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节(1 / 2)
这种事一旦有人开了头,便如山崩地裂般一发不可收拾。
若非老管家在门外扬一嗓子,说外面有人找沈砀,季迎柳恐怕早被沈砀带着吃干抹净了,她忙将沈砀从自己身上推起来,红着脸不敢看他,胡乱整理被他扯乱的衣襟。
沈砀胸口上下起伏不动,眸底还有尚未褪去的情~欲,可周身却衣冠楚楚,根本不似方才在榻上按着她亲的放~荡模样,他咬下她耳珠,声音沙哑暧昧:“晚上等我回来。”
说着,声音渐轻了些,又说了几句。
季迎柳燥的恨不得钻入地缝里,只用被褥忙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不让他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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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晚一些,陆果进来时,便见季迎柳红着脸坐在妆镜前,往自己颈子胸口红印处扑粉,她肌肤本就白~皙,再扑一层薄薄的粉,越发衬的她容貌迭丽,不可方物。
陆果看的呆了呆,直到季迎柳燥着脸回头唤她,她才回过神来,上前接过季迎柳手中梳子,帮她梳头并低声道:“侯爷对那些女子是怎么安置的?”
“说是今晚。”季迎柳肯定道。
既沈砀说给迎柳一个交代,那必定是有的,陆果倒不担心此事,而是担心迎柳和侯爷在这么纠缠下去,恐怕会渐渐陷进去,忘记和沈砀的三年之约,为自己以后筹谋,她低声提醒道:“迎柳,侯爷看重你,你若也愿意和他在一起,不若问侯爷争取个名分?”
季迎柳一怔,几乎脱口而出道:“什么名分?”
她来善京后,原想着没算计,没试探,更没利用安安静静的陪沈砀三年,如今事情却早已脱离了她的预想,因此她还从未想过此事。
陆果视线下移,盯着她平平坦坦的小腹,提醒道:“你和侯爷宿在一处,若只有一回两回受~孕的几率很小,可若以后你夜夜和侯爷宿在一处,恐怕很快就会有身孕。”
经陆果提醒,季迎柳一瞬清醒过来。
若她一旦有了身孕,沈砀定然要她生下这孩子,到时候她未婚先育,她要以什么身份给孩子说?再者,她身份着实尴尬,虽是公主,可却是罪臣之后,只她身上有这一道枷锁,便不能令她很容易的恢复公主身份,还有半年前她曾亲自谢绝新皇的提议恢复她公主身份,并诈死舍弃了季迎柳这个沈砀妾室的身份,如今她无论想恢复哪个身份,可新皇金口玉言也不一定会同意呀。
而她现在伴在沈砀身边,不是他的妾,也不是他的外室,没名没分,甚至连个真实的身份都没,将来更不可能成为他的妻。
纵然沈砀现在喜欢她,可她和他之间还有隔阂,他对她的喜欢又能持续多久呢?
她确然不能冒这个险,将自己困死在这死局里,思及此,季迎柳忽对前路开始担忧,她不能再只想着陪沈砀三年而什么都不做,便对陆果道:“偷偷把避子丸拿来,万不可被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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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砀对那些女子的处置简直粗暴到了极点,直接绕过沈老夫人和皇上,用一辆马车载去了皇宫送给了沈太后。
沈太后还病着,躺在小榻上,望着坐在不远处的侄子,唉声叹气道:“可是没有中意的?”
沈砀眸色一闪,只恭敬道:“侄儿有心仪之人,不想让她伤心。”
沈太后原想着给福佳公主指给沈砀,两家亲上加亲不说,还能巩固沈家在朝中的威望和地位,可她三番两次试探沈砀,沈砀却对福佳公主一点那意思都没,她只得作罢,此刻听侄子说起婚事,立马来了兴致:“是哪家姑娘?姑母可认识?”
和以往提起婚事面色不动的模样很不一样,沈砀俊面上闪过一丝为难,他无奈的叹口气,许久才答非所问道:“姑母交代我督建行宫的事,侄儿已办妥了,只不过那处行宫年久失修,修缮需要花费一些时日,还劳烦姑母在宫中再住一段时日。”
“这事不急,你看着办便是。”
沈太后见他对口中心仪的女子闭口不提,好奇的要命。
只因在朝中如沈砀这般大的男子,早已妻妾成群,而他身边除了早前有个妾室外,竟没任何女子,这着实罕见,而自己的侄子什么秉性她自是清楚,若当真看上哪个女子,就是那女子许配了人,他也要把人抢过来娶了,不可能这番遮遮掩掩,便耐着性子道:“砀儿喜欢哪家女子,只管给姑母说,姑母提你做主。”
能令大淮的太后指婚,对于任何一个女子而言,都是莫大的尊贵。
而沈砀却一下子为了难:“这.......”
“莫非你看上的女子是有夫之妇?”沈太后狐疑道。
沈砀喉头哽了下,抿紧唇。
“那就是已生过孩子的?”
沈砀依旧不语。
沈太后不知想到了什么,惊的蓦的从小榻上坐起来,“砀儿,你给姑母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男人?”
“是不是段昭?”段昭平日和沈砀几乎形影不离,沈太后实想不起还有谁。
沈砀无语扶额片刻,这才恭敬道:“侄儿还有事要议,就不陪姑母聊天了,侄儿告退。”说罢,不待沈太后反应,立马起身朝殿门而去。
而沈太后却是慌了神。
她那整日只知炼丹瘫痪在床的哥哥不成器,生的三个儿子中,只有沈砀还成器些,沈家这些年的门庭全靠沈砀一人撑着,可若这唯一有出息的侄儿是个断袖,一辈子不娶妻,将来沈家的门楣靠谁去撑?
她立马朝门外道:“来人,把沈老夫人请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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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砀从皇宫回到府邸,已是深夜。
季迎柳所住的屋子灯火已熄,黑漆漆的一片,人显然已睡了。
沈砀心头忽有些苦闷,他火急火燎的从宫里赶回来,便是趁着白日和她耳鬓厮~磨的热乎劲,晚上再和她好好的亲热一番,逼她早点接受自己。
可她呢?竟没依约等他回来,竟独自睡去了,这令他多少有些受伤,莫非白日~他对她逼的太紧,惹她厌烦了?
沈砀拧眉想了下,抬手就要推门进去。
在门外伺候的陆果立马紧张道:“迎柳已睡下了,说侯爷若回来的晚有事找她,明日再来。”
瞧瞧人家这话说的理直气壮的?
若他执意闯入屋里和她同睡一榻,岂不是打扰她睡觉了?
沈砀也不想逼她太紧,白日~他能逼她承认喜欢他,勾着她情不自禁的和他亲热,已是朝好的方向迈了一大步,至于剩下的他有足够的耐心和时间,令她放下对他的芥蒂接受他,便怏怏的收回推门的手,看向陆果忽道:“你就是迎柳的好姐妹陆果?我记得你在府中不需要服侍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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