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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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槿书立刻清醒,坐了起来。枕被之上没有温度,地上的衣物也都消失得一干二净,孟晚霁显然已经离开很久了。

盛槿书套上睡裙,裹着睡袍出门,客厅里安安静静,孟晚霁的拖鞋不在,房门紧闭着,浴室里有未干透的水迹。

似乎是她半夜醒来洗了澡回房睡了。

盛槿书蹙眉,说不清是失落还是不安。

她没有回房间,拉长耳朵,快速地冲了个澡,洗漱完静坐在客厅等待孟晚霁。

孟晚霁没有在往常的晨跑时间起床,接近七点钟,她才打开卧室的门。

盛槿书注视着她。

她出现在门后,内搭是寻常的衬衫,扣子又一丝不苟地扣到了最高,耳下被乌发挡住的脖子上,隐隐约约地藏着一点红痕。

看见盛槿书,她神色平常地点了一下头。

盛槿书生起不好的感觉。

她弯起一点笑,温和地说:昨晚

孟晚霁打断她:昨晚什么都没发生。她语气淡淡。

半点都看不出昨晚的柔软与热情。

盛槿书的笑凝固在唇角。

你确定?她问。

孟晚霁静静地看着她,像是审视,又像是不解,没说话。

盛槿书忽然觉得难堪。

从来没看出原来她是这样潇洒的人。倒好像是自己放不开,玩不起,自作多情地以为发生一次关系就能代表什么。

OK。她点头,重绽笑意:我懂,你放心,什么都没发生过。

孟晚霁的眸在她的话里动了动。

但终是没再说什么,她抿唇,又点了一下头,去往卫生间洗漱了。

盛槿书保持着微笑,咬了咬后槽牙。

中午午休,孟士培打来电话,告知孟晚霁事情已经解决了。那家人的小儿子欠了赌债还不上,这才跟揪住了救命稻草一样过来纠缠孟晚霁。

他没有说事情是怎么解决的,但表示以后那些人都不会再出现在孟晚霁面前了。

孟晚霁和他说谢谢,他沉默了片刻,却和她说:对不起。

他说:消息是你表哥放出去的。这句对不起,我代你妈和池叶说的。

孟晚霁喉咙酸涩。她说:没关系。

爸爸,您言重了。

两厢无话,孟晚霁鼓起勇气想和孟士培说她想辞职,孟士培却先她一步开口了:小霁,不论你妈怎么想,甚至不论你怎么想孟家,在我眼里,你从来都和初阳、池叶一样,是我孟家的掌上明珠。

孟晚霁一滴泪滚落下来,很快擦去,那句要辞职的话说不出口了。

下午三点多,第二节 课即将下课,孟晚霁在办公室批改作文,突然听到有哗然声从楼下传到楼上,紧接着,整栋办公楼都热闹了起来李元淑忽然来了,还叫了一辆餐车进来,大手笔地给整栋办公楼的老师带了下午茶。

已经快两个月没见了,更是第一次在学校看见她,孟晚霁整个人都僵住了。

李元淑神色平常。她保养得很好,笑意温和,仪态从容,招呼着工作人员把下午茶送进办公室,而后像最寻常的母亲那样,看了孟晚霁一眼,扫过大家说:一直以来多谢大家对小霁的照顾。

大家都很拘谨,纷纷客气说没有啦,哪里哪里,夸起孟晚霁的优秀。

孟晚霁不知所措,受宠若惊。这是在干什么?

李元淑又叫了她一声:小霁,出来一下。

孟晚霁颤了下睫,站起身,状若自然地跟出去了。

一脚重一脚轻。

李元淑在无人会议室前停下。

她笑意已经淡下,看着比她高出一个头,出落得比她两个亲生女儿都更优秀的孟晚霁,拧了拧眉说:消息确实是你表哥放出去的。

但是,不管你信不信,不是我指使的。

我还没那么下作。

池叶更不可能,她根本接触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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