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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昭见他不理人,也不生气,一面吻着他的耳后、颈侧,一面用他一贯温文尔雅的语气亲昵地说:三哥你既然偷听了我说话,怎么也不听完呢?
把他还在往下滴水的发拢到一边,吻他肩头:我说的不喜欢他,哪里是在说三哥你,我是说你那个旧相好。
赵闻筝忍不住反驳道:胡说八道,我哪有什么旧相好?
是是是,我说错了。游昭好脾气地认错,三哥只有我一个相好,对不对?
赵闻筝觉得他这笃定的语气十分不顺耳,却又反驳不能,只能憋气地想,他可不是只有这么一个相好?
游昭站在温泉里,泉水没过他腰际,周身暖意融融,这使得他对赵闻筝的体温总算不再渴求得像个变态了,多少恢复了些温柔和善的模样,温情脉脉地搂着赵闻筝,撒娇似的说:三哥你是不知道,他之后又来找过我,每次都要挑拨我们的关系,我不讨厌他,莫非还要喜欢他么?
赵闻筝一针见血地指出:只怕你我的关系根本就用不着他来挑拨吧?
游昭便沉默了下去。
他这无话可说似的表现让赵闻筝心里一堵,又不想跟他搂搂抱抱了,挣开他的手,回头道:无话可说了吗?
游昭眼帘轻抬,望进他眼底,微微一叹:你说得不错。
他竟然承认了!
赵闻筝陡然心如刀绞,虽竭力让自己不露出异样,开口时声音却哑了:所以,你想好怎么折磨我了吗?
本来是想好了的。游昭低声说着,手指慢慢抚上他面容,定定地看着他,眼底竟流露出爱恨交织的神色来,道,可谁让你那般诡计多端,又用这么一张脸来迷惑我,生生坏了我的计划。
赵闻筝大吃一惊,匪夷所思地想,诡计多端,仗美行凶,这分明用来说他自己更合适,怎么他现在竟拿这话来指摘他?
这么想着,便又不由得反驳了一句。
还敢说不是?游昭拇指一使力,重重碾压着他的唇角,恨恨道,你不是非要跟我回家,又送我银杏叶做的蝴蝶?还跟我一个被窝睡觉。
赵闻筝愈发震惊,没想到当初为了求生做的一些微末举动,居然把他的一颗心也收买了。
游昭无奈极了:你那么勾引我,我哪能无动于衷?
这就是血口喷人了!
赵闻筝面红耳赤:胡说八道!
又说:我那不过是做了应该做的,根本没有失格的地方,怎么就,就
就是勾引他了?
本来就是。游昭却极不讲理,继续揉按着他的唇瓣,说,你看看你的嘴,随便揉两下就红得像是涂了口脂,还说不是勾引我。
赵闻筝大感窘迫,哭笑不得地想,他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肤色又深,又不是游昭这样玉骨冰肌的美人,涂了口脂,那还能看?
但凡正常的人都不会觉得被引诱吧?
一面想着,下意识地便抬手捂住自己的嘴,不欲自己的难看模样被游昭看去。
下一刻,游昭却又不容反抗地拿开了他的手,凉凉道:我都看了这么久了,这时候捂住,又有何意义?
语气简直像是在指责他脱了衣服又不给上。
赵闻筝瞪他,张嘴欲辩,却见游昭盯着自己的唇,目光似是极为痴迷。他顿了一顿,再要开口时,却已被游昭一抬下巴,重重地吻住。
那吻极是狂放,又吸又咬的,仿佛要把他本已通红的嘴蹂躏到红肿才罢休。赵闻筝先是听了他好一顿甜言蜜语,又被这样热情地一吻,真是十分铁石心肠也要被这连环的迷魂汤给融化了,尽管仍有疑惑,却竟有些舍不得推开他了。
只好在心里找场子似的想,等待会儿再找他算账。
白送上门的吻,不要白不要。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摸鱼尾巴
不过鉴于我真的太能水了,也可能是下下章(噗通跪地)感谢在2021011620:15:10~2021011702:31:3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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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条件
许久,这绵长的一吻才结束。游昭稍稍退开一些,仍与他保持着十分近的距离,几乎是贴着他的嘴唇叫他:三哥。
他的吐息愈发炙热,也不知是有意无意,说话时呵出的湿润气流都拂在了赵闻筝的唇上,兼之还有唇瓣若有若无地触碰着他的唇,带来了令人欲罢不能的痒意。
赵闻筝不堪骚扰地睁开眼,却见他的面容近在咫尺,一头长发也尽数被打湿,却不显狼狈,反而衬得他眉如墨画,嘴唇嫣红,长睫末梢挂着的些微水珠在天光下反射着淡淡的光,眼瞳因此愈发迷离深黑,氤氲的热雾里,有种妖异的魅力,真如一只蛊惑人心的海妖一般。
见赵闻筝睁眼看他,游昭低笑了一声,笑音里带着微微的喘,又用那极具煽动性的声调叫他:三哥。他低低地吐字,你的衣服都湿了,我帮你脱了,好么?
一面说着,一面用手掌贴着他脊背起伏的线条缓慢游移。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赵闻筝总觉得那手不止是温度过低,就连形状也不太对了。
那手指似乎是太细太长了些。
但因为游昭就在他眼前,身躯隔着与他紧紧相贴,他能感觉到对方强烈的情动而他也是如此。于是那些微的异样感觉也变成了情.欲的催发剂,他忍住在那水润柔软的唇上咬一口的冲动,拼着最后一丝清明,退开一些,道:我们话还没说清楚,你非要这么糊弄我吗?
措辞还算不客气,语气却已软和了许多,带着些微的无奈之意。
没办法了,他认命地想,假如游昭非要糊弄他,他也只好认了。
大不了,以后换个相处方式。
游昭轻轻眨眼,停栖于他眼睫上的水珠不堪如此颠簸,闪着微光地滚落,洇出一线泪痕似的轨迹,滑落至他唇缝,又被他伸舌舔去。
他盯着赵闻筝的唇,眸光灼亮,仿佛在从精神上舔吻那坚毅的唇角,语调是明显的心不在焉:三哥还想问什么?
赵闻筝不去看他若隐若现的舌尖,强自镇定道:你为什么不让我见你的父母?
嗯?游昭疑惑,随即笑了起来,我没有不让三哥见啊。
只是他们最近有事,没时间而已。
赵闻筝追问:什么事这么忙?
三哥也知道,我母亲身体抱恙,年前我联系上了一位故人,便让她去治病去了。游昭倒是不瞒他,恰好那里温暖热闹,适合过冬,我就让父亲他们也一道跟去了。
他又说:三哥,我也是个男人,总不能凡事都依靠你,你不会怪我的,对吗?
赵闻筝仍觉得哪里不对:那为什么不跟我说?
他当然能理解,倘若力所能及,他也不愿让对象替自己赡养父母但是,为什么要瞒着他?把父母接到一个适合的地方,又不是什么不能见光的事情。
游昭抿嘴一笑:倘若那时说了,三哥会怀疑我的。
赵闻筝闻言,如醍醐灌顶,终于明白了那种不对劲的感觉来自何方。
游昭,这时才十几岁,便是不按原著说的,他一个出身贫寒的年轻人,这些时日又一直在赵家,他哪里来的能力人脉,能把游母接去治病?
须知痼疾沉疴最难治愈,游母又是凡人,对修士的诸多手段都不能用在她身上,就是赵家供养的药师也要束手束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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