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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岁岁嗤笑:“殿下说笑了,谁还没有个年少无知的时候了?”

离王被她脸上轻蔑的笑容打击的心痛不已,看向她清澈干净的眸子,又有些微微失神。他咬了咬牙,恶狠狠道:“不管你如何巧言善辩,总归今日之事,你要给小王一个交代!”

冯岁岁点点头,这次没有反驳他:“那是自然,即便我对殿下没有情意,也是要还自己一个清白的。”

离王感觉自己仿佛又受到了一番暴击,心烦意乱的别过头去,不再看她扰人心魂的眸子。

“我自幼便是左撇子,不论提笔写字,还是吃饭用筷,都喜爱用左手。娘亲认为此事不利于我大家闺秀的名声,便训练我右手写字吃饭。不过我脑子愚笨,虽然学会了用右手写字,却还是写的不堪入目。久而久之,娘亲便放弃了对我的督促,只叮嘱我在其他人面前要用右手就好。此事,父亲应是知晓的。”她不紧不慢的说着。

镇国公从刚才起,便被她一句一个不喜离王震惊住了,此时听到她提到自己,没来得及多想,下意识回道:“老夫自然知晓,夫人曾多次和老夫提起这事,老夫还劝她放宽心......”

“不过,这和这封书信有什么关系?”镇国公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不对劲,纳闷的问道。

“这封书信,明显是正常人用右手写出来的,并不是我这个左撇子能写的出来的。”她指了指信纸上的字,继续说道:“单说这个还君明珠的‘珠’字,最后一笔写下的捺,十分规范。而我写字时,因受左手的限制,常常将捺写成点而不知。夫子纠正过我许多次后,见我还是改不了这毛病,便也放任我不管了。”

“这件事,娘亲应该也与父亲提起过。”

冯岁岁今日所说的这一件件小事,基本都是从翠荷的嘴里套出来的。再加上她之前看书时对原主的大致了解,她才敢半真半假的说出这些似是而非的话。

原主是左撇子是真,而什么撇捺点的都是她胡编乱造的。

她是个正常人,谁会知道左撇子平时怎么写的字。

至于冯岁岁为何胡编乱造的话,也敢向镇国公求证。

第一,这种事如此久远,最起码也有个九年之久,镇国公定然也记不大清楚了。第二,镇国公也不希望这书信是她写的,所以不管她怎么说,镇国公都会顺势应下。

镇国公愣了愣,垂下头陷入了沉思。

那个时候岁儿刚八岁,他和夫人两人伉俪情深,相处和睦。夫人偶尔会偷偷在夫子教学时,躲在在不远处悄悄的看着岁儿。岁儿因背不下书本皱眉,岁儿因被夫子敲了手板哭泣,岁儿被夫子因为字写得不工整训斥......每每夫人都会将岁儿在课堂上的表现和不足分享给他。

有时候是抱怨,有时候是心疼,她总能卧在他怀里喋喋不休的说个没完。

虽然已经过去了许多年,夫人那生动俏皮的表情仿佛还在眼边,镇国公嗓音微微哽塞:“夫人......与老夫说过。”

莫少爷皱着眉头,望了一眼表妹,她怎么连这点小事都调查不好,便让他跑来诬陷冯岁岁?!

冯云云也咬着下唇,心中溢出满满的躁意。

谁知道冯岁岁竟然是个左撇子,她还将此事隐瞒的如此之好,这许多年都不曾泄露半分。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继续高能

第52章 揭穿阴谋

莫少爷攥了攥拳头, 不满的说道:“许是你用右手写的这封信。”

冯岁岁白了他一眼,讥笑道:“我看啊,你不光脑子不好使, 耳朵也不怎么好使。”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 我右手写字不堪入目。”

“在场的人并没有见过你右手写字, 不如大小姐当场将这几个字写上一写?”莫少爷并不理会她的讥讽, 执拗的说道。

冯岁岁好心的没有反驳他, 让翠荷上了笔墨纸砚。

她用右手执起毛笔, 动作流畅的在宣纸上写下‘还君明珠’四个字。

镇国公往前站了站, 待到他看清楚那四个字时, 眼角微不可观的抽搐了许久。这字迹说是不堪入目都有些勉强,简直是比鬼画符好不了几分......

“看清楚了吗?”冯岁岁放下毛笔,眼角微挑, 斜看了莫少爷一眼:“莫少爷污蔑陷害本小姐之前,就不知晓将本小姐的一举一动先调查清楚?”

“简直是愚不可及!”她嘴角带着不屑的笑,给莫少爷的智商下了定论。

她这毛笔字写的不好看, 倒不是她装的。她本身就没练过毛笔字, 就上次给东方岭传信写的几个字,还是她反复写了好几张信纸,从中挑选了一张勉强能看的过眼的字迹给东方岭送去的。

莫少爷被她怼的倒吸两口气, 这时绣娘也已经细细的鉴别完了肚兜。

“老爷, 大小姐, 这肚兜的确是......三小姐的。”绣娘垂着头瑟缩着将话说完, “这上面的红芍药, 乃是奴婢亲手所绣,用的是乱针绣的绣法。这种绣法整个京城许是都没有几个绣娘会,再加上这肚兜用的布料是天蚕红锦, 十有八九是三小姐的无疑。”

离王不可置信的望向冯云云,镇国公眼睛里也是看不出喜怒。

冯云云连忙跪在了镇国公面前,梨花带雨的哭诉:“父亲要为我做主啊!这定然是有人诬陷女儿,女儿和表哥之间并无任何关联!”

镇国公神色不清的瞥了她一眼,而后抬起了一双清明的眸子,声音带着一抹严厉:“你倒是与老夫说说,他如何能接触到你的贴身之物的?”

冯云云一双手臂无力的撑在地上,听闻父亲的问话,眼神闪烁的垂下头,微微有些结巴:“我......我也不知......”

在她转头的一刹那,目光接触到了不远处垂着头看不清脸的锦绣,她脑子里突得一闪,声音猛然提高:“我知道了!是锦绣!前段日子锦绣做错了事,我惩罚了她......一定是她心怀不满,这才偷了我的肚兜,借此陷害于我!”

锦绣似乎早就预料到她会把所有事情,都推在自己的身上,面色说不清楚是悲伤还是自嘲,抬起头直视她:“小姐,锦绣做错了什么事?”

冯云云眼神闪躲的避开了她悲恸的目光,有些心虚的飞快撇了一眼她被包成粽子的手,神色自若的说道:“你自己做的事,心中自然有数。亏我看你家中老小无人照料,还经常接济他们,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话一说完,锦绣猛地上前了两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才停住了脚步。

冯云云这话就是在明晃晃的威胁她了,那话中有话,分明是用她家中的老小来逼迫她认下陷害冯云云的恶状。

锦绣有些心慌,在瞄到冯岁岁安抚的眼神时,她定下了心神。以她对冯云云的认知,就算她认下罪状,用性命相救,冯云云也不会放过她家中老小。倒不如拼上一把,相信冯岁岁的承诺。

想到这里,锦绣不再退缩,她跪在地上,将额头触地:“老爷,奴婢从幼时三五岁便跟了三小姐,奴婢对三小姐的心苍天可见。”

镇国公并未出声。

不管此事真相如何,一个是他的三女儿,另一个不过是个丫鬟,一看便知晓孰轻孰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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