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七章 现场（2 / 2）

听着他这么一说，语气更是一糯，带着哭腔又趴回到他的胸口，今天凌晨一点到三点，那正是她在延江大道的时间啊，要是能再早一点，要是她能够及时发现，或许今天就不会多了一具冰冷的尸体，那个女人也许还鲜活地活在世上，过着属于她自己的生活。

“要是再早一点……再早一点就好了……”

说着用脸蹭了蹭他的衣服，一些泪水也随之蹭到了他的上衣上，柏子成倒是毫不在意，听着她断断续续的话，充满了自责，这身警察的衣服让她承担了太多的责任，加上她做卧底的那会，该说她运气好还是隐藏得太深好呢，警察这份工作，实在太危险，而她，是他想捧在心里，哪怕她只是受一点点伤，都能叫他心痛难受得要死。

眼睛看了看装了尸体的车开走，柏子成才心疼地轻声开口：“这不怪你，秦芜。”

她的责任心太重，就因为昨晚到凌晨她都在延江大道，而这女人遇害的时间几乎和她执勤的时间一致，这股无名的压力，迟早会把她压垮。

下意识伸手攀到他的衣领，慢慢揪在手心，她知道就算昨晚来执勤的不是自己，死者也难逃一死，可是，她心里，总是划过一丝若隐若现的画面，和她有关，和昨晚的执勤有关，凶手在犯罪的同时，也是经过延江大道，也知道这里有警察执勤。

既然知道有警察在，还这么明目张胆地杀人，简直无法无天，猛然从柏子成怀中起来，用手背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

“送我回派出所吧。”

揪着他的衣服开口，望着前一秒还哭的梨花带雨，后一秒就突然脸上晴开的秦芜，柏子成微愣着，感觉到她的纤手抓着自己胸口的衣服。

望着她眼里的湿润，大手抬起，拇指指腹拂过的眼周，刮了刮她的鼻子：“我是你的司机吗，一天使唤我，嗯？”

缩了缩自己的头，秦芜开口：“怎么，不愿意啊？”

一手随即覆上被他刮过的鼻尖，抬头看着问他，柏子成一笑，替她整理好披着的外套，看向一边：“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只当你一个人的‘专属司机’。”

凑近看着比自己矮一个头的秦芜，笑着望着她发亮的眼睛，忽然拿开她捂住鼻尖的手，自己又再朝她凑近用鼻尖点了点她的鼻尖嘱咐着：“只是你一个人的，记住了么。”

…………

望着车内的两人，顿时觉得一阵尴尬，要不是需要提前回一趟派出所，万溯是绝对不会搭秦芜的这趟“顺风车”的，驾驶位上的男人从自己一上车就带着微微的冷笑，让万溯觉得笑里藏刀。

“余……余组长，谢谢你的顺风车……”

秦芜见后座的万溯道谢，莞尔一笑：“不用谢我，谢他就行。”

万溯简直要被这种气氛给逼疯了，一路上忍着想要说话的冲动，本来还想在回派出所的车途上听一听秦芜对这件命案的看法，奈田驾驶位上的男人气场太大，明明自己才是什么都不怕的警察，怎么就在这个时候被震慑住了呢，光是想这点，就怎么都想不通，唉，真是坐别人的车，寄人篱下，什么都得看别人的脸色，这实在太不自在了，于是半天才得出一个结论。

“余组长，我以后再也不和你同坐一辆车了。”

脱口而出，倒是引得秦芜朝后一看，望着义正言辞的万溯：“怎么这么说？”

万溯又看了眼柏子成，说不出话来，转眼看向秦芜：“我不知道……反正就是不和你坐同一辆车了……”

挠了挠头，老实地回答着，继而看向其他地方，他在这车上，真是度秒如年，对待案子他可以抛头颅洒热血，可是看人脸色就不行了。

黑色豪车在派出所门口刹车停下，动作利索又连贯，万溯这才赶紧对柏子成道谢，也不管秦芜，迫不及待地下了车脚上不停地走进了派出所里。

秦芜松了松系着的安全带，也准备下车，柏子成斜了斜眼，抬手握住她正要开车门的手，一把带到自己这边，秦芜随之转过头来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