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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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风过后的第二天电力恢复了,余知意清理好家里,跟陆景年一起随着义工们开始清理余香门前的道路。

三天后主干道几乎恢复正常通车,高铁和飞机也都恢复正常运行。

晚餐时余知意电话响了,陆景年坐在靠茶几沙发那一边,伸长胳膊帮他够手机,拿到手机嘶了声,余知意接完电话问: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

肯定有,这两天都在忙,手给我看看。

陆景年把手伸给他,掌心被树叉、铁丝网划了好几道小伤口,余知意心疼地直呼气,还有哪里受伤了?我去拿药。

不用,过两天就好了,你别忙了。

余知意佯装生气,不告诉我我自己检查,你痛的肯定不是手上的伤,身上还有哪里受伤了?

陆景年拗不过他,昨天撞了下腰,帮着抬树的时候。

余知意撩起他上衣,后腰处青紫一大片,你昨天怎么不说,痛不痛?

不痛,没事。

你在我面前不用这么坚强,我们都可以把彼此最脆弱最软弱的一面露给对方看,我们是人,偶尔示弱一回不丢脸,再说了,这个好的机会你不利用下?比如,让我帮你擦药,推药油。

陆景年放下衣服,好,那允许我撒个娇,昨天还好,今天是挺痛的,洗完澡帮我擦药好不好?

好,你坐着别动,衣服给你准备好。

余知意洗完澡出来陆景年正趴在床上翻着一本书,杨绛先生的《将饮茶》,里面有一句余知意特别喜欢的句子:只闻花香,不谈悲喜,饮茶颂书,不争朝夕。

衣服脱了,给你揉揉。

陆景年听话的支起身脱掉上衣又趴了回去,余知意刚洗过手,很凉,倒上药油被空调一吹更凉,掌手覆上陆景年后腰时他敏感的往一旁缩,余知意一条腿跪压在他小腿处,严肃道:别动,还没开始。

痒。

你还怕痒啊?

我又不是木头,怎么不怕痒。

余知意加重力度,掌心孵热药油温意滋生,那你怎么不怕痛?

陆景年顺势低呼:痛,轻点。

没人再说话,余知意认真以手腕的力量推着药油,陆景年眼睛盯着书页,脑子里一片放空,揉到皮肤发热,陆景年小幅度的扭动了下身体,从余知意的角度刚好能看见他红得透亮的耳朵

余知意从床上下来,我去洗个手,明早再擦一次。

嗯。陆景年应着声,湳諷将头埋进书本里,听着余知意走出卧室的脚步声,扯过一旁的枕头垫在腹下。

余知意关了灯爬上床,凑过去咬了下陆景年的耳朵,明天你该回广州了。

嗯,是该回去了。

陆景年每次走之前都不会承诺下次过来的时间,就像现在,他计划着国庆假期再过来,但并不打算告诉余知意,万一到时没能来余知意会失望,他只想给余知意希望和惊喜,不想带给他任何失望。

要我送你吗?

不用。陆景年说着翻身覆上余知意,不给他反应的时间吻了下去,这个吻明显带着点情欲的意味,从双唇吻到下巴,再流连至喉结,余知意下意识的抬高脖露出喉结,以便陆景年更深的咬了下去。

都是成年人了,这个时候行动往往比语言更有说服力,谁也没矫情,也不知道谁先动的手,只知道结束后两人都有点臊,纸巾在余知意睡的那边床头柜上,陆景年支起喘着气说:纸巾。

余知意手上还黏着陆景年的东西,放空着大脑,我手上有东西,你自己拿。

上次摔伤的膝盖结痂了,这两天他都刻意穿着长裤遮挡着,硬是没让陆景年看出一点端倪,刚刚动作大磨蹭着,可能磨掉痂壳了,有点痒。

原想着跟他坦白,又怕他自责不走了,还是忍了下来。

陆景年从他身上越过来,刚刚消下去的地方又与余知意的打了个照面,激得余知意身体抖了下,陆景年擦干净手,又拿起纸巾帮余知意擦身上,最后帮他擦手,余知意懒懒的享受这种浑身卸下负担一身轻的感觉,抬头亲了亲陆景年,小声说谢谢。

去洗手间扔纸巾后陆景年拧了条毛巾回来帮余知意擦手擦身体,余知意笑着躲闪,我自己去洗,又没做什么,不用这么照顾我。

陆景年这会儿脸红了,咳,也算做了吧。

两人再次躺到床上总感觉比之前更亲密了一层,身体亲密有时能令感情进一步升华,余知意主动抱着他,再次跟他交换了一个晚安吻。

隔天余知意醒来时陆景年已经前往高铁站了,桌上放着粥,茶几上放着一盆清新的巧克力秋英,旁边一张便签纸:你好好休息,我不想你送我,我会舍不得,这盆花是买早餐时碰到的,你的小花园没有,给你添一抹香气。

余知意抱起那盆巧克力秋英,暗红色的绵锻质感花瓣散发出香甜的巧克力味,差点甜化了余知意的心。

他拍了一组照片发在店内公众号,又怕陆景年没看到,用自己的私人微信号转发了一次,并设置分组可见,从前学校交情好的老师和加过的学生微信他都没删,但又不敢跟他们联系,每次发朋友圈都会屏蔽从前学校里接触过的那些人,不想面对一大堆关于你现在过的好不好之类的问题。

陆景年这次是真的忙,在高铁上开始赶工作,好在他请假的这几天其他人的进度没受他影响,前天晚上做了大半个通宵,今天应该能把他这部分的进度赶上来。

到了广州先给余知意报平安,而后马不停蹄赶去单位,一到办公室先给小助理转了六百块钱,让她安排下午茶,又在群里向同事们表达歉意,同事们纷纷表示不辛苦,大家是一个团队没什么辛苦不辛苦的。

陆景年吐了口气,若是从前他决对不会做这种事,从前他连请假都很少请,除了他父亲过来住院那段时间,几乎都是全勤,还是余知意提醒的他,即便他请假期间处理完自己那部分的工作了,其他坚守岗位的同事多少还是会有怨言,请下午茶和在群里道谢也是一种礼节。

忙到凌晨两点,下班时刷朋友圈刷出余知意转发的余香公众号关于秋英的那条信息,嘴角上扬的点了个赞,他在十一点半的时候已经跟余知意道过晚安了,说自己累了要先睡了,这时候余知意应该早睡了。

点开店内公众号,余知意拍照的技术越来越好了,拍的花脉络清晰,就连花蕊上的花粉都能看得清,一路刷到底,公众号评论区一条信息引起陆景年注意:请问是余老师的花店吗?我是张嘉阳,我们都很想你,我们找了你好久了!!!

这条评论评于两分钟之前,陆景年手指顿了几秒,在这位张嘉阳的评论下评论了一条:同学你好,我是余老师朋友,余老师不怎么看评论区,如果方便请联系我,我会代为转达。

后面附着的是他的联系方式和微信号,撒了个小谎,余知意经常看评论区跟顾客互动。

其实也没抱多大希望那位同学能联系他,想不到几分钟后微信跳出一个小红号,张嘉阳的好友申请发了过来。

陆景年点通过,张嘉阳的一堆信息跟着过来了:【你是骗子吧?你在老师的公众号底下骗人?】

发完这条张嘉阳同学又发了一个链接过来:《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六十六条诈骗公私财物,数额较大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并处或单处罚金;数额巨大或者有其他严重情节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数额特别巨大或者有其他特别严重情节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并处罚金或者没收财产。

陆景年哭笑不得,余知意教过的学生果然不一般,想了想,把存在相册的那张余知意跟同学的合照发给了张嘉阳,当时在书房看到那张合照被余知意明媚的笑容惊艳到,征求他的同意拍了那张照片,不光是因为笑容,还因为余知意曾经的意气风发,想不到照片现在派上了用场。

张嘉阳收到这张照片静了几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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