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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旭轻轻应了一声,缩回副驾驶。

他总觉得这会儿的老板有些吓人。

倒不是生气。

像是千年的古井开了封,里头的水看一眼,都觉得浸着深不可测的寒意。

这一等就是两个小时。

闫旭有心想知道里面到底怎样了,但对着后面老板安静得像是不存在的氛围愣是没敢打开腕表。

他苦逼逼地看着人群,悄悄打了个哈欠。

笃笃。

车窗被敲了两下,闫旭一抬头,顿时一个激灵清醒了:叶先生!

叶尧一边拉开车门坐进来,一边喘着气:看热闹的人群都快把我挤回姥姥家了哎,开车开车,赶紧的。

司机二话不说踩了油门。

往里走难,往外倒是轻松许多,外面的人巴不得有空位让他们进去看热闹,麻溜地给了条小道出来。

别挤别挤

我都给电视台、市政办、警局打了一圈的电话了这年头凭什么剥夺我们的知情权啊!

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叶尧支着下巴看着窗外啧了一声。

衣领被他扯得七零八落,叶尧另一只手解开扣子扇了扇:大冬天的给我忙出一身汗

旁边递了杯水过来:水。

叶尧转头就瞥见男人沉静的眉眼,勾唇一笑接过来:真贴心。

我现在只想回家好好睡一觉。叶尧咕咚咕咚灌下一整杯,放回去,大大地伸了个懒腰。

对着叶舒明那种人,把他三天的精力都恶心跑了。

送我回家吧。他轻轻道。

步重嗯了一声。

他没问发生了什么,也没问药剂的事情进展如何,黢黑的眼珠带着一如既往看不出去情绪的冷,但落在叶尧眼中,却恍惚带上了沁润的温度。

他轻轻拉了叶尧一把,把他的头按到自己肩膀上:睡,到了我叫你。

叶尧最后撑着的一点精神就这样轰然倒塌。

他几乎是瞬间觉得眼皮沉到了底下,带着全然的信任和安全感,陷入了梦境。

这几天对外说法是软禁,对内则是找了个地方吃香喝辣的假象,只有少数几个人才知道他是以怎样高强度的方式和杨正一的人布置下了整个计划。

而这个时候

他们大概已经追上了吧。

东海边境。

黑色珍珠号距离公海还有大约十分钟的航程。此时正值晚餐时间,一楼的公共宴会厅里灯火通明,衣香鬓影的人池里充斥着金钱堆砌的奢靡味道。

能登上这艘船的人非富即贵,如果不是台风的影响,它的航程里原本没有华国这一站。

船舱二层的贵宾单间,一个男人正静静站在窗边,看着渐渐压下来的云在远处和海面连成了一线,黑夜中透着风雨欲来的压迫感。

快了他不知道第几次地的低头看手表,脸上出现焦躁混杂着喜悦的神情。

门被笃笃敲了两下,男人簌地转身:进来。

外面急匆匆地走进一个人,反手把门关上,明知道房间隔音很好,可他还是做贼心虚似的压低了声音:高先生,码头那边传来的消息说是一切正常,没见到那些人。

被叫做高先生的男人不自觉地松了口气:那就好。

叶家那个蠢货确实帮我们牵走了不少注意力,等他们反应过来不对,我们已经上公海了。进来的男人带着一点不明显的谄媚笑道。

高先生推了一下镜框:辛苦了,让其他人还是警醒一点,等真到了公海,有你们轻松的时候。

听出他的言下之意,男人眼中泛出喜色。

他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房间里又剩下了挂钟滴滴答答的声音,伴随着窗外终于劈下的一道闪电,登时把房间照得雪亮。

高先生听着隔着舱板传来闷沉的雷声,不知怎么,心跳突然乱了一拍。

他摁了摁胸口。

不会有事的。

他已经安排好了,只要剩下这八分钟的航程能熬下去,他后半辈子的人生将会富贵滔天。

不会有事的

哐!

黑夜之中,黑色珍珠号巨大的船身违背常理地猛地震了下!

不等乘客惊慌的叫喊传到甲板,船头陡然被刺眼的光柱照得如同白昼一般透亮。

高先生一口气没出来,像是登高到一半脚下踩空瞬间失了重,他猛烈地呛咳起来,顾不上顺气,捂着胸口几乎是恐慌地东跌西撞趴到窗边。

直升机带着机翼哗哗旋转的巨大声响,宛若催命一样在他不可置信的眼底越来越清晰,最后缓缓落到了甲板上。

第七十三章

我们得到许可停靠华国,你们不能这样!被惊动的船长在甲板上愤怒地跟不速之客交涉。

回答他的只有冷冰冰的防恐面罩。

从直升机上下来的人飞快地占据了甲板,守住几个进出门,手里枪械反射的冷光令人不寒而栗。

高先生窝在舱梯的下面,听着走道里乘客不满的嚷嚷声混成一团,胸腔里的心跳砰砰地越砸越快。

不是说没动静?这些该死的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来得这么快!?

他再不想往坏的方向去想,也忍不住心里翻涌而出的不详感他们的踪迹,恐怕一开始就被人掌握在股掌间。

他手指微动,眉宇间沉下一丝狠色。

后续部队还在源源不断地靠近,没多一会儿功夫,这艘豪华游轮已经被团团围住,甲板上真枪荷弹的的人越来越多。

侍t!白皮高鼻的船长忍不住啐了一句粗口。

来的这些人身上的衣服根本看不出来自哪个部队,不是正规海军,也不是他认知里的任何一支华国的部队,从发现不对开始就发出去的通讯到现在为止音讯全无,他甚至怀疑这一片的海域被完全隔绝了信号。

这船上到底什么东西招惹谁了?!

我要向你们国家提出严正的抗议!你们这样毫无根据地扣押一整座船的绅士女士是极其令人发指的行为!船长愤怒地挥动着手臂,你们会引起严重的外交纠纷!

为首的男人帽檐下的眼睛转过来,船长像是突然被一桶冰水从头浇到了脚,顿时忘了接下来要说什么。

看住他们。男人伸手,轻轻一掰就把面前比他高出一圈的船长扒拉到了一边。

算得上英俊的白人船长就这么怔怔地看着他们一队人进了船舱,半晌,反应过来,狠狠抽了自己一耳光。

希尔斯!继续联络,我们要向大使馆揭发此次可怕的行为!华国必须要给我们一个说法!

呼哧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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