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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舒阳嗫喏着嘴唇:我们今天过来,是、是为了找一样东西。
他嗓子干涩,脑子里一片混乱,不由自主地遵从脑海最深处的意愿说道:父亲说要来拿一样东西,我我就是跟着
偷窃、闯门。
儿子当场反水。
叶华全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在两人被推搡着带走的刹那,叶华全同叶尧的擦身而过,听到这个他向来看不起的孩子带着笑意的声音,低低的,带着难言的冷。
父亲,你在里边好好待一段日子。
叶家我不要。
他叹息道:但我可以替你把它毁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狠一男的。
第四十三章
岑文目送警车呜呜鸣笛远去,摩挲着下巴,感叹道:这就进去了啊
他定定站了一会儿,忽然转过头来,看着叶尧道: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回来我总觉得你变了很多。
叶尧收回目光,无辜道:是吗?
两人间一时有些沉默,片刻,岑文伸了个懒腰:算了,也是好事。
不管怎么变,他们都是朋友,是兄弟。
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岑文收起莫名的感叹,转了话题道: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这点罪名,又是家务事,关不了他们太久。
叶尧一笑:这不就是你回来的目的?
岑文的懒腰顿在半空,眼神一下变了,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像是刀子的尖淬了点寒光,然而很快收敛。
他放下手,仿佛刚才的凌厉只是错觉,翘起兰花指娇俏推了叶尧一把:讨厌!
叶尧一个踉跄,差点趴地上。
他捂着胸口,苦笑道:爷,我叫你岑爷行不行,你也知道你是个金刚芭比,悠着点。
岑文捏嗓子:死鬼,你怎么知道我准备了好戏?
叶尧摸鼻子:不然您老在国外呆得好好的,回来干什么?
其实他叹了口气,你私下里偷偷帮我搜集证据的事我早知道。
那些关于叶家的污糟事。
即便是第一世叶尧那种烂泥扶不上墙的脾气,岑文仍旧替他准备好了抽薪的釜底,指望有一天这个兄弟能开个窍挺起腰板,把该叶家得到的报应痛快地糊到他们脸上去。
可惜,第一世的叶尧直到死,都没能让他看到那一天。
这辈子如果不是在电话里听出叶尧和叶家划清界限的决心,岑文不会跑这一趟。
叶尧想着想着,忍不住有点伤感。
他咳了声,眨掉眼中疏忽泛起的热意,说道:所以你是查到了多少东西?
偷税漏税、医疗造假、涉黑洗钱够不够?岑文摸着指甲哼道,又恢复到了平时涂个指甲随时能化身女装大佬的德性。
叶尧吃惊:这么厉害?
是啊,弄得我妈听到风声还以为我想吞并叶家往医疗领域发展了。岑文嗤嗤的笑,更何况
他意有所指地往外看了一眼,坐在轮椅上的男人眉目清淡,波澜不惊的姿态却让他看到了不见底的深渊。
岑文心里百转千回,嘴上却不经意地道:你那野男人看起来能量挺大的,有他在,我能放心一些。
他不眼瞎,来的警察虽然尽力克制,但对那人的态度怎样他看在眼里。换在以往,叶华全好歹算得上名流,警察会客气一些,更别说报案的人是他儿子,通融一下现场劝几句和解才是正常操作,二话不说把人拷走什么的,要相信背后没人授意都难。
也不知道从哪里勾搭来的他嘀咕道,心下琢磨着是不是要私底调查一番。
然而他一冒出这个念头,却莫名的有些心悸,似乎有种来自本能的畏惧提防在提醒着他。
叶尧没察觉,在一旁给了他一拐子:别胡说,人家是我老板,什么野男人。
岑文按下心中的忧虑,笑道:这小脸蛋够嫩的,害羞了?来给哥哥摸一把。
两人嬉笑了一阵,好似完全忘了此刻身在囹圄的叶家父子。
简单把乱七八糟的房子收拾了一下,他们一起到步重的房子里吃了顿饭,结束的时候已经夕阳西下了。
叶尧摸着圆滚滚的肚皮瘫在椅子上,无比感慨:这是我今天吃饱的第一顿。
岑文也舔着嘴角:好吃
岑家不缺钱,他从小到大享用过的美食不计其数,但这回的确不一样,他品了品,砸着嘴和叶尧小声道:我怀疑这些食材都是原产地直运的。
新鲜可口,落到舌尖上,炸开味蕾融化般的饕餮享受。
岑文忖度了一下,愈发觉得野男人牛逼,忍不住对自家崽子有了点担忧。
他抬头看看步重:今天多谢啊步先生,这么丰盛的晚餐。
男人颔首,微笑道:应该的。
他察觉到岑文的言下之意,放下茶杯,手搭上轮椅:我想起来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先去书房。
叶尧刚要坐直身体,被岑文一把拉住。
两人的手臂被桌子挡住,岑文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地笑道:您忙您忙,我和叶尧好久没见,借您的地方聊一会儿。
步重点头:请自便。
他又看了一样叶尧,得到小主播眼中感激的笑意,便心满意足推门出去了。
岑文直到他的身影消失,门吧嗒被关上,才缓缓吁了口气,重新瘫在椅子上。
叶尧也瘫回去:行了,人都走了,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岑文长长叹气:儿啊
叶尧此刻满脑子吃饱喝足后的困意,思绪慢得像扛了一车草的老牛似的,哼哼唧唧道:干哈?有屁快放。
你岑文话到嘴边绕了一圈,却拐了个方向,这位步先生,到底什么身份?
叶尧撩起眼皮:你问这个干什么?
难得儿子有了野男人,我做爸爸的不该好好关心一下?岑文挨得更近一点,瞧瞧这一屋子的东西,看着简约,但实际上嘛
他摸了摸扶手,压低了语气:这个,意大利知名设计师Carmelo春季发布的新品,本该只陈列在国际艺术展上橱窗里的桌台,现在莫名出现在C城一栋普通民宅里,被你大咧咧地压在手下,毫不怜惜地端菜吃饭,上面堆满了我们刚才喷溅的唾液、碗中漏出的油渍暴殄天物啊。
叶尧向来隔绝这种名品啊大牌啊,闻言懒懒道:那又怎样?
怎样!?岑文震惊,你知道这一张桌子多少钱?
叶尧:多少?
再贵也就一张桌子,还能上天?
岑文就见不得他这没见过世面的土鳖样子,呵呵道:来来来,爸爸今天带你好好开开眼界,该让你知道什么叫贫穷限制想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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