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2 / 2)
盛星晚唇畔有一丝不宜觉察的苦笑,带着点涩,“沈知南他不要你的。”
原可以将话说得委婉些,但是不痛不知严重,要知道从另外一个女人口中听到自己深爱的男人不要自己,岂一个痛字能诠释的?
简诗瞳孔周围布满血丝,在阳光下尤显得扎眼,她的声音里尽是隐忍悲伤,“我并不需要你来告知我,沈知南要不要我,我现在只想见他,我要亲口和他说。”
“那天在医院沈知南没和你说清楚么?”
一句很不漫不经心的问话,却轻松挑断了简诗紧绷的神经,“他带你一起来的?”
“嗯,”盛星晚看着她,“我在廊道里。”
没有比这更难堪的事情,简诗都不敢想,那天她那么苦苦哀求他,卑微地匍匐在地,然而他转身出门,将另一个女人拥在怀里。
啪——
那一巴掌是没人想到的。
盛星晚没想到,江渔也没想到,但是简诗就是那么实实在在地甩了她一个耳光,朝她低吼:“你不要脸!”
她偏着头,脸颊红痕明显,长发披散下来替她遮羞。
简诗颤抖着手,五指很剧烈地发抖,她指着歪着脸的盛星晚,“我爱他爱到炼狱去,你凭什么云淡风轻地出现在他身边,是我!是我先遇到他的!”
爱得走火入魔了这是。
盛星晚用手覆住脸颊,重新转回脸,目光渗得能滴出冰来,那刻,怔住的江渔几乎以为她要还回一巴掌去。
但她没有。
她只冷冷地看着简诗,语调不带一丝温度,“闹够就请你离开桃源居。”
简诗双目发红,已然魔怔似的,还想要说什么,但盛星晚已经冷冷吩咐:“江渔,送客。
”
明明不过昨晚才认识江渔,但是江渔竟有一种错觉,仿佛她才是真正的桃源居主人,已在此处生活多年似的。
盛星晚转身往回走,手仍摸着火辣辣的脸颊,她从小大大被那母女俩扇惯了耳光,不怕疼,只是她皮肤太过娇气薄弱,眼下看着就像是有血要滴出来似的。
上次,被盛柏手杖打的红痕刚好。
现下,又添新伤。
换作沈知南在眼前,简诗不会有这么出格举动,但简诗实在是压抑太久,嫉妒憎恨在一瞬间全部涌了上来。
总而言之,这一巴掌是替沈知南挨的。
第23章
江渔不明白,这个盛姑娘为何就生生受那一巴掌, 不还手也不动怒, 甚至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
前方女子背影纤纤, 江渔快步跟上去替她鸣不平,“盛姑娘,你怎么不教训教训那不知好歹的妮子这也太胆大妄为了!”
还手么?
然后像个泼妇扭打在一起。
盛星晚能够想象两个女人抓着头发互相踹拉的场景, 太不堪入目,她不会用这样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对于她的沉默,江渔很是费解,但是江渔是聪明人,她懂谨言慎行三思而为的道理, 遂也不再多嘴过问。
进屋后,江渔从厨间取过一只冰袋走到客厅时发现, 盛星晚坐在英式真皮沙发里低头看手机,人浑然跟没事儿似的, 真不知是心宽还是脾气好。
江渔将冰袋递到盛星晚手边, 睨一眼半脸红肿, “盛姑娘,冰敷能缓解疼痛,你试一下吧。”
盛星晚的手机界面是谷歌搜索栏, 刚好输进去霍东二字, 最后一个霓字还未输入,她停了动作,抬眼去看那包冰袋。
“江渔, 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想用不着。”
江渔捧着冰袋的手悬在那里,一下怔了,“盛姑娘,你脸肿得这么厉害,先生回来看到是要心疼的
“就是要他心疼呢。”
不然,白白替沈知南受这一巴掌了。
江渔默默收回冰袋,她看着眉眼如画的女子心想着,原来不是所谓的宽容大度,而是不屑自己亲自动手,借沈知南的手,岂不是更让那简诗痛苦?
事后,江渔问她:爱而不得的简诗已经够可怜了,你为什么不网开一面放她一马?
她的回答是:自从巴黎圣母院被烧后,圣母多到无处安放,不差她一个,自然也轮不到她来善良。
江渔拿着冰袋重新回了厨房。
盛星晚重新垂下眼睫,将最后一个霓字输入进去,点击搜索,跳出来许多信息——
姓名:霍东霓
性别:女
生日:1997.07.07
天才高智商少女,国家一级文物修复师,著名芭雷舞演员,一手好牌打得稀烂,于三年前故意伤人罪被判入狱,至今了无音信。
有关霍东霓的所有信息里,没有涉及到顾惊宴这个男人,仿佛他们间的悲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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