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狐绥绥06之乎者也矣焉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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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焱听见了,气得捻她腰侧的柔,一字一字,咬着牙齿重复一遍:“绥——绥——睡——吧——”

“绥绥睡觉是也。”裴焱有些许恼怒,胡绥绥谩应下来,计划着得把这几日偷来的银子运出去。

等到月儿转西,身后的人在酣眠打呼,她蹑手蹑脚跳下床,腿间酸,她脚沾地就摔了个膝盖肘子齐齐着地,黑暗里做了个拜师大礼。

不知拜谁为师,大概是喜欢夜行的鬼怪。

胡绥绥到底是少不更大事儿,膝盖肘子着地实在是疼,不同于皮肉的疼,她跪在地上掉了一滴眼泪和一滴汗,掉泪掉汗是为了壮志。

泪汗堕地,胡绥绥胸中的志大起,之后便抄起床底的一把斧头走到院子去了。

裴焱用泥封起来的洞在月光下颜色有些偏青,别的缝隙里都冒出了新草头儿,唯独这里干净无草。

胡绥绥对着掌心哈气,而后又把被自己的气哈热哈濡的掌心紧紧贴在墙,抱歉道:“呜呜……墙翁翁砸的时候会有点疼,您忍忍,绥绥速战速决,定然一砸一个准,只让墙翁翁疼一回。”

接着又说了许多美话给墙听,磨了半截舌头,胡绥绥偷腔说着,和着半夜里如泣的风,听着瘆人的四两红肉。

说罢,胡绥绥手里来得,斧头高举头顶要往墙里砸,只是举起之后就再也砸不下来。

身后有人,也或许是百尺其高的鬼,扼住了她的手腕还夺走了她的斧头。

“胡绥绥你干什么?”

冷不防来了一道嘶哑的声音,胡绥绥耸了肩膀,捏耳垂蹲下,嘴里告饶:“呜呜,墙翁翁对不起,绥绥错了,绥绥不砸了不砸了。”

胡绥绥眼里下泪,强忍自己大半夜不睡觉,吹冷风弄精神来砸洞,到头来却凿了个脱梢儿洞,还被墙翁翁抓了个正着……

“之乎者也矣焉哉……之乎者也矣焉哉……”

她心里懊悔非常,笃速速连颤带抖,口里什么话也说不出,只管一个之乎者也矣焉哉。

最后实在太害怕不想为此命亏,就嫁祸给裴焱:“绥绥知错是也,是裴裴让我来砸墙的呜呜,求求墙翁翁做个宛转,放绥绥一马吧。”

裴焱抹下脸来,丢了夺来的斧头,拧住胡绥绥一只耳朵把她从地上给提起来:“胆子向外而怂,向内而壮,带了两张鬼脸儿,胡绥绥你这是窝里横,也忒没道理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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