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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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师兄你忙得不可开交,程雁书撇撇嘴,还特意来取笑我吗?

魏清游看过程雁书喝光的药碗,满意地点头,又道:日课和巡查有大师兄,我来同你去南极泉打通心脉淤血。

天色已将薄暮时,魏清游方才轻轻吁出一口气,道:好了。

魏清游一直维持着灵力运转,衣衫也保持着飘逸干燥,而程雁书被渡入的灵力一旦不再流经血脉,身体立刻就被南极泉的酷寒侵蚀,他快快地离了冷泉上了岸,在岸边小师弟布置好的屏风后快速把湿了的里衣脱下换上新的,再披上中衣后,把外衫搭在屏风上,又绕出了屏风。

魏清游也已走到了岸上。看程雁书披着中衣绕出来屏风,他挑挑眉,笑道:你这衣衫不整的,要给大师兄看到了,又会领罚。

大师兄可不在,三师兄你别吓我。程雁书低头整着中衣,三师兄,你最近着实太辛苦了,请宋长老给你弄些培元固本的补药吧?

我也不想辛苦,大师兄没受伤,二师兄没出事之前,我也就比你忙那么一点儿。现在可真是手忙脚乱。魏清游苦笑着皱皱眉,又恢复了阔朗的表情,不过宋长老说大师兄近期可以恢复灵力,那个时候,你早晚要渡的灵力,还有来南极泉的修炼,我就不用管了,大师兄会亲自来的。

程雁书顿时雀跃起来:是吗?大师兄的身体恢复就好了!

魏清游笑:别急,你且再等三日。

什么要等三日?

韩知竹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程雁书立刻回头。

夕阳开始铺陈它的暖色,那绵延着瑰丽的暖色光晕中,韩知竹正从从台阶上款步而来,眼里锁定着一个听到他声音立刻手忙脚乱想要系好中衣的程雁书。

大师兄,我好冷。韩知竹走到了近前,还没完全系好中衣的程雁书忙忙向韩知竹道,我冷得手指都不听使唤了,才没系好中衣的,可不是故意衣冠不整,你别罚我。

他声音里的可怜兮兮超标了,引出韩知竹唇角弯曲的弧度。

魏清游大步越过程雁书,在与韩知竹擦肩时交换了一个彼此心照不宣的浅笑后拾阶而上,离开了南极泉。

只有两个人当下,程雁书径直靠进了韩知竹怀里:大师兄,我真的好冷。

理所当然的,被稳稳的手环住了。瞬间暖意就盖过了身边南极泉发散的极寒水气。深深吸一口韩知竹身上淡淡的青竹熏香气息,程雁书干脆闭上了眼。

大师兄。

忽然响起的魏清游的声音吓得程雁书一抖。韩知竹笑着把他的头压在自己肩窝,挡住了他的不好意思,对去而复返的魏清游道:何事?

魏清游仿佛对程雁书视若无睹:已渡过灵力,今晚雁书不需要再渡了。我就不过去他那里了。

好。韩知竹垂眸看一眼努力缩在自己怀里当做魏清游看不见他的程雁书。

晚膳后安排师弟们夜巡,你来吗?魏清游又问。

来。韩知竹答着。

魏清游点着头转了身:走了。

直到确认魏清游的脚步声完全消失,程雁书才小心翼翼地探出头,越过韩知竹的肩膀看一眼魏清游的背影,又看一眼韩知竹,表情复杂中满是纠结,又有些气恼中的可爱。

给程雁书细细系好中衣,又从屏风上拿起外衫替他穿好,韩知竹转身也向台阶走去:去晚膳了。

哦。

应了声跟在韩知竹身后,走了三个台阶,程雁书却见韩知竹背在身后的手从原本的握拳变成舒展开来,同时还对着他招了招。

想也不想地抢前两步,程雁书把自己的手放进了那明显在等着什么的手心。

于是,理所当然地,被严丝合缝地,握紧了。

吃过晚膳,跟着韩知竹看过师弟们的夜巡安排后,程雁书又被韩知竹拉到了他的房里。

虽然和房间里的气质背道而驰,但那枝桃花还是开得更盛了。那次桃花飘摇中,那句甚美,不期然涌上记忆,程雁书轻轻触了触桃花瓣,问韩知竹:大师兄,这桃花是因为我吗?

韩知竹淡笑点头,又对他抬起手:过来。

拉住程雁书的手,韩知竹检查过他灵力运转的正常,又小心地挽起了他的袖子。

程雁书不解地看着韩知竹低下头,轻轻在他手臂上留下了一个郑重的吻。

你被具足伤的那次,我就想这么做。韩知竹又慎重地再贴近,再轻轻吻了吻那已经看不出伤痕的手臂,你每次卷起袖子,我都想。

原来大师兄不喜欢我卷起袖子,不是因为觉得我不成体统啊?程雁书立刻活泼起来,我每次可都害怕极了。

怕?韩知竹苦笑一下,又挽住程雁书的腰,把他按在自己腿上坐好,我从前对你,如此之不睦吗?

不是,我是怕自己配不上你。程雁书低声说。

韩知竹苦笑更甚:配不上你的是我。不成体统的,还是我。

不过你以前真的程雁书也不是想翻旧账,但现在明确的感觉到自己在韩知竹心里的重量,反而衬得当初的委屈更重了。他拿起韩知竹的手,轻轻抚着那曾经为护住自己受过伤的手背,话语里怎么都有浓烈的委屈,你那个时候,受伤了还不让我给你上药。

韩知竹默然,带着歉意吻上程雁书的侧脸。

他不会告诉四师弟,他当时其实并不想上药,却想留着那道锯齿状的伤口。那是他和四师弟有所关联的证明。

以后。程雁书挡住韩知竹从侧脸又移动向锁骨的吻,以后只有我可以给你上药。

不对呸呸呸。他惊觉自己失言,又忙忙更正,不是,以后你不准受伤。

好。在那挡着自己唇的手心印下湿润的吻,韩知竹看程雁书,你原谅我了吗?

现在这个情形他坐在大师兄腿上,一手环着他的脖子,衣衫大概也不怎么规整,要硬是说不原谅,好像有点强词夺理。

但是之前的委屈还是时不时来泛起点心里的小酸涩。就着那点小酸涩,程雁书理直气壮:暂且还没想明白。你再等等。

等,一辈子都可。韩知竹道。

大师兄,我发现,你其实挺会说话的。就是说得少。程雁书贴过去,就像笑一样,明明都是很好的,就是藏着不给人看。以后你改改,可以藏着不给别人看,但是不准对我藏着。这样的话

程雁书的话被忽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他吓了一跳,往韩知竹怀里缩了缩。

韩知竹低沉一笑,贴在他耳边轻轻安慰般地吻了一下,才扬声对门外道:何事?

大师兄。回应的是某个小师弟的清脆声音,我是清林。我和风澜今晚值守,大师兄有事就叫我们。

韩知竹道:不必,你们去夜巡吧。

可是宋长老和三师兄吩咐过了,这半个月都要在大师兄院里值守,大师兄此次受伤慎重,以防万一

无妨。韩知竹的手力度适中地抚着程雁书清瘦的脊背,四师兄在这里,他会一整夜陪着我,你们自去歇着吧。

韩知竹抚着脊背的动作异常舒服,眯着眼靠着韩知竹的肩膀,感觉他说话时锁骨的震动而不亦乐乎的程雁书忽然坐直了身体睁开眼,冒出一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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