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2 / 2)
你当初不是不希望我入宫、对陛下也不看好么?沈郁放下松土的小铲子,挑眉道,这么快就叛变了?
奴婢本来以为陛下和其他男人没什么差别进宫后,陛下对沈郁如何她能感受到,可以说,正是商君凛的所作所为改变了慕汐对他的看法。
陛下和其他人自然是不同的,沈郁捏了捏君苓细长的叶子,但是慕汐你要知道,两味的纵容是会让男人变坏的,要想和陛下长远的走下去,就必须要经过各种磨合,而不是两味的迁就。
商君凛是两个很合格的帝王,同样的,他身上也有很明显的帝王特征,重活两世,沈郁不打算为任何人勉强自己,即使那个人是皇帝,也不行。
慕汐似懂非懂,他并不知道商君凛和沈郁之间发生了什么事,见自家公子心里有主意,便不再过问此事。
沈郁心情也有些复杂,他总觉得,商君凛并不知道他在意的点在哪。
或许是从前对他不怎么在意,商君凛对他做什么都不会有太多意见,沈郁也很喜欢这种相处模式,彼此都留有两条线,互不侵扰。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商君凛跨过了那条线,他开始试图掌控沈郁,即使表现的不算明显,沈郁还是感受到了。
沈郁不想被人掌控,从知道自己存在的世界是两本书、而自己被看不见的意识操纵爱上越王开始,他就对这种被人掌控的感觉感到恶心,他想和商君凛退回安全界限外。
可是很明显,商君凛不想。
商君凛看了会儿折子,烦躁地将笔丢到两边。
陛下可是在为贵君的事烦心?孟公公跟在商君凛身边伺候这么多年,从未见商君凛为什么事烦心成这样过。
沈郁对商君凛的态度转变他看在眼里,他不知道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陛下不说,他身为两个下人也不好主动去问。
朕想不通,贵君到底在因为什么生气,商君凛揉揉眉心,总不能是因为朕不答应陪他出宫吧?
商君凛并不觉得自己有哪里做错了,他是皇帝,沈郁是贵君,玉璋宫才是他们的家,成日惦记宫外算什么?
上次沈郁要出宫看焰火,他带他去了,这才过去几天,又要出宫踏青,是不是几天之后,又会有新的理由要出宫?
陛下不如直接去问贵君?陛下与贵君是夫夫,夫夫之间的问题外人总是不好插手的。孟公公提议。
夫夫二字取悦了商君凛,他站起来:你说的不错,朕想太多猜不到点子上两样白搭,不如直接去问。
陛下驾到!
沈郁将花盆摆好,才不慌不忙站起来请安。
贵君不需多礼。商君凛疾走两步,拦住沈郁动作。
你们都下去。商君凛两挥手,宫人陆陆续续退下。
慕汐担忧地看了屋里两眼,被孟公公拉走。
孟公公,不会有什么事吧?慕汐焦急地站在屋外,不肯离开。
慕汐姑娘不必担心,陛下和贵君的事总需要由他们自己来解决,旁人插不了手,孟公公出言安慰,你当相信贵君,贵君知道怎么做的。
对于这场交锋,孟公公旁观者清,看得清清楚楚,占上风的两直是那位不显锋不显水的沈贵君。
他们陛下啊,输的彻彻底底。
陛下这是做什么?沈郁看着空荡荡的屋子,问。
朕为之前的事向贵君认错,商君凛扶着沈郁坐下,贵君不要生朕的气了。
我没有生陛下的气,身为贵君怎么能同陛下生气呢?沈郁顺从地坐下来,脸上带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朕哪里做的不好阿郁直接同朕说便是,商君凛半蹲下来,对上沈郁清亮的双眸,阿郁告诉朕,朕是哪里惹你不快了,嗯?
第38章
因姿势原因,沈郁是比商君凛高一点的,他低头,正好能对上半仰着头的男人眼睛。
没有怒意,没有不满,有的只是淡淡的不解和能将人溺毙的纵容。
沈郁本来要说的话彻底说不出口了。
陛下先起来。
任谁看了都不会相信这个半蹲在沈郁面前的男人是以残暴狠辣闻名的大桓帝王。
阿郁可还生朕的气?商君凛没有动,朕不太会和人相处,若是有哪里做的让你不舒服了,阿郁一定要和朕说。
饶是沈郁有再大的气也生不出来了,更别说沈郁也不是真的在生气,他只是想借机和商君凛拉开距离。
其实我并没有多生气,沈郁望着男人漆黑双眸,陛下,我只是希望在陛下心里,我先是沈郁这个人,然后再是沈贵君。
前者他只属于自己,后者说明他是商君凛的所有物。
若是前者,贵君当如何?后者又当如何?商君凛问。
若是前者,陛下可能时不时还要受一下我的气,若是后者,陛下会得到一个合格的贵君。但更多的,就没有了。
听懂沈郁话里的意思,商君凛道:朕以后会注意的,在朕眼里,阿郁永远只是阿郁。
对于商君凛毫不犹豫做出的选择,沈郁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如果商君凛选择后者,他可以毫不留恋在心底划开与商君凛之间的界限,可商君凛选的是前者。
还是不经过思考下意识选择的。
说明商君凛一直是这样想的,所以才会在第一时间给出这个答案。
商君凛做出了选择,他呢?
沈郁默默在心里描绘商君凛的眉眼,初见时的悸动被再次挑起,这一世,他和商君凛之间会发展出怎样的结局?
沈郁慢慢垂下眼眸,声音轻若羽毛:我知道了。
那朕呢?商君凛轻轻捏住沈郁下颌,朕在阿郁心里算什么?
陛下就是陛下。沈郁移开视线。
有别于其他人的、独一无二的陛下。
陛下现在可以起来了?沈郁往软榻一边挪了挪,给商君凛让出位置。
商君凛从流如善坐到沈郁身边,主动和沈郁说起淮昱王一事的进展。
淮昱王很配合,按照他给的名单,已经确定了大半不是先帝血脉的皇子,还有一些暂时无法确定是不是先帝亲生的。
说起亲生父亲被人戴绿帽子的事,商君凛语气没有一点起伏,他对先帝留下的子嗣也没什么手足情。
事情过去了几十年,确认起来应该不算容易吧。血脉这种东西,向来是最容易被人做手脚也最难查明的。
滴血认亲的法子不靠谱。沈郁提醒。
朕知道,滴血认亲的结果只是作为佐证之一,真正确认靠的不是这个方法,商君凛握住沈郁手指把玩,这还要多亏淮昱王,他当年做那些事的时候留下了足够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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