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年(1 / 2)
蒙十在幺街被打成一个窝瓜的消息不胫而走,迅速成为大家茶余饭后一个津津乐道的谈资,在一众叔伯舅婶姨姑堂表亲,将近百十口子人里广为流传。
就算蒙家人再看不上蒙涂北,再嫌弃他不是纯种泰国人,再瞧不起他是个只会花天酒地糊不上墙纨绔公子哥。
那也是蒙家自己的事情。
他们自己都没有下手去碰过蒙涂北一根手指头,幺街的小混混又算哪根葱,竟然敢光天化日之下就来下他们蒙家的脸。
蒙乍一拍桌子,鼻孔喷气,张口就骂:“女人养大的就是不行,净给咱们家丢人”
对面的一个女人皱了皱眉,要泰语反驳他:“这跟是不是女人养大的有什么关系,说事就说事,扯什么性别”
蒙乍横眉冷对,他确实是故意说这么一句带刺的话绕着弯给女人听的。
女人叫帕莉迪,来中国后简单粗暴的取了第一个字“帕”当名字,叫蒙帕。
蒙帕跟蒙乍不一样,又在有些地方一样。
蒙乍和蒙帕是为数不多的蒙老爷子的婚生子。
蒙帕是第一个老婆生的,蒙乍是第二个老婆生的。
泰国人对婚生子和私生子分的很清,大家都心照不宣默认私生子拥有的继承权是婚生子的一半,一般稍微人口多一点的大家族,当家的都是婚生子。
祖辈父辈积攒下来的人脉资源也会优先绝对倾斜婚生子。
而蒙乍和蒙帕为了争夺分瓜更多的家产,明里暗里各种场合见缝插针地打擂台。
蒙乍拿蒙帕是个女人大做文章,“性别歧视”是他用来打击对手的手段。
如果,今时今日他蒙乍变成一个女人,蒙帕摇身一变成为一个男人,那他肯定会换套说辞,来一句“男人养大的就是不行”。
蒙帕也不堪多让,她比蒙乍年长几岁,她就以“年轻气盛行事鲁莽心浮气躁”为借口抨击蒙乍,有条件更好没条件创造条件的踩上几脚蒙乍。
眼看俩个人就要吵起来,旁边的一个银色头发的男生赶紧站出来缓和局面,他推推桌上的茶杯,用泰语跟蒙帕说:“二姐,别生气”
蒙乍嗤笑一声,内心默默嘲笑,狗腿子。
一个顶着一头冰蓝灰色头发的男生也跟着打圆场,他撩撩挡在眼前的碎发,说:“要说,还是蒙十他那个中国母亲不会教,姑姑还总是护着他,他像个小娃娃一样,肩不能抗手不能提,一个大男人不像个样子,天天躲在姑姑的羽翼下”
蒙帕讥讽,略微带了一点嫉妒:“也不知道那小子有什么好的,姑姑恨不得把地球都拿过来围着他转”
在姑姑偏心眼偏到地心这点上,蒙帕和蒙乍的不满达到高度一致,蒙乍难得的顺着蒙帕的话题说:“不知道了吧”
“你来中国晚,我在中国待的时间长”蒙乍故作神秘,示意几个人凑近些,压低声音:“姑姑,跟蒙十的母亲,俩个人关系不一般,特别不一般,姑姑,喜欢他妈妈,他妈妈也喜欢姑姑”
“就,那种喜欢,你们懂吧”
说完,倚回靠背,用“一切尽在不言中”的眼神,猥琐的看着屋里的几个人。
蒙帕震惊:“你听谁说的?这种话你可别让姑姑听见,她要是发起火来,你不死也褪半层皮”
蒙乍说:“我有那么傻吗?我疯了吗我到处说”
“我这不是听谁说的,我之前亲眼看见的,还有,老头也知道这件事,他没管”
蒙帕还是难以接受,她问:“俩个女人?同性恋?”
还有一句“真恶心”,蒙帕没敢说。
蒙乍挑挑眉,没说话。
蒙帕一阵恶寒,膈应的浑身不舒坦,没聊几句,拎着包走了。
唯一的女士一走,剩下的三个男人凑在一起,银发男生率先开口:“你说,俩个女人,她们,怎么爽啊?”
冰蓝灰男生坏笑的接了一句:“估计是用手指吧”
蒙乍高深莫测:“现在的玩具多着呢...”
三个男人淫荡猥琐的相视而笑,桀桀一阵。
蒙涂北哭天抢地:“姑妈!姑妈!我的鼻子是不是断了,我的脸是不是破相了!姑妈!!你要给我报仇!”
蒙佧娜气定神闲:“阿北,医生说你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受了点皮外伤,外加胳膊脱臼了而已,你刚刚在诊室也听见了,男子汉大丈夫,不要哭哭啼啼”
蒙涂北气愤:“医生说的不对!我伤的很重!”
蒙佧娜摁了一下车钥匙,打开车锁,她歪头,示意蒙涂北坐副驾,蒙涂北站在原地,问:“去哪啊姑妈?”
“去给你报仇”
蒙涂北这才高兴,坐上宾利车后,想了一下,又掏出新买的手机给橘子打了个电话:“我今晚上回家,给我准备好!”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根本不等对面开口说一个字。
蒙佧娜余光一瞟,手机屏幕上的备注:水果。
蒙佧娜把车开到幺街,她昨天打听过,这条街归一个叫曹金禹的人管,一般在HIGHFIRE俱乐部就能找到他。
蒙佧娜抬头看着HIGHFIRE的招牌,中型俱乐部,按照她的经验,也就能打几场黑拳,属于不大不小的生意。
刚进HIGHFIRE,蒙涂北就像见鬼了一样,哆哆嗦嗦的跟蒙佧娜说:“姑妈!姑妈!就是他!”
蒙佧娜顺着蒙涂北指的方向看去。
一个正在解防护手套的高大男生,正朝俩人的方向走来。
陈敬磊凶神恶煞,瞪畏畏缩缩躲在蒙佧娜身后露半个身子指着他的蒙涂北:“不是跟你说过不要让我再看见你吗?你找打?”
蒙佧娜愣了一下:“陈敬磊?”
“嗯,你谁啊?”陈敬磊皱眉,声音里带着戾气。
蒙佧娜说:“我们之前见过的,你当时身边还跟着你的女朋友”
提到女朋友,陈敬磊这才有点耐心,他看了看蒙佧娜,想起来了:“蒙堂主?”
“你打的他?”蒙佧娜指着蒙涂北问陈敬磊。
陈敬磊终于记起来这个欠揍的龟孙昨天被打的时候一直在喊“我要告诉姑妈”,他问:“你就是他的保护神姑妈?”
“蒙堂主,我奉劝一句,你还是不要到处挖人了,专心教教你的小侄子,他这么无法无天的横行霸道可真是惹人烦啊”
蒙佧娜是非常清楚知道她的好侄子被打,百分之百的原因全在于他自己,看他那个死样子,她平常也很想教训他,可是总狠不下心,不舍得骂不舍得打。即使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诉自己“慈母多败儿”,一看到蒙涂北那双跟他母亲一模一样的眼睛,什么样的狠心都狠不下去了。
蒙佧娜有心想让陈敬磊过来帮蒙涂北,不想把事情做的太绝。
两项因素加持下,蒙佧娜顺势做个人情,她说:“误会,这都是一场误会,我这个侄子,被我惯的毛病太多,在家里都让着他,出了我们家,挨打都是轻的,你做的对”
蒙涂北一脸震惊。
他嚎叫:“姑妈你什么意思!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正在吵闹。
陈敬磊突然从兜里掏出手机,盯着手机看了几秒,然后在蒙涂北惊诧的目光中,完全换上另一种面孔,语气温柔的能滴出水:“喂,温温,怎么了?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啊~你想我了是吗,好的,我现在回去”
打完电话,没给一句交代,穿上外衣就出门了。
蒙涂北在后面狂叫唤,可又不敢骂,怕陈敬磊听见回头打他,他跳脚:“他他他他...”
蒙佧娜看着陈敬磊远去的背影,似有所思。
这孩子下手不狠,阿北看着被打的挺惨,其实没怎么受伤。
要是有个人能制住阿北,收拾收拾他的脾气,也挺好的。
不错不错。
陈敬磊推开出租屋的防盗门,一眼瞧到蜷腿坐在沙发上的乔温温。
乔温温撅着嘴,神色怏怏,看到陈敬磊进门,眼睛倏忽亮了起来。
陈敬磊换好鞋,脱下外套,蹲在乔温温面前,问:“想我了?我赶回来了,温温”
乔温温下意识就要回嘴,谁想你了!
她在电话里明明说的是“你到底什么时候回家!今天我不要一个人待在家里”
她才没有想他呢!
没有没有没有!
就是没有!
乔温温想要反驳陈敬磊,但是又怕陈敬磊不高兴,几厢思想斗争后,脱出口的竟是宛如机关枪一样的抱怨:“你以后能不能早点回来,天都黑了,你就留我一个人在屋子里,你看看,这房子空荡荡的,说话还能听到回音!你不让我出去,也没个人陪我”
陈敬磊闻言笑了笑,宠溺的摸摸乔温温的头,从地上站起身,转而坐在她身边,右手环过她的腰,把她拉过来,让乔温温背对着坐在他腿上。下巴搁在乔温温的右肩,冲着她的右耳,小声说话,像是在窃窃私语:“七哥知道了,以后七哥天黑之前绝对就回家”
喷出的热气激的乔温温耳朵很痒,她稍微躲开几寸,从背对着改成侧坐着,还想再往外挪挪时,下巴立刻就被陈敬磊的右手钳住,整个人动弹不得。
陈敬磊捏着她的下巴,固定她,要求她必须面对自己,乔温温眼神慌乱,不敢跟陈敬磊对视。
陈敬磊目光落在乔温温越来越红的耳朵上,呼吸逐渐加重,他凑过去,低头,含住柔软耳垂,吸允舔弄,裤子下的性器跟着兴奋了起来。
乔温温感受到顶着自己的火热棍子,有些不自在,她本能的察觉到危险。
自己现在像是一只被猛兽盯上的草食小动物,离覆灭近在咫尺,下一秒就要被拆膛剖肚,顷刻间连皮带骨都被陈敬磊咽进胃里,融成他身体的一部分。
陈敬磊松开耳垂,可怜的小耳垂已经被他搞的像是一颗熟透的草莓,红润香艳,垂涎欲滴。
乔温温企图转移话题,嗫嗫:“今,今天就是31号了,我要等零点,我要跨年,你,你今天晚上不许出去,你不许让我一个人待在家里过年”
陈敬磊紧紧盯着乔温温一张一合的嘴,以及里面上下翻涌的猩红舌头,对于她的话似听非听,似乎无脑般重复:“不出去,不出去”
哪里都不去。
就在你身边。
发间的洗发水清香钻进陈敬磊的鼻子,海盐柠檬混合着淡淡野蔷薇香,咸咸湿湿。
很清爽。
陈敬磊却越来越燥热。
终于,烧断了陈敬磊脑子里的弦。
骨节嶙峋苍白泛青的大手覆住柔嫩滑腻的小手,带着她往下探去,他低语:“帮帮我,温温,帮帮我”
什么,帮帮我?
乔温温不懂陈敬磊的意思。
还没等她理解这句听起来可怜兮兮的哀求,乔温温就第二次摸到那个“东西”。
比起第一次的六神无主,现在她镇定许多,没有那么慌张了。
但也仅仅是相较于上次而言。
她还是阵脚全乱。
粗重的喘息落在耳边。
陈敬磊让她握住他,却一直在看着她的脸。
她在茫然无措。
乔温温低头,第一次清晰直接的看到特属于男性的器官。
手里的家伙,接触到她的目光后,仿佛在向她示威一样,挑衅般的变得更硬,青筋凸起。
...好凶。
右手被夹在他的手和他的性器中间,无意识的跟着上下撸动。
身后的陈敬磊,满意舒爽的发出轻微的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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