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1 / 2)
季迎柳一惊,忙将外衫披在身上,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冷声道:“你怎么进来不敲门?”
沈砀头肩上覆着一层薄雪,他清隽的眉眼隐隐泛红,薄唇冻得发乌,显是刚从外面刚回来。
他见到她也是一愣,继而顺着目光下移,看到她手里捏着的沾了水的帕子,撩起袖子便大步走过来:“我帮你。”
季迎柳大骇,忙朝后退了几步,想也不想的拒绝:“不用,你出去。”
这些天忙着赶路,沈砀知她还恼着自己,有眼力的很少和她相处,就连下榻驿站时,也是循着她的意愿开了两间厢房,并没和她住在一起,今日左右无事,吃完晚膳他便匆匆赶过来,想要多亲近亲近她,哪知还没说两句话,就要被她赶出屋去。
沈砀心中自是不愿就这么走了。
他眸子一转,看了眼脸盆,大步走过去端过来放在榻前的小几上,理所应当的道:“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你不是擦拭身子吗?我帮你果果,再说了你身上哪儿我没看过?”
季迎柳脸上顿时火辣辣的烧起来,正要再拒绝。
沈砀已按着她双肩,将她人按坐在榻上,他夺过她手中帕子,眸色认真道:“把衣裳脱了。”
季迎柳再怎么也是个小姑娘,虽承诺和沈砀做一对“恩爱夫妻”,可那是人前并非人后,也不必揣着了,惊的噌的一下从榻上起身,攥着衣襟声音发颤:“我不脱.......”
沈砀挑唇立马堵着她话口:“听话,你若在路上病了,我去哪给你找大夫治病去?而且,我想你也不想耽误大家伙赶路的进程吧?”
季迎柳骤然想起一路赶路的艰辛,索性闭嘴,知沈砀若存了心给她擦拭身子,定然不会让她躲的。与其待会儿被他按在榻上剥衣裳占去便宜,倒不如她自己脱。
季迎柳一咬牙,忍着羞燥和如擂鼓的心跳声,冷声道:“那你先转过去。”
沈砀哼笑了声,听话的转过身去。
季迎柳脱的很快,几乎是三下五除二便脱的身上只剩下一个肚兜和亵~衣。
待沈砀转过身时,便见她双臂抱胸站在榻前,一张小~脸布满红晕,紧~咬着下唇,白~皙的肌肤上因骤然触到室内的冷空气而起了一层小疙瘩。
他视线下移,一双骨节匀称的修长的大~腿,底下一双小脚莹润白~皙,蜜一般的指甲如贝壳般发着柔润光泽。
眼神不自觉暗了暗,喉结微动。忽后悔帮她了。
他忙忍着下~身的滚滚情动,沾了温水从她胳膊开始帮她擦拭。
每擦一寸,她身子便轻~颤一下,待把她擦拭完,沈砀原本被外面大雪天冻得冰凉的身子已然沁出好几层热汗。他将帕子掷在脸盆里,正要转身帮她穿衣裳。
季迎柳窜猴般飞速钻入被褥里,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个头在外面,燥着脸道:“我好了,你可以走了。”
翻脸无情是她本人了。
好歹他刚忙了她忙不是,她再怎么也得谢谢他,不应该这么着急赶她走吧。
沈砀险些被她气笑了,转身就要走,却走到门口正要拉门时,忽折回来坐在榻上脱靴子,仰面躺在榻上不走了。
“我刚才累到了,要躺着歇一会儿。”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奉上。
第49章
沈砀说罢, 双臂绕过脑后枕着,闭上眼就要睡去。
季迎柳见他不走,刚放缓的心弦倏然一紧。
这些天沈砀从未和她同床共枕过, 今个他怎会忽然要留宿?
她曾和他有过夫妻之实,前阵子还强睡了他, 对这档子事早已免疫, 而且她既能随着他回善京,便早已做好了被他睡的准备, 就算他今夜想要她, 她也没什么好害臊和拒绝的,只是.......
在离开沈府之前, 她自觉已将欠他的还清, 不觉哪儿对不住他, 他却逼~迫她远离父母回善京, 更与她定下三年之约, 她心底到底是存了气,不愿就这么轻易将自己身子交托出去。
她定了定神,忙抱着被褥朝床榻内侧挪了挪, 燥着脸对睡在床榻外侧的沈砀故作镇定道:“你若觉得累了, 便早点回房休息, 还可睡得舒服些。”
沈砀听她语气较之之前和缓许多, 心头一暖,闭着眼睛, 朝里侧翻了身面朝她, 长臂一捞将她身子朝床榻上按,状做满脸疲累道:“我屋里没你这暖和,我只在这躺一会儿, 待会儿便走。”
季迎柳见他对自己并没企图,轻呼口气,也不忍拂他的意,将他搂着她腰的长臂挥开,拉高被褥,自顾自脸朝床榻内侧睡去了。
然身边忽然躺个大男人,季迎柳脸无端发烫,本来很困,这时却是怎么都睡不着了。
她忙在心中默念好几遍身边只是睡个兔子不是人,有了这层心理诱导,睡意很快来袭,正高高兴兴的准备睡去。
这时,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从身侧传来。盖在她身上的被褥正被一点点悄无声息的抽走。
是沈砀在扯她身上的被褥。
季迎柳一惊,彻底从朦胧睡意中惊醒过来,她身上只穿着一件肚兜和亵裤,若是没了被褥,岂不是要光着身子睡觉了?而沈砀这个大男人没事抽她身上被褥干嘛?
思及此,季迎柳脑中顿时打了激灵,心砰砰乱跳,难道.....是沈砀想要她,却又耻于向她开口才这般偷偷摸~摸的做小动作?
季迎柳一咬牙,攥着被褥一角偷偷的把被褥朝自己这边扯。
那边似察觉到她扯被褥的力道,蓦得不动了。
季迎柳乐的刚想扬了扬唇角,被褥又被他悄悄朝他那边扯。
她忙收敛心神攥着被褥大力朝自己这边扯,可怜盖在两人身上的被褥被拉扯了几十个回合,似被拽累了终于不动了。
季迎柳从沈砀哪儿扳回一局高兴的乐开了花,正准备重新用被褥将自己裹严实,再不叫他把被褥偷走,这时,被褥忽一动却被沈砀用力扯过去,登时她半个身子便暴露在空气中。
是可忍,孰不可忍!
季迎柳就是个泥人这时也有了脾气,气的蹭的一下从床榻上坐起,正要叱责沈砀偷偷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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