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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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甩手球踢来踢去,最后还是落到郁肆的手里,他取过药,用勺子搅和了几下子,凑到尤酌的嘴边,避开没看她下巴的痕迹,声音是惯性的冷沉,“喝。”

看来今天这个汤药是避不开了。也没用郁肆喂,她伸出一只手,端着药碗咕噜咕噜几下子喝了个精光,连底部的渣都不剩。

敛芳满意接过来空碗,笑着说,“尤酌,夫人看你平时做事认真,赏你一些首饰,日后你便收着戴吧,还有几身衣裳,过两日裁剪好了,给你送过来。”

眼看着尤酌住这里,两人也没提叫郁肆给尤酌拨院子的事情,还是先跟夫人说说这件事情,只怕尤酌应付不过来,再给公子安排一个通房也好雨露分配,相互制约。

“公子,奴婢和张妈妈这就告退了。”郁肆额首摆手叫退。

尤酌的衣裳没干自然是不能穿了,屋里没有女子的衣裳,他取来上次给尤酌围上的那件披风,丢到她身上,再次把她的盖住,呵一声,“披上之后,带着你的衣裳滚。”

脸变得比女人还快,假道士的脾气她不是第一天觉得不可恭维,就温柔的一次还是上回给她围披风的那次,也亏得婢女房的人对他垂涎三尺,真不知道就这么个笑面虎,那些婢女竟然看不透,世家子弟那个是好惹的。

仗着身份,作威作福随心所欲,高高在上。

尤酌腹诽郁肆一番,却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她乖乖点头,一边小心翼翼盯着郁肆的脸色,从被褥里起身,尽量不发出任何的声音,就怕惹郁肆不悦,挨着边走尽量不碰到他,床塌明明很宽大,郁肆站在塌边,就跟堵了一座山在这里似的。

假道士阴晴不定,她还是不惹他为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急在这一时。

尤酌拉开被褥下榻穿上湿湿的小靴子,围上披风,抱着衣裳就往外跑,连敛芳带过来的赏赐也没拿。

向真守在门口,见人出来,是披头散发的小婢女,公子就这么让她走了?

向真进屋把屋内的狼藉收拾好,矮桌上的赏赐他没动,画册捡好啦没丢,两个东西放在一起。

重新抬了一桶水给郁肆沐浴。

郁肆从旁边拿过那枚黑棋,忽而问向真,“你觉得这个小婢女古怪吗?

向真摸不清郁肆问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毕竟公子心里门清,唯一不清的不就是他对小婢女的那点态度,斟酌再三,向真慢慢说道,“她很聪明,公子您...确认她的身份了吗?”

郁肆看着手里的黑棋,神色淡淡,“自作聪明的人,算不上真正的聪明。”

“八成的把握。”向真听得心一惊,八成的把握,这和确认了有什么区别,尤酌未免太厉害了,装都装得那么像,不过公子更厉害,一眼识破玄机。

一物降一物,不对,两个是互降。

“清默是不是可以回来了,还需要在暗处守着吗?尤酌签了卖身契,身份暴露必然逃不出梁京。”

说来想笑,尤酌之前大概不知道公子的身份,这算是自投罗网了吧。

郁肆闭目养神,神情松倦,一夜没睡有些乏累,“继续守着,避免她跑了。”

向真拿出新的被褥换一换,郁肆摆手说不用,指着矮桌上的首饰说道,“给她送过去,另外在清竹苑的客厢房挑一间院子给她住,既然做了本公子的通房,再住婢女房就不合适了,对了,客厢房离冯其庸住的地方远一些。”

“是,那这本画册...丢了还是......”

郁肆脱靴的动作停了停,薄唇微勾,“你去重新买一本新的来。”

尤酌忽略了一些,她在被褥里窝了一夜,那股连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跑在酒肆里的时辰长了,自身带来的清浅的酒香,浓郁得化也化不开,香得那么诱人。

八成把握变九分。

作者有话要说:

早上有急事

更新推迟了

对不起小主们

鞠躬.jpg

周天入v更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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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敛芳和张妈妈马不停蹄回主院, 歇住脚跟就向侯夫人禀述了这件事情。

侯夫人和平津侯爷正在用早膳,听了这件事情,吃饭的心情都没有了,当即放下筷子, 蹙眉问, “怎么会折腾得这么厉害?”又偏头问张妈妈, “你那日掂量尤酌的身子骨, 她盆骨虚吗?底子有没有什么问题?”

张妈妈摸骨验身好多年了, 是这行鼎鼎有名的老人, 经过她手的人不说一万也有八千, “夫人大可放心, 那小婢女的身子底好, 骨架小肉多, 皮薄肉细嫩,臀/挺胯大, 是个好坐胎的,绝对是百里挑一, 老奴拍拍胸/脯保证, 绝对不会出任何的差错,只怕是公子第一回 ,情难自禁,下手就重了一些。”

敛芳在旁边用公筷给侯夫人布了一道清蒸鱼丝,剔除鱼刺夹到碗里,附和点头说,“夫人,您就别担心了,张妈妈说的对, 换个地方想想,公子到底不是十三岁的儿郎了,如今已到弱冠,难免许多血性冲动,鱼嫩丝滑,夫人多吃一些。”

侯夫人忧心忡忡,未了目光看到自家相公在旁边神情自若,好整以暇的吃着菜,上嘴埋怨道,“你怎么那么清闲,你儿子回来快半个月了,也不叫他过来见见,怎么当爹的,就顾着当年一时爽了,儿子生下来也不管,子离在外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回来了,你依然不管不问,也不找他谈谈,交交心。”越说越生气,侯夫人伸手抢过平津侯手里的筷子,“别吃了!”

侯夫人与平津侯两人是青梅竹马,家里又是世交,感情非常好,见夫人生气,被抢了筷子的平津侯也丝豪没拉脸,拢了人过来,上嘴就哄,“夫人莫气,为夫的不是,饭也没吃多久,敛芳你去把子离叫过来,与我们一同吃,好生谈谈心,问问他最近可有什么想要的。”

侯夫人挣开他的手,“你当子离是女儿吗?这么多年什么时候伸手跟你要过东西,我说你能不能别这么俗,天天忙政事,早出晚归,笼统下来半个月了,你见过子离几回?什么时候才能认真关心一下你的儿子,没听敛芳说你儿子一夜没睡,现在要好好休息呢,天天宣过来叫过去,你儿子是你那些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手下?你就不能将就一下去清竹苑看看?”

意识到妻子是真的生气了,平津侯满口应下,“去去去,等子离醒了我就去,与他好好谈谈,不过这张罗亲事的夫人还得夫人多上心,我这辈子的眼光都落在夫人身上了,实在没有余力挑,夫人辛苦,夫人劳累,来吃口鱼,莫气莫急,为夫的错为夫的错。”

“子离身体好随我不是,我怎么样夫人最清楚......”

旁边的婢女婆子都捂着帕子笑,侯夫人老脸一红,扭他的手臂肉,“老不正经,子离谦逊有礼,哪里像你!没个当爹的样子,乱七八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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