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相思苦 苦断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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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口味极重,又夹过来一盘子咸菜,她喜欢空嘴嚼咸菜玩,光咸还不过瘾,还得又咸又辣。有时候,食物能起到安慰人的情绪的作用,即便是这些很刺激感官的食物。

她一边大口的吃着,一边让我也多吃,又往我碗里夹菜又给我往饼里卷肉丝的。

有时,我说不出来对她莫名深厚的感情,就好像她无论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我都能包容。或许,这种来得那么直接的感情缘自于我的母亲。

说来,世界上就存在着非常相像的两个人,可能她们根本不认识,更不存在着血缘的关系,但冥冥之中的一个举手、一个回眸,足以像得要命。

我没有跟她说过,她像极了我的母亲,也无法告诉她,人世间很少有人会背叛她的母亲。

她偶尔发作起来的脾气,那跳着脚尖歇斯底里的骂着人,以及事后大口、大口的嚼着咸菜的样子,某一个瞬间,都让我误以为那就是我的母亲。

在我小的时候,每每看见那一盖帘、一盖帘淹好的芥菜嘎达,蒸好后放在窗台的阳光底下晒着,随时随地她生起气来就会拿起来嚼上一颗。那咸得几乎都晒出了一层盐面的咸菜嘎达,我想,吃下去一颗,嗓子都会被喉冒了烟说不出话来,而她,就这样大口大口的嚼着。后来,我觉得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大概这也算是一物降一物吧!

这会儿,见她又叼起一根烟,深吸一口,冲着我喷了个烟卷,嘴角似露出一抹坏笑般得意,似是市井街头的混混。单独跟她在一起时,总是能粘上一身烟味儿,特别是她心情不爽时。说来也是,吵起架来容易,但要想把心情恢复到跟没吵架之前却好难,就像经历过一场暴风雨后,支离破碎的海面,需要大把的时间去整理一样。

一个星期后。

今天,下班前我提前走了一个小时,急急忙忙地跑到那家小餐馆去给杜鹃点上一盆老母鸡炖蘑菇。

这会儿,找好了座位。很久没有过来了,依然如故的小店,依然如故的海棠花盛开在窗台上。只道是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呐!

“喂,杜鹃,你还想吃什么,我先给你点上阿?”我打着电话。

“等我到了在点,我还得等一小会儿,你别着急啊。”杜鹃嘶哑着嗓子说道。

“你吃不吃铁锅炖大鹅啊?我给你点一盆让店里先做着啊?”我说。

“老母鸡炖蘑菇就够吃的了,我吃不了那么多啊,我还有二十分钟能到。”杜鹃说。

“不着急,不着急,我等你就是了。”我说,“对了,天冷,你多穿件衣裳。”

这会儿,我跟微笑着的漂亮的服务员说,让她告诉厨师多炖二十来分钟在端出来。她"噗呲"一声笑出声音来说,“那还不得炖糊锅了。炖好给您放着,二十分钟以后在端上来。”我点着头,说着对。顺手又点了几盘她爱吃的菜。

半个小时后,杜鹃匆忙的跑了进来,刚坐在椅子上就稀里哗啦的开始脱衣服。

“你穿了几件呀?”我问。

“南方那边热,突然一回来冻得我有些受不了,多穿,多穿的还到底是感冒了。”杜鹃嘶哑着嗓子说。

“白糖呢?”我问。

这时,那位漂亮的服务员端上来一盆热乎的老母鸡炖蘑菇后,又递过来一瓶白糖。我跟杜鹃对视了一眼那瓶白糖,笑了起来。

“多有意思,白糖。”我说。

“啊,我们在谈我女儿呢!”杜鹃跟那位服务员解释着。“她的名字叫做白糖,她爸爸给她取的名儿。”

服务员会意的一笑,走开了。我问着杜鹃桌子上的菜够不够吃,还有没有想吃的,她看着桌子上用盆端上来的菜跟老母鸡炖蘑菇,一个劲儿的觉得我点多了。这会儿,她说白糖有些发烧,陪了一整天,刚才看着好些了,她爸爸过来接回去了。

“白糖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说,“杜鹃,你瘦了。”

“哎,别提了,一言难尽。”她说。

“菜一会儿凉了,”我说,“边吃边聊吧!”

沉默了半晌,杜鹃说她老公的那个女徒弟跟她老公偷情偷了很长时间,周围的人都知道,就蛮着她一个人。后来,有身边的朋友跟杜鹃说过,杜鹃却说根本就不可能,她老公死了都不会放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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