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路不通 第28节(1 / 2)
这是程临一天之前发布在网络上的视频。
“我可能估计错了他的发展方向,”谭跃说,“不一定是邪教教主,也可能是心灵鸡汤导师。”
“确实听起来很励志。”向思尧赞同道,“但他怎么突然专门出来说这个,是不是遇到什么危险了?”
但是想想前些日子见到程临的情形,却似乎并不是这么回事。程临看起来很轻松,甚至心情不差,周围的人也都对程临言听计从,程临不管下达什么指令都会有人马上执行。非要说起来,可能还是更像邪教头子。
“我觉得他应该不会有危险的。”谭跃也这么说,“可能只是想转型吧。”
他随手抓起一颗糖,剥了糖纸塞进向思尧的嘴里:“毕竟你爸还没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呢。”
谭跃此刻的心情是很愉悦的,今天他和向思尧刚去做了订婚登记。这也是近年来的新鲜玩意——很多a和o在信息素的影响下,会进行临时标记,他们需要契约保证,但同时又不愿意马上被婚姻束缚。这种情况下,他们就可以去申请订婚,如果六个月以后,两个人都还没有撤回申请,就会自动转为结婚状态。虽然原本是给ao婚姻准备的,但这几年来,已经逐渐演变成了全性别通用的正式结婚冷静期。
既然正式走了程序,还是要给同事们分享一下喜悦的。回来的路上,谭跃就拉着向思尧进了超市,买了半个箱子的各类糖果。
“我还在调查期,明天就不过去了。”谭跃说,“你拿去分给他们吧。哦对了,这一盒是给那个小章的,那天借用了他桌子上的零食。”
“居然是你!”向思尧说,“章骐找了半天。”
“咦?我记得我跟他说了的啊,不过可能他当时在复印机那边,没听到吧。”谭跃说,“我看他挺累的,大概精神有点恍惚。”
向思尧想想,章骐这些日子的确天天都在当跑腿的,又总被很多琐事缠着,老是被带教律师批评,确实有可能给忘了。
“你还给他的时候,看能不能帮我解释一下。”谭跃又微笑着补充,“他好像对我有点误会,跟调查员说我很多次都故意在你身上留下信息素。你知道的,其实这种事情我也不想。”
居然还有这回事,向思尧顿时又觉得谭跃在他不知道的角落里,蒙受了许多冤屈:“我会跟他说的。”
两个人把这个事情发在了朋友圈,都引起了不小的反应。李东铭那边立马打电话过来质问他怎么突然就订了婚,而谭跃的手机也是响个不停,都在接着电话,不断解释着。
而挂断电话以后,向思尧刚说:“要不晚上吃个饭……”
谭跃也同时开口:“我朋友说想见见你……”
既然如此,那为了省钱,不如凑成一个局,也算是省事。
谭跃的朋友们都很眼熟,包括谭跃的前任房东、低价卖给谭跃二手车的兄弟,也有一些生面孔,好奇地盯着向思尧,又捂着嘴跟旁边的人说着:“原来就是他啊……”
李东铭也是气势汹汹,不仅跟倪虹一起过来,酒吧里的服务员和表演者也拉上,这还不算,甚至把那位徐笛也叫了过来。
向思尧很紧张地问:“徐总,你今天没带笛子吧?”
徐笛说:“你早说想让我给你们表演一番来庆祝啊,我正好没带,要不回去拿?”
“不用了。”向思尧很庆幸,“今天只吃饭,不表演才艺。”
“是的。”徐笛很是同意,“表演是要收费的,比如在我的剧场里……你考试过了吗?要是没过,不如还是来我这里吧。”
“还没出。”向思尧说,但他这次的回答没有像以前那么直接拒绝,“等以后再说吧。今天有别的事情。”
李东铭一听这话,把向思尧拉着坐下来,很不悦地说:“我还忘了问你!怎么突然就结婚了?”
“是订婚。”向思尧说,“你不要反应这么大,我们在一起,你又不是不知道。”
倪虹却也忍不住:“但是,他的信息素紊乱症治好了吗?你就这么贸然订婚了?”
“就是因为还没治好,才更让我下了决定。”向思尧说,“我更要陪着他。万一他突然需要手术,连签字的人都没有。”
“你是结婚还是做慈善呢。”李东铭却丝毫没有为他们的爱情所感动,“这也太草率了!”
向思尧倒是会看脸色,鉴于目前的状况,他决定不告诉李东铭他突然订婚的第二个原因。
不然可能对方在听到“疑似性骚扰”这五个字的时候,就会开始仰天长啸了。
而谭跃那边,也分外热闹。
“谭跃,你他妈什么是把你的车开回去,这到底什么时候完啊?都结婚了还没结束。”
“就是,”另一个朋友也说,“上次还突然让我帮你看房子,我警告你啊,反正钥匙在我手里,等我哪天一眼红,就换了锁搬进去住了。到时你想让我搬出去就没那么容易了。”
而在边上听完了全程的朋友更是忍不住问:“我说你这是在干什么,演什么偶像剧吗?alpha非要装穷来跟omega谈恋爱,最后感叹一句他跟普通的omega不一样,不是因为我的金钱地位才爱我?”
“这个事情比较复杂。”谭跃说,“你们与其这么多废话,不如红包给厚点,来资助我们买房治病。”
第48章
酒过三巡,桌上的人话题也不再局限于今天的两位主角,更是开始高谈阔论起国家大事,每个人都运筹帷幄,当上了口头型政治家。
说着说着,又有人提起最近议论纷纷的那件事情:“程临那个视频你们看了吗?”
“不是发出来就被全网删除了吗?”谭跃的朋友说道,很显然,他也是看过了的。
“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可能删得掉。朋友圈到处都有人发的,我还有好几个朋友给他加油呢。”对方说,“谭跃,我记得你不是本来要当他的辩护律师吗?结果他跑了,那你拿到钱没有啊?”
“没有。”谭跃说。
“我靠,那你不找家属算账吗?这也不是你的原因啊,再怎么也不能一分钱不给吧。”谭跃的朋友也是学法的,忍不住为他抱不平。
“家属没什么钱,”谭跃说,“我本来也没收费。”
“切!程临的家属怎么可能没钱,你最近是不是脑子出什么问题了?这都会信。”谭跃朋友很不屑,“我之前看新闻,程临在国外的一个基地被查抄到时候,随便一台仪器都几百万美金。而且我听说程临他爸也是个有背景的,才能把消息压得这么死。这不像你的风格啊,你居然会不收钱?”
他们这群人里,数谭跃赚得最多,不是没原因的,尤其是前些年,谭跃基本上没有过休息日,十次约他出来,九次都会落空,唯一一次见面,可能还是让他们给帮忙。接的也都是些难啃的案子,胜诉以后收入不菲。缺点就是没有时间管自己的私事,也难怪这人终于摆脱单身,是因为近水楼台,直接娶了自己的同事。
谭跃自然不能说出给程临当辩护律师的真正原因,只是说:“所以最近经济困难,你们要多帮助我。我最近休息,也思考了很多,感觉赚钱也没什么意思,说不定就转作公益律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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