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祭祀的终点（1 / 2）

长明灯在墓室外围幽幽亮着，它的探照范围有限，因此在墓室的正中心依然是一片昏暗，肉眼看过去，只能隐约看到像是有什么东西，体积很大，通体发黑，只是摸不清楚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假山？棺材亦或者是铜鼎都有可能。

我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地面上的千条阴龙所流向的终点便是那里。

想到这儿，我忽然想到了人工河中的黑龙，顺势一望，果然在长明灯下露出了真容，它的庞大还超出了我的意料，原本我以为它整个身体整个在人工河中隐匿着，没想到这还只是一小部分。

黑龙是从人工河处的终点的石壁上钻出来的，因此只露出了上半身，两只寒光闪闪的龙爪停在空中，似乎在抓云织雾，每隔一段距离，人工河中便有一条黑色的石柱伸出水面，像是舞龙者所手执的长棍，撑住黑龙的身躯，而龙头所在的位置干净利落，这才让我第一次见到它时难辨真假。

由此我便明白了一点，黑龙口中喷出的水并非来自于人工河中，极有可能是龙身内部流出来的，这并不是指黑龙自己喷水，只是一个我的猜测。黑龙并不是实心的，它的内部被做成了一个管道，水从龙尾进入，龙头喷出，形成了一个龙吐水的假象。

至于为什么要做成“龙吐水”，应该有两层原因，第一便是震慑进入这里的盗墓贼，第二是因为“千阴龙祭”，按照山神爷的说法，千阴龙祭中第一条龙尤为重要，它不光要有龙形，还要有龙气，这样千阴龙祭才算是合格的。

“哗哗”的水流声仍然在继续，没有一丝减弱的征兆，这越发地让我担心，水流迟早会湮没到我们所在的位置。首先不论这是否会影响到千阴龙祭的进程，如果水源地存在鬼脸，势必也会被带到这里，那玩意相当诡异，山神爷在水中也不一定能应付得了。

越想我越觉得危险越盛，愁云不断地朝着眉头凝聚，我得把我知道的这些告诉山神爷才是，好让他有所准备。

刚想向山神爷示意，只听地耳畔的“哗哗”声忽然变了，而且变化很大。在最初的基调上，额外增添了犹如瀑布一般的响声。

声音的变化，定然预示着祭祀过程的变化。我心里一抖，连忙看向黑龙，黑龙的情况没有任何的变化，也就是说异响不是从那里传来的。

这间墓室的空间很大，也就造成外围的石壁反射成回声，对判断声音的来源造成了很大的干扰，我捂上一只耳朵，努力地去听的时候，忽然发现，瀑布声竟然是从墓室正中心的地方传来的，也就是那片模糊地带。

那里，究竟在发生着什么？

巨大的诧异中，我大胆地朝着最外层的阴龙靠近，走到山神爷身后，我踮起脚尖仔细地望过去，可惜还是看不清楚。冬瓜的视力比我好，换作是他的话，也许可以看得清楚。到了现在这个时候，我根本不敢整出稍大的动静，更别说开口询问山神爷了，只能在心里憋着这股焦急。

不过山神爷的表情倒是一点儿也不紧张，反而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似乎对那边发生的事儿充满了兴趣。

我只能以这个理由强行抚慰自己，事情要真是不对劲，山神爷一定会有反应的，现在我只需慢慢等待便可。

一直对自己做了三遍心理暗示，才慢慢有点作用，站在这边完全是徒劳无功，倒不如回到冬瓜身边坐着，放松休息。在目光扫到不远处地面上的阴龙时，我转身的动作忽然停住了。

阴龙便是褶皱中的水形，水也是祭祀中极其重要的东西，有一点奇怪的地方我到现在才发现。在黑龙将近喷出接近一个池塘的水后，褶皱中的水居然没有一丝要溢出来的意思，水面始终比地面略低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