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1 / 2)
林静好咬了咬唇,赶紧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这么生气嘛……我不说了就是了……”
闭嘴了一会儿,林静好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回头看了一眼工作量低,显得神清气爽的温粟粟,心中嫉妒。她想了想,朝旁边的赵春梅使了个眼色,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赵春梅也是才来兵团的女知青,早就累的受不了了。
拿着镰刀的手已经起了好几个水泡,又被林静好话里话外的怂恿,没好气的抱怨道:“真是不公平,明明大家都是一起进的兵团,凭什么温粟粟就能那么轻松,还能坐在棚子下面休息,我们就得累死累活地割麦子!”
大家还是第一次干这种活,心里头本来就不舒服了,一听赵春梅的话,本来没想这么多的人,心里头也开始不舒服起来。
“就是,温粟粟她凭什么啊……”
“同样是知识青年,凭什么我们就得割麦子啊……”
见大家被赵春梅的话勾起了怨气,如了林静好的愿,林静好勾唇笑了笑,等着看好戏。
温粟粟刚给一个不小心被镰刀割伤了手的女知青上好了药,正准备回到棚子里去休息。路过这里的时候,冷不丁听到了这些话。
她擦了擦自己额间的细微汗水,再看向林静好等人狼狈的模样。
最可笑的是,林静好看着流了不少的汗,狼狈不堪,可是面前的麦子压根就没怎么割过,跟一旁苏立春的比起来,差了一大截。
温粟粟忍不住笑了一声,回头看向林静好几人,讽刺道:“凭什么?要不然我把药箱给你们,你们去跟连长申请由你们给大家上药包扎?你们会么?再说了,你们这是割麦子么?麦子割你们还差不多吧,这么久了,瞧瞧别人都割了多少了,再看看你们自己个儿……”
真是干啥啥不行,嫉妒别人第一名。
赵春梅和李兰英气得呼吸加快,骂道:“温粟粟,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你知道麦子有多难割吗!有本事你来!你什么都不干的人凭什么说我们干活不行!”
温粟粟原本已经走出几步远了,听了这话又停下来,看傻帽儿似的看着她们,反问:“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什么都不干了?左眼还是右眼?该不会是……?”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李兰英和赵春梅领会了温粟粟没说出口的话的意思,气得跺脚。
这时,苏立春将刚割好的一捧麦子放到一边,扫了这边一眼,沉声道:“大家好好干活,干好自己的活!每个人的工作不一样,温粟粟也有她自己的工作,你们是看到她现在轻松了,她以后去前线救人的时候,你们还会不会这样说?你们要是不服气,当初怎么不去学护士,也来兵团当卫生员呢?”
林静好咬唇,小声辩解:“班长,春梅和兰英其实没说什么,是粟粟姐她……”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苏立春给打断了:“林静好,我还没有批评你,要不是你起的头,能有这回事吗?再说粟粟也没说错,你自己看看你面前的麦子动过没有?你们这一批知青的确是刚来的,需要时间适应,可谁也没像你这样,干活像磨洋工吧?”
苏立春作为班长,说话还是蛮有权威性的,至少她的话一说出来,那几个女知青互看一眼,都不再抱怨了。
唯有林静好,被说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对上温粟粟挑起的眉,咬咬牙不服气地转身继续去割麦子了。
嘶,一不小心水泡被弄破,流出来一股血水,疼得她龇牙咧嘴。再一抬头,一望无际金灿灿的麦田,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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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粟粟刚回到棚子里,就看到朱连长着急忙慌地朝她跑了过来。
朱连长连口水都来不及喝,便说道:“小温同志,你快跟我回卫生所去,霍参谋长受伤了!”
兵团里姓霍的不少,可是霍参谋长却只有一个,那就是令温粟粟为他痴,为他狂,为他哐哐撞大墙的霍温南。
温粟粟:????
温粟粟自从觉醒的那一刻开始,就决定离霍温南远一点儿。
一是看到霍温南,她就没办法避免的想起之前被降智的自己做的那些智障的事情,二是霍温南也挺讨厌她的,话说的已经足够明显了,她要是再不跟他保持距离,免不得又要被当做难缠的狗皮膏药。
而且这次兵团打算把她调到黑河屯插队,估计也是霍温南提出来的。他压根不想见到她,她更不想出现在他面前。
况且,想起之前霍温南对她的态度,她心里头也挺生气的。
哼,她又不是没人喜欢。
“连长,你也知道我跟霍参谋长之前是什么情况,我之前也说过以后会跟霍参谋长保持距离了,要不然你还是叫别的卫生员去给他看看吧,我还是不去了,免得犯错误。”温粟粟说道。
可是朱连长却急急说道:“小温同志,这个时候你就别想着这些了。之前的小张被调到水库那边帮忙去了,现在咱们兵团里只有你一个卫生员,必须得是你去!”
作者有话要说:号外号外,男主出现预警
☆、10
再怎么不情愿,在这种紧急情况下,温粟粟还是跟着朱连长去了卫生所。
姜团长今天早上就去了水库那边检查进程,所以此时并不在团里。卫生所当中只有两人,一个是躺在病床上已经不省人事的霍温南,另一个则是他的警卫员邓进步。
邓进步见了温粟粟,一下子就提高了警惕,不安地看向朱连长,问道:“连长,不是说要去叫卫生员吗?怎么……”
怎么把这么尊瘟神给请过来了,他们家参谋长没受伤时都招架不住,现在人都成这样了,还是不要了吧……
朱连长看看邓进步,又看看温粟粟有些不高兴的模样,正打算解释。
便听见温粟粟说道:“我就是卫生员,而且现下是兵团里唯一的卫生员了,你要是不愿意让我来,那就得往水库那边打电话,让团长派别的卫生员过来。不过从水库过来至少还得一个多小时,你要是愿意等话……”
温粟粟的话还没说完,邓进步就赶紧让出了位置,说了一声:“不、不用了,还是你来吧……”
还得等那么久,要是他家参谋长真出点什么事,他可担待不起。
温粟粟早就猜到邓进步会这么说了,看了一眼他脸上仍然保持着警惕,哼了一声来到病床边,开始检查霍温南的伤口。
根据在路上时,朱连长跟她说的,霍温南是在开完会回兵团的路上,看到一头牛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拖着大概七八岁的赶牛孩子四处乱窜。
这年头一头牛可不便宜,而且都是大队上养的牛,孩子估计怕牛跑了自己担责任,怕赔钱,双手紧紧的拽着牛尾巴,哪怕身上的衣服都蹭破了,皮也层破了好几块,疼得直哭都不敢松手。
霍温南赶紧下车去救孩子,牛倒是被他逼停了,可是他的背上却被碎石刮掉了一大块皮肉,此时还往外沁着血,又不小心磕到了头,就这么晕过去了。
温粟粟先给他检查了一下肩膀上的那一处伤,不是很严重,范围虽然大但是伤口并不深。最主要的是得去拍个脑部片子,看看他的头要不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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