中一块,那小儿看到金光闪闪的东西,觉得好玩,咯咯笑着,笑起来憨态可掬,夜山爱得不行。
「村子里没来过生人,也没人失了孩子。」
夜山愣了愣,看看怀中天真小儿,微蹙了眉。「这样可爱的孩子竟有人不要,莫不是养不起吧?」
沉大河拿起桌上那层包裹婴儿的银白锦缎,心知这孩子恐怕非穷人所弃。
「如此只能去城里的衙门问了,若是被人拐带出来,说不定他父母还在找他。」沉大河又说。
夜山没想过这个可能,他对世俗一窍不通,自是全心信任沉大河,当即点头同意。
因要去城里,至少也得过夜,便打算连夜山也带去,他将夜山跟孩子先藏在村子口不远处,自己在村里借了骡车驶来。
夜山因为第一次坐骡车有些兴奋,毕竟他自下世后就几乎只待在安然山,此时沿路一片田园景象,寧静悠远,忍不住路上不断问着沉大河这是什么、那是什么。
沉大河宠溺的一一答了,极有耐性,那孩子被包得紧紧的,骡车一颠一颠,几乎整路都睡得香甜。
进了城,骡车得寄放在城门口的脚店,两大一小先去了客栈订房,安顿一番,才出来步行到衙门,打听有无遗失婴儿。
衙门倒不能随意探问,沉大河老实说在山上捡到孩子,衙役替他问过,还是无人报案,这几日也无甚大事。
「这位小哥,那在找到这孩子父母前,该怎么办呢?」
夜山一直戴着兜帽藏在沉大河身后,此时抱着孩子往前站了一步,露出精緻俊美的脸庞,那衙役便失神了。
沉大河微微皱眉,又将夜山跟孩子护在身后,那衙役才回过神,语气不自觉放轻许多:「被拋弃的孩子都放到救济堂去。」
「我见过那救济堂,只一个老头子管着,粮食只有那些,孩子一进去,能活下来的少之又少,可有别的去处?」沉大河见夜山如此喜爱那小儿,自然是不肯让那孩子受了委屈,叫夜山伤心。
「你们若愿意,倒可以先带着这孩子,留下姓名籍贯住处,若有人来寻,衙内自会派人找你们。」
夜山闻言松了口气,但沉大河却开始担心,毕竟夜山露了面,如今要登记夜山的身分,却不容易。
衙役请来一小吏,铺开纸笔,沉大河先留了自己身分,然后便抢先道:「这公子云游到我们村子来,却是没多久便要走的。」
夜山愣了一下,发觉沉大河的顾虑,拍拍他的手背,意叫他安心。
便轻声说:「我姓胡名夜山,祖籍山东,如今家人都在京城,做些小生意,这是我的路引。」便从腰间锦囊掏出文书。
那小吏核对无误,又问了他们今晚暂居的客栈,便挥手赶他们走了。
在沉大河问出口前,夜山便笑道:「路引什么的,在下世时师父就为我备好了,没想到却是此时用上。」
沉大河只听夜山说过梧桐的存在,却从未亲见,心想难怪夜山被养得不食人间烟火,他师父敢情都替他铺好路了。
两人在路上问卖吃食的大婶七八月小儿的食品,购买齐备后回到客栈,又拿钱请厨房帮着燉了,又给两个大人点了些饭菜,便回到房间用餐。
那孩子吃饱喝足,被夜山抱着晃到睡着,夜山叹了口气:「若是这孩子的父母都不来领他,他日后可怎么办?」
沉大河担心夜山手臂会痠,将孩子轻轻接过来,因从未抱过孩子,比夜山的姿势彆扭许多,又不敢乱动,便只是站在那里,望着夜山道:「若这孩子的父母都不来寻他,咱们便养着他吧。」
夜山讶异的抬头看向沉大河。
「夜山,你说,咱们搬到城里来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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