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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补贴给不出去了。

君明月眼眸一黯,但很快又重新亮起:好。礼尚往来,你给我做饭,我无限制为你讲戏。

真的?那就多谢你了!元白扶欣然应下,原本礼貌多于真心的笑容也灿烂了几分。

不客气。君明月不敢直视他的笑颜,低头吃饭,却又忍不住抬眼瞧他。

元白扶并不是十分惊艳的相貌,但眉目温柔,是那种毫无攻击性,即便不喜欢也绝不会讨厌的风格。此时,他拿着手机不知在看什么,专注的神情令君明月不由得有些讨厌起那个铁疙瘩来。

君影帝,你有什么忌口吗?元白扶点开备忘录,随口问道。

君明月正在走神,条件反射就说出一大堆,什么不吃芹菜不吃香菜不吃生食不吃辣不吃太咸的,要求之多让路娅娅再一次别过头并露出地铁老人手机的表情。

抱歉,是不是太多了?反应过来后,君明月用力咬住有自己的想法的舌头,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其实我并不挑食,你做什么我都吃得下。

元白扶笑了笑,假装备忘录里记的内容不存在:我会每天过来给你做午饭,你想吃什么可以跟我说,只要我会就给你做。

嗯。君明月点头,眼神往旁边飘了一下,我可以叫你阿元吗?

元白扶存好备忘录,不假思索地道:当然可以。

君明月趁热打铁:那你也不要君影帝君影帝地叫我,直接叫我的名字。

元白扶挠挠鬓角,把手机挪到眼睛下方,凝视着他的双眼轻声唤道:明月?

嗯。

君明月觉得,如果人的大脑是精密仪器的话,他的脑子现在应该已经因为高温而烧短路了。

第6章 六、第一次拍摄

元白扶离开后,君明月大口大口吃着已经凉透的饭,眼眸亮晶晶的不知在想什么。

路娅娅严肃而又认真地观察他许久,忽然语出惊人:你想泡他。

君明月的筷子啪嗒落地,像被踩中尾巴似的怒视路娅娅并斥道:别胡说,我不是,我没有!

通常露出这种表情就代表君先生你恼羞成怒了,你一定觊觎人家元先生。铁头娃小姑娘耿直地说出了大实话,丝毫不顾她家君先生已经把勺子捏弯了,叭叭说道:根据我刚才全程围观得到的信息来看,君先生心中认定元先生是特别的

闭嘴!

君明月没等她说完便揪起枕头砸得她满屋子抱头鼠窜。

另一边,元白扶回到化妆间的时候,陆华正在大快朵颐,而夏瑾依然在场上磨他的那场戏,不知拍了几条,反正元白扶远远瞧着林导的表情不是很好。

阿元,你怎么去那么久?饭都凉了。陆华招手让他到自己身边坐下,把他的那份盒饭打开放到他面前。

元白扶将之前发生的事简单说了一遍,陆华越听越惊讶,筷子上夹的红烧肉都被他抖的掉进了垃圾桶。

听完全过程,他呆呆地道:我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你真和君影帝好上了哎哟!

元白扶踹了他一脚:该瞎说的时候不会瞎说,不该瞎说跟瞎了似的胡说,你的用词习惯什么时候能升级一下?

陆华龇牙咧嘴,揉着被踹的地方说道:哎呀,我就是太激动了有点口不择言。那你以后真的每天都要过去给君影帝做午饭?

是啊。掰开一次性筷子,元白扶吃起了温凉的饭菜,不说这个了,外面是怎么回事?夏瑾还没拍完吗?

从他去君明月的休息室到回来怎么也过了一个小时,夏瑾那场戏居然还没拍完,他到底翻了几次车?林导和鹿编亲自讲戏也带不起来吗?

陆华面露讥诮:他拍了有十二条了吧,一条比一条差,我看林导已经开始不耐烦了。第一场戏就拍成这样,以鹿编的脾气,他的戏份怕是要被削了。

鹿渺有临时削减演员戏份的习惯,这个习惯是早期被投资方们硬塞的演员逼出来的。那些演员大多演技不行还难伺候,碍于金主爸爸不能赶走,留下又会拉低剧的水准,鹿渺只能减少他们的戏份,让他们当背景板,混个资历拉倒。

夏瑾的演技如何整个娱乐圈的人有目共睹,只有粉丝闭眼吹得起劲。他怎么进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马上就要变成人形背景了,剧播出的时候大家都会明白他是怎么个情况,他镀金的打算怕是要落空了。

元白扶笑了笑,也没有因为之前与他的冲突就落井下石,而是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林导和鹿编不会为了一个人浪费全剧组的时间,最多再有三条,夏瑾如果还不过,林导就会将他的戏份挪后,先拍其他人的。正好,下一场就是他的戏。

不出所料,元白扶吃完饭画好妆,导演助理便在门外喊他的名字,化妆师正托着他的下巴欣赏自己的成果,听到助理的声音后用小指抹匀他唇角的口红,笑道:出去吧。

元白扶礼貌地道了声谢,顺手给在沙发上打盹的陆华盖上大衣,推门走了出去。

拍摄场地边沿,夏瑾黑着脸坐在遮阳伞下灌冰水,林导面无表情地监督摄影师调试机器,鹿编则拿着扇子用力扇风,看上去气的不轻。

看这情况,三人应该是刚刚掰头了一场。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元白扶很难相信有人能蠢成这样,在剧组里同时得罪导演和编剧,是生怕自己的戏份太多,生怕摄影师把自己拍得不够丑吗?

或许也不是蠢,而是自视甚高,被捧惯了受不了挫折和打击,毕竟夏瑾一路走来顺风顺水,即使被骂演技差也有粉丝和经纪公司护着。

以前拍戏的时候,组里就他咖位最大,导演和编剧不会轻易得罪,自然也不会以高标准要求他,可林导和鹿编不同,论资历论实力论人脉,十个夏瑾也不够他们打的,他们又是出了名的要求严格,会起冲突也是正常。

周围一片寂静,人人各司其职,除了夏瑾吨吨吨的喝水声再没什么太大的声响。

元白扶放轻脚步走到林导身前,还未说话就听到鹿编啪地一声合上折扇,绷着脸说:十分钟后拍千沉月的出场戏,有没有提前做过功课?

做了,写了人物小传,也把剧本通读过两遍。元白扶拿出自己的剧本,精准地翻到千沉月出场位置,本子上用三种颜色的笔做满批注,用心程度一目了然。

鹿编的脸色好看了一些:好,那我给你讲讲需要注意的细节。对了,你有没有给千沉月设计小动作?

设计了,借扇子一用。元白扶从她手里拿过折扇,神色一变,竖起扇子戳了戳额头,语气毫无平仄地说出千沉月刚出场的台词:我看你的确伤得不轻,脑子都漏水了。大夫应该医不了你,我去找个木匠给你补补头上的窟窿如何?

笔挺的站姿与手握折扇可看出一丝不苟的文人姿态,戳额头的动作又表露出他性格里的散漫随性,虽然面无表情,语气平淡,但眼神明亮而灵动,配上一本正经的毒舌台词,准确表现出了这个角色的特点。

元白扶的表演没有太过鲜明的个性和锋芒,却让人觉得分外贴脸真实,就好像千沉月从剧本里走了出来,活生生站到鹿编面前一样。

鹿编满意地点头,将原先给他定的标准再提高一层,就出场的戏与他讨论了几分钟,期间林导也过来提点一两句,十分钟后准时开始拍摄。

装潢雅致的厢房中,男二号刘才华手脚都打着绷带直挺挺躺在床上,脖子也梗得笔直,扯着嗓子哀哀地高声喊痛。

元白扶不紧不慢行至床前,举扇敲头,淡声道:我看你的确伤得不轻,脑子都漏水了。大夫应该医不了你,我去找个木匠给你补补头上的窟窿如何?

刘才华气冲冲地斜眼瞪他:千沉月你是不是人?你有没有心?我都伤成这样了,你不安慰反倒损我,我们还是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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