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5)(2 / 2)
说实在的,用津岛右卫郎近乎有些阴鸷的俊秀面容做出那副爱怜的姿态来,着实有些诡异,就像看着老鹰要爱抚兔子一样,让人有种匪夷所思的错位。
啊,你已不孩子了,但我羂索有些怅然地这样叹道,他欲言又止、仿佛深有苦衷的姿态做得真的很妙,任谁看了都会不由自主地问上一句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
津岛怜央自然看出来了羂索希望他做出的举动,他个善解人意的孩子,顺着他的意思问道,父亲大人为什么要皱眉呢?他玻璃糖一样的漂亮眼瞳正全心全意地注视着他,亮晶晶的像湖水上泛起的波光,他问,有什么事我可以帮上忙的吗?
羂索在心中暗暗笑了,面上却显露出了挣扎的神色,怜央,你知道的,我并不想将你牵扯进来但没有办法。他说,这只有你才能做到的事。
只有你才能帮助我实现那个伟大愿望。他这时候就已流露出了些异样来,眼瞳里近乎偏执的狂热。
羂索抚上了津岛怜央的肩膀,用低低的轻柔声音诱哄着,我提出[强求]吧,怜央。
你个听话的好孩子,吧?
津岛怜央笑了,他轻快地答应了,好啊。那双属于孩子的眼瞳依旧清透见底,像动物一样纯洁又无辜,果这父亲大人的希望的话。
了,因为一些事故,我改了名字。羂索知道津岛怜央要借助姓名才能进行强求的规则,早早准备好了一张写下了自姓名的布片藏在袖口,此时顺势将它抽了出来,递给津岛怜央,微笑着说,怜央用现在这个名字称呼我就好了。
他担心着假名会导致术式失败,特地将自的真名交付了出去。
[羂索]
津岛怜央接过了那张布片,但上面写着的却他还不认识的生僻字,让才刚开始翻看课本的孩子有些为难。
父亲大人他的脸上浮现出了有些羞赧的神,不好意思地开了口,这两个字,我还没有学到。
啊,我没有考虑周全。羂索顶着津岛右卫郎的面皮露出了温和的笑容来,他连忙指着这两个字,一字一句地津岛怜央念着,懂了吗?
嗯!津岛怜央朝他重重地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讨人喜欢的活泼可爱。
真可爱的孩子啊。
即使羂索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他想,果津岛怜央普通人家的孩子的话,想必会受尽宠爱、被溺爱着长大吧。
那父亲大人要准备好哦!
津岛怜央用那样轻快的语气说道。
嗯。早已准备好了。而羂索也怀抱着期待这样说道。
津岛怜央站起了身,转身走向了蒙上了一层细霾的矮柜。
他的记性很好,加上他而言,其实时间也并没有过去很久,于津岛怜央将手伸进漆黑的柜体里,摸索了一番之后,就在老地方找到了自想要的东西。
啊,找到了。
他带着些惊喜的意味这样轻呼出声的。
羂索的目光也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了过去,他看着津岛怜央的手从矮柜之中抽了出来,这时候,他的手上忽然了一把红柄剪刀。
那把年代久远的红柄剪刀了,银白的刀刃上因为潮湿的梅雨季攀爬上了黑黄的锈迹,坚硬的铁质都变成了薄脆的空壳,扑簌簌地往下掉着肮脏的铁锈粉末,包裹在把手处的猩红胶皮泛黄脱胶,又干裂了开来,摇摇欲坠地扒在剪刀上不肯脱离。
津岛怜央将手指塞进了把手里,试着开合了两下,那旋在中心的螺丝果不其然也同样腐朽生锈了,每一次开合都带着艰涩刺耳的摩擦声。
那难听又让人到不舒服的声响,但津岛怜央侧耳细细听着,脸上竟慢慢地浮现出一丝笑意来。
羂索怔愣了一下,不知为何的,到头皮上像有细电流流窜过去一般,带来了一阵叫人寒毛耸立的麻痹。
怎么把这么旧的剪刀翻出来了呢?羂索不由自主地谨慎问道。
嗯?津岛怜央侧首回望着他,两边的嘴角弯弯翘起,父亲大人忘记了吗?
羂索的心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一种不祥的预,他斟酌了一下,措辞心地问道,什么重要的事吗?随后他立刻道歉道,抱歉啊,怜央,我不心
他本打算找个借口说自忘掉了的,但津岛怜央打断了他的说辞。
父亲大人不用道歉的。津岛怜央摇了摇头,脸上还那样天使般的笑容,他说道,不什么重要的事哦,我只忽然怀念起了那个时候的父亲大人。
怎么忽然想起以前呢?羂索开始觉得有些不妙了,他担心自哪里露出了马脚,想要转移话题,现在不好吗、
但津岛怜央只自顾自地打断了他未尽的话语,微笑着说,那个时候的父亲大人傲慢、专制又残暴,毫无他人的同理心,即残酷地待他人也不会到丝毫的愧疚,明明的身躯里却翻涌着那样污浊又庞大的脏欲
越听着,羂索就越意识到了事的不劲。
这跟他想象之中全然不同的况。
他忍不住站起了身来,有些不安地叫了停,稍微等一下!
但津岛怜央却不像之前那样听话了,他也站起了身来,手上握着那把锈迹斑斑的红柄剪刀,脸上还那样面具般纹丝不动的笑脸,他略微抬高了嗓音,继续说道,我的话,之前一直没有机会跟父亲大人说我其实很喜欢、很喜欢那时候的父亲大人哦。
肮脏至极,丑陋至极,卑贱至极,父亲大人就这一点最好了。
津岛怜央忽然朝他笑了一下。
不那样虚伪假面的笑容,而带了些发自内心的、真心实意的欢喜的笑容。
羂索。津岛怜央亲昵地唤出了他的名字,将手上陈旧腐朽的红柄剪刀满怀期待地双手递了出去,甜蜜地问道,可以用这柄剪刀在自的脖子上划出伤口来吗?
直到我说停下之前,一直、一直表演给我看吧。
第102章
[强求的难度是恒的, 只会因为津岛怜央的意志,而在形式上做出些许改变。]
[累计完成了津岛怜央所提出的三次强求之后,就可以得到一次许愿的机会。]
[累计拒绝了津岛怜央所提出的次强求之后, 就会被判为强求失败, 根据强求的难度, 造成至少两人的绝对死亡事故。]
在津岛怜央微笑地提出了[让他表演残]的撒娇请求的时候, 羂索所搜集到的那些关于[强求和请求]的情报都在他的脑海之中电光石火般飞快地闪过。
之一同回想起来的, 还那些在游戏之中成为失败者的倒霉蛋们非人般的惨状。
即便现在拒绝, 津岛怜央之后提出来的强求难度也不会低于这一个,而且他显然在选择身份的时候犯下了严重的失误, [父亲]这个身份没让津岛怜央生出亲近感和好感来, 反倒招致了他的恶感和报复来,这种情况下选择拒绝反抗他的强求的话,只会更加地激怒津岛怜央。
极恶诅咒师权衡了一下, 用那张完全不适合微笑的皮囊缓缓扯出了一个虚伪的笑容来,纵容似的答应下了津岛怜央无理的撒娇,好啊, 既然是怜央的请求的话, 无论何都要实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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