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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一方要退步。
自从变成这副模样后,苏碧曦就绝了嫁人的心。
苏彬檀在她从希腊回来的时候,就跟她深谈过,“贺铸然品性不错。把你交给他,爸妈跟我都放心。”
“大哥,你如果想贺铸然继续留在我身边,就绝了这个念头。”苏碧曦拒绝地毫不迟疑。
“为什么?”苏彬檀明白苏碧曦的顾虑,但并不认同,“他娶了你,他整个家庭,整个家族都会得到益处。”
他们为了补偿贺铸然跟他的家人,也是希望他们能够善待苏碧曦,必然会对他们整个家族做出补偿。
财富,权势,这些普通人一辈子都得不到的东西,他们只要接纳了苏碧曦,一夕之间,什么都会有。
普通人辛苦了一辈子,未必在京城买得起十平方的洗手间,他们可以拥有一百平方,价值超过千万的房子。
要知道,为了这么一栋房子,有的是人愿意离婚,出轨,做小三,出卖自己,乃至一切自己可以卖的东西。
更何况,贺父贺母年纪大了,总归要生病。
在华国,生一个病,等闲的穷人是生不起的。
诸如癌症,外科大手术这样的病,能够把一家人一生的积蓄掏空。
但是对于苏家来说,这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们从来不需要看病排队,不需要去找黄牛买专家号,不需要做一个手术排队几个月甚至几年,不需要面对进口药吃不起,只能等死的惨剧。
这一切,贺家抬手就可以拿到。
而且,贺铸然还喜欢苏碧曦。
这简直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苏碧曦摇了摇头,“阿铸的为人,肯定是心甘情愿的。就是因为他心甘情愿,我才不愿意。大哥,这是我的事,如果我不愿意,你们都愿意,也没有用。”
自己一手带大的妹妹,苏彬檀再了解不过,叹了一口气,也就不再劝她。
苏碧曦早就有了决断,自然不会因此怪罪贺父贺母。
现实一些地说,他们于苏碧曦来说,不过就是陌生人。
今天见面后,他们也不会再见。
两个毫不相干的路人,她不会放在心上。
贺铸然的脸上一滴滴地流着汗,从他棕色的皮肤上划过,很快浑身都湿透了,“他们的事,我管不了,我只管我自己的事。曦曦,当初我跟你说过,跟你表白后半年,就想跟你结婚,你一直没回答我。”
语音中,莫名还有一种委屈的意味。
苏碧曦瞠目结舌。
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一个个地做着俯卧撑这么男人的事情,委屈什么?
在这样的环境里被求婚,她是该哭还是该笑?
世界上无厘头之最,莫过于此了。
贺铸然见苏碧曦久久不语,委屈的意味更甚,“曦曦,你要是不答应,我就一直做下去。”
苏碧曦:“……..”
因为房间没关好,走进健身房门口的齐姨:“………我先出去,待会再来给阿鹤按摩。”
苏碧曦脸上的神色变幻得跟调色盘一样,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
用做俯卧撑来逼婚,这么神奇的操作,贺铸然先生,请问你是如何想到的?
“完全理智的心,恰如一柄全是锋刃的刀,会叫使用它的人手上流血。”
苏碧曦看向屋子外面盛开的桂花,深深地吸了一口桂花的香气,想把自己也沾染上这种香味,“阿铸,我们都是独立的个体,能够为自己的生命负责。”
贺铸然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倒恶狠狠地朝着苏碧曦说:“我说过,不要替我选择。”
苏碧曦轻轻笑了一声,目带挑衅地看着贺铸然,“那你就继续做下去。你不停下,我就不许任何人靠近我。”
苏碧曦现在每隔两个小时就要全身按摩,舒缓四肢一次。
她已经失禁,必须经常替换身上的纸尿裤,否则必然会造成下-体的感染,甚至再做一次清创手术。
她是用她自己,来跟贺铸然赌。
贺铸然猛然站起,蹭地一下到了苏碧曦身边,抓着她的双手,表情凶狠地盯着她,“不许抛下我,不许抛下我,不许抛下我,听见了没有,听见了没有。”
他再做出凶狠的样子,也不能掩饰他眼底深处的惶恐跟害怕。
苏碧曦的双眸缓缓地阖上,只留下一丝缝隙,极淡的视线拂过贺铸然的脸上,微微地笑了,“傻不傻,我动都不能动,能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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