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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副使越听越心惊,之前他只是想从儿子这里打探些情报,当儿子提到贺家,鹰犬天生的敏锐使他立刻察觉到这是让陛下疑心的突破口,若是能把此事制成三家密谋,想要重提往事甚至搅动朝堂风云的大案,乔家定然难逃一死

他这个念头只是隐约浮现,谁知才追问一句,儿子便竹筒倒豆子般噼里啪啦说了许多令他心惊肉跳之事

贺家人走失,乔家竟不顾深夜禁令,拨出锦衣卫前去寻人,这交情非同一般!

可在朝堂上,两家却向来冷漠以对,装成不熟的模样!

这岂不是欺君!?

背地里交情甚笃,明面上装作不熟,这两家身份皆是敏感陛下又思虑甚重,怎会不怀疑他们的居心?

黎副使笑道:好啊!好!我倒是不知指挥使竟如此大胆,竟敢在深夜和贺家来往勾结,一个是勋贵,一个有出入各宫禁的腰牌和兵马,贺家那大儿子又认识京营的将军还好他们只是找人,若是逼宫,恐怕也不是不行啊!

黎霄听到逼宫二字,眸中登时歹意大盛,他从前只想到在小处折辱这些人,却从未设想过更阴险之事若是真的坐实了他们三人密谋之事,即便不是逼宫,就算是三人密谋重提旧案,也能令陛下龙颜大怒吧!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他不费丝毫力气,便能让乔贺两家万劫不复!

这岂不是比抓到青楼出口恶气爽快多了?

黎霄忙道:爹,我该如何做,他们三个平日里似乎只是玩乐,我不晓得如何去抓把柄。

他着急到恨不能今日就让这些羞辱他的人堕入地狱求生不能!

沉住气。黎副使拍拍儿子的肩膀,笑道:他们两家既然已经勾结,自然是数不清的来往,你只要留意,还怕无法从中抓到可以利用的把柄吗?

第53章 断袖媒人 方才凶巴巴的模样荡然无存,

转眼到了腊月二十八, 进了年节,京城不少勋贵人家开始互相走动拜贺,伯府也早早备下了押岁锞子, 成色不等大小不一, 有人上门走动时, 拿出来做人情使。

贺之漾早就看上了那烧造出的金子银子,闹着玩似的取了一把放在手里打量, 问贺之济道:这花样好, 瞧着也吉利, 我拿一些给朋友去做礼, 可以吧哥?

你一手就抓了四五十两, 平日里你不是有月例?贺之济抬眸,瞟了弟弟一眼,淡淡道:别拿着家里的银子给自己做人情。

贺之漾撇撇嘴暗道小气, 偷偷去报备给他爹。

任安伯一听便直着眼睛道:几个押岁金子还要你哥同意,拿一把去分着玩就是。

贺之漾得了这句话, 笑嘻嘻的跑去要抓几把金子,只听任安伯又狐疑道:你先站了, 你准备送予哪个朋友?

贺之漾道:是许一清,他来年科举, 我送他些鱼跃龙门的锞子,也能讨个吉利。

是一清啊!任安伯一听不是锦衣官校的人, 立刻放下心嘿嘿道:送你们同窗,送多少爹都乐意!一清是个好孩子, 你给他送东西要体面些。

说着,又叫人拿来了字联,荷包, 特意挑出不少成色好的金裸子,让家丁一并给许家送去。

贺之漾本来想亲自跑腿过去,他爹这么一掺合,倒像是贺府和许家的走动。

不过他也没多说,总之拿金子送到许一清手中,自可解来年的燃眉之急。

任安伯很是欣慰,看儿子一眼道:你去国子监一遭,若真能结识几个像一清这般的朋友,也不枉费我和你哥的心血,为父之前就说了,与其和隔壁的锦衣卫打擂台,还不如多认识几个同窗。

我现在也不和锦衣卫闹了。贺之漾道:那次蹴鞠赛后,我们关系也日渐转好,您不用担心我再给家里惹祸了。

什么日渐转好!?任安伯立即道:我可没让你和他们交好,明面上过得去,万万不能走心!

听着他爹这宛如渣男语录的话,贺之漾抿唇一笑,眼里却扫过一丝茫然。

明面上过得去,但万勿走心

这是不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儿呢,最近,乔岳对自己算得上是格外用心,许一清的事儿主动出面,事后认真解释,很是真心的模样甚至一些小细节的关照,贺之漾简直瞠目结舌

都说国子监和锦衣卫绝不会真的亲近,但乔岳种种举动,绝不仅仅是明面上过得去吧?

任安伯听到锦衣卫,简直如炮仗般一点就炸,他再三道:不准和他们交好,那些锦衣卫吃人不吐骨头,你若是掉以轻心,被他们抓到把柄,可不是好玩的!

吃人不吐骨头掉以轻心抓到把柄

贺之漾嘴角微翘,闪过的却是乔岳站在马前,小心翼翼又诚恳的向他道歉的模样。

嚣张惯了的人,却因为说了几句冷冰冰的话,格外温柔用心的向他道歉。

怎么看,都不像是旁人说的可怕样子。

也不知乔岳打算如何过年节?他们是邻居,但很少走动,也不知随哥哥去官员家拜年相贺时,会不会去乔家?

到了初一这日,贺家开了宗祠行礼参拜后,方退出正堂,一道用完膳便乘轿前去拜访相熟的亲戚好友。

不少官员勋贵都借此机会沟通感情,街上处处是贺节的人,喜气洋溢张灯结彩。

贺之漾头一次随父兄串门儿,收敛了性子处处仔细着,几家逛下来腰都要断掉,除了收获一通彩虹屁,别的什么也没落下。

倒是任安伯夫妻两个,带着两个出落的样貌精致的公子哥儿,谁人不羡?一路上出尽了风头。

贺之漾懒得当人肉背景,要打退堂鼓溜回家去,贺之济却摁住他道:要去的这家是萧国公府,国公夫人身子硬朗,京城大半的官员家眷过年节都要到此请安,你去见见她,对以后大有好处。

贺之漾:

不得不说,他这一世的便宜哥哥和上辈子的亲哥迥然不同。上辈子他哥防他像防贼,对旁人言笑晏晏,唯独对他绷着一张脸,生怕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从自己手里抢走家业,还没等弟弟成年,已经把人打发到国外眼不见为净。

在贺之漾固有的小心眼儿里,这些能结交的官宦勋贵也是资源,他之所以不愿随家人一同拜访,也是怕哥哥心里不痛快,谁知贺之济却格外大方,巴不得他上进。

贺之漾感慨的看了看他哥,随着父兄的脚步一同踏进国公府的门槛。

国公府果真不一样,贺之漾一进花厅便惊得睁大了双眼,厅里站着京城侯府伯府的相熟面孔,和大大小小来请安的官宦人家子侄进进出出络绎不绝,灯穗子都被挤得乱颤。

好像是勋贵拜年打卡必备站点似的。

任安伯领着夫人和子侄进来,规规矩矩在正厅前行了礼。

贺之漾刚跪下,已听上头的老太太笑道:走了不少人家吧?跪跪起起的也不累?带着孩子们找地方歇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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