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狐绥绥14委屈头上叠委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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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有叁只发情的狐狸在裴焱脚边蹭,胡绥绥鼻子灵敏,先后嗅到狐狸小玉,狐狸绿珠和狐狸翠翠的味道。

这叁只都是漂亮的小狐狸,哪一只都比她漂亮,也不秃毛,胡绥绥潸然大泣,背过身揾泪,话都不在腹中编排:“原来母亲没骗人,裴裴果真要讨妾生子吗?”

若不是脚受了伤,胡绥绥会站在地上双足乱跺。

胡绥绥胡言乱语了一刻,肚子咕咕乱叫了还不肯停嘴。

“一讨讨叁妾,裴裴你是要生几只猴儿崽子!”柔软的香唇不挨擦嘴角了,藏在唇里的玉齿咬上裴焱的下唇,直咬破了皮,咬出一颗颗血珠子。

裴焱转了一个念头,从包袱中翻出一个大鸡腿塞进她嘴里:“吃肉。”

鸡腿肉滑嫩,胡绥绥吃一口就停不下来,吃到一半,母鸡从她跟前高傲走过。

胡绥绥眼花,神智不清,以为母鸡少了一条腿,剩一半的鸡腿怎么也吃不下。她把鸡腿还给裴焱,放出张牙舞爪的神气扑进裴焱怀里又哭了,说:“裴裴你怎么可以把母鸡妹妹的腿砍了,你吃人家的蛋还砍人家腿,太过分了你。”

胡绥绥油花花的手和油花花的嘴一并擦在衣襟上,裴焱无奈,抓住胡绥绥的手腕,掰过胡绥绥的脸,说:“瞪大你的狐狸眼看看,你这只母鸡妹妹用两条腿在地上走得好好的。”

胡绥绥睁开眼皮,盈眶的眼泪遮瞳子,眼前事物朦胧看不清。她眨掉几滴眼泪,事物才一点点清晰起来。

树上掉下来一片叶子,母鸡迈开两腿,扇翅跑去。胡绥绥噗嗤一声笑了:“我就说,母鸡单腿怎么走路……嘿嘿……”

胡绥绥缩在怀中,人极玲珑腻人,就一小小的团儿,裴焱不用膂力就能轻而易举抱起她。

周遭没有能歇息之处,马儿离自己有万武之遥,今晚只能露宿山里。坏居虽坏,至少有墙有顶,不用沦落到吃晨露的惨状。

哭过以后容易入睡,胡绥绥头顶压着一尊睡神,剔不开眼,裴焱抱着她走来走去,她当是在睡摇床,困意渐渐加深。

“回家吗?把母鸡妹妹也捎上,她是我的计时器。对了,墙角下还有它昨日新下的蛋,加上之前的一共十九颗蛋,也要捎上。”

裴焱不管胡绥绥说什么,走进屋子坐下后问:“绥绥为什么离家出走,为什么来黄草山吃草?”

“母亲骂绥绥,表妹打绥绥,她们还不给绥绥吃饭……”胡绥绥半睡半醒,带了哭腔朗然回道,“还将绥绥关在幽室之中,罚绥绥抄佛经,绥绥病了不给延医,绥绥不走就死在府里了。”

胡绥绥喜冷畏热,四月穿着薄衫露锁子骨也没有冷意。裴焱低头,鼻子触到秀发上有残花清香,不禁就有了淡淡的笑痕。但当胡绥绥说程清打她时,四两红肉揪成了一团,他脸上的笑痕眨眼消失一半,问:“如何打你?”

胡绥绥嚅忍,裴焱扬她下颌,吐温言慰藉:“莫怕,与我说说。”

“折柳打绥绥,见血才停。”

“打哪儿?”

“手掌心。”

胡绥绥抬起腕白肤红的左手,摊开手掌,只见上面交错几条红中带紫的鞭痕。

“为何?”裴焱见伤悱恻,笑痕净尽,只有阴郁,臂上加力抱紧胡绥绥。

此时二人像扣了环,胸挨胸,肚贴肚,亲密无间。

柳条有小拇指粗,明明是软的,但打到皮肉上很疼,一条手臂的骨头都麻了。

程香香一边打,程清一边和响嘴鸦似的训个不住。胡绥绥心有余悸,低下头去,把小脑袋藏进胸腔里:“母亲道绥绥无状,抄佛经不诚心,字迹凌乱,是亵玩神灵之意,故让表妹打之。”

“那又为何罚你抄佛经?”

胡绥绥面含悲戚,不说话了,全是委屈从何说起?

裴焱深入温柔地亲她额头,说:“你不与我说,我怎帮你出气?”

裴焱肾气半开,胡绥绥深深地溜一眼裴焱,音声酸楚,忍不住尽情地吐露委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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