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雉的款待H(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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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见闻色的混淆,在两所学校之间来去自如的感觉简直不能再棒了。

而训练场,正如我所设想的那般,设施齐全,项目多样。

最有趣的是这里宽泛又严苛的制度。

海军在各大海域都有设立学校,唯独这所位于伟大航路的总部孕育着直接就职于马林梵多本部的超级精英。

在这个拳头为重的小社会,却禁止一切私斗,任何违背规则的学员都将给予惩罚。

——与其欺负未来并肩作战的同僚,不如多杀几个海贼。

朴实无华的训诫就写成大字印在手册上。

但同时,一如沙丁鱼效应,怪物搅动这片森林的活力,驱使着弱者为了不被吃掉而加倍努力。

禁止私斗的反面,是官方站台的擂台赛。

连胜十场比赛的学生,将在就读期内获得与本部三等兵同等的薪资,毕业后作为三等兵入职。

以此类推,通常以三十连胜为上限。

但凡事也有例外。

五十连胜以上的赢家,将作为最高等级的精英种子,获得包括恶魔果实在内的更多的资源倾斜。

而一百连胜者,建校以来也不过七人。

我在观摩了几场比赛后,兴致勃勃地跳到台上去。

“好小的小姑娘!”

站在我面前的女巨人高挑无比,“你要小心一点哦!哭了我可不会负责的!”

我捏了捏指节,刚刚吃下的不死之焰药丸在胃里安静地燃烧,带来四肢的灼热:“是,请多指教!”

认知混淆是宏观的命题。

在这些人眼中,我只是普通的路人同学,询问起来只会得到:“啊,好像很熟悉”的模糊回答。

而在战斗中,却可以具体到每一次步伐的使用、方位的认知、武器的挥舞。

“很高兴能和你比试。”

在让对方直接因为踏错方向而下台后,我笑眯眯地挥了挥手,身体中的燥热挥之不散。

“那么,接下来是哪位呢?”

我看了看怀表,再过一小时就是医学院的公共讲座,据说还请来了科学部的人。

“我有一点赶时间。”

“……涉及200个编码结构的基因序列改变,导致人体损伤坏死……针对这一疾病,医疗团与科学部的近期合作研究表明……”

“……进行的敲除实验,目标基因将从功能上消失,从而达到修正遗传类疾病的目的……”

“人是不平等的……出生、成长、才能,都与众不同的人,因此有了区别对待……”

“你知道吗?最近医疗团又要招实习生了。”

“可往年不都是毕业期的学员吗,怎么轮到我们了?”

“好像是在做新的研究吧,不管啦!据说这次还会和军校那边一起合作……真是期待!”

“——在想什么?”

我猛地回神,才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宿舍里的库赞。

“在想今天听的讲座……你又翘班了?”

西服外套凌乱地披在椅背,长手长脚的男性缩在格外不匹配的椅子里,看起来还有点可怜巴巴。

“啊啊,我今天可是认真改完公文才走的。”

“是是,可靠的准大将先生。”

我没有管他,站在桌前准备拿接下来要看的书,“不过擅自跑到女孩子的房间,一点都不礼貌哦。”

“而且,升职后不应该很忙吗?”

“要等到文件正式下达后才算,到时候就根本看不到小小姐了。”

大型抱抱熊嘟囔着伸手,“今天穿的好可爱……”

“这只是大家都在穿的制服。”我叹了口气,放任了他的动作。

现在是什么关系呢?稀里糊涂的,就连我自己也说不清。

本来应该是敌人的两个人,却在他的坚持下越界,嘴上说的是情人,但彼此心照不宣是比这还要模糊的关系。

“乱动的话我就扫光你的脑子。”

环住腰的手臂一顿。

“海军的荣誉与机密可就靠你维护了,罗密欧。”

在罗西身上我学会一个知识,那就是肌肉放松的时候是软的。

我满意地靠在对方的胸口,坐在温热的人体靠枕上,总比冷硬的椅背舒服。

还能怎么办呢,现享受这一段日子吧。

平静地翻过一页,脑子里却还在回想讲座里的谈话。

是巧合吗?恐怕并不可能。

火焰卷席而来,我神色如常地在书页落下批注,医疗团的实习生……看来有必要跟着去一趟了。

“在想什么?”

头发被没有规律地来回抚摸,力道不重,但舒服得刚刚好,感觉下一秒就可以在冬天的阳光下伸一个懒腰。

“我在想,”蓝色的笔墨泅在米黄色的纸页,我半眯着眼睛,头也不回地回答,“海军擂台赛的七个赢家里,有没有你呢?”

胸腔里传来低沉的笑声,我侧头看见库赞的眼珠,深黑色的瞳孔近得连纹理都能窥见,平常懒洋洋的脸上带着神气——当然不是因为自己的胜迹——“这是被小小姐夸了吗?”

“是呀。”

我认真回忆,不假思索地回复:“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觉得你的见闻色很厉害了。”

无孔不入的冷雾就像一层面纱,轻薄却令人窒息,全身都要被剖开看透。

这样想着,身体内部似乎又开始沸腾。

身后的男性将头低下来蹭蹭,柔和的须后水味道再一次与回忆重合。

“嗯……你刮胡子了吗?”

我若有所思地看他的下颚,得到肯定的回答。

“泽法老师*的建议,没有扎到你吧?”

我摸了摸对方光滑的下巴,这种可爱的小心思的确让人心情愉悦。

连带着身体的燥热都随之平复不少。

马尔科凝结出来的不死之焰,原来有这种副作用?还是说,因为那场讲座而产生的怒意急需发泄呢?

现在天色已晚,打架会引起没必要的注意。

所以最优解的话……我开始地盯着他。

“哎呀呀,怎么了吗?”

库赞的声音里犹带着喜悦,就像被喂了枣子的家犬,心满意足地晃尾巴。

乱蓬蓬的头发摸起来毛绒绒的,触感非常奇妙,谁能想到海军大将的头发像玩具熊一样柔软呢?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我慢吞吞地说,手指没入黑发,“库赞想做我的情人,对吧?”

他的眼睛噌得一亮,就像小灯泡一样发光,尾巴几乎晃出残影。

“莉莉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吗?”

有点可爱。

这个男人一直在讨好我。我清楚地知道。

身份没有暴露前,是温柔的不容拒绝。

现在这样小心翼翼,恐怕是被之前的作派吓到,改而从强势变成讨好:眼也不眨地答应大脑入侵这样危险的能力试用,被改变无数次意图也要贴上来亲近,于是距离感一点点被消磨,假名也要用他建议的白百合。

我不得不承认自己就是吃这一套,我的人生中不缺乏大男子主义的异性,但通常留给我的都不是什么好印象。

“有哦,”我换了姿势跪坐在他的大腿,不知何时肌肉已经紧绷地像石头一样了。

衬衫妥帖地包裹肩颈,在普通人身上容易显得粗笨的身高和体格,却巧妙地变成这个男人的优势与魅力。

库赞对我来说是存在性魅力的。我想。

没有必要强行否定这点,修泽奈尔教我的第一课就是正视欲望。

好的、坏的、他人的、自己的。

——“但是你要记住,娜娜莉。”俊美的皇兄露出冷淡的笑容,“你所需要做的,就是掌控它。”

——“并且成为它的主人。”

“去洗澡吧,大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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