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 / 2)
虽然自己对乔岳并无情愫,但毕竟前有情信,后又当面承认,以后这兄弟还怎么做啊?
贺之漾捏捏眉心,不由叹了口气。
自从那日乔岳帮许姨出头赶跑兵马司的人,他便觉得结交个锦衣卫的朋友也很有面子。
结果几日之内,又搞得不伦不类。
还有,什么叫心血来潮觉得你挺特别?什么叫自己很快能随便瞧上别人?什么叫些许小事?
这不是活脱脱渣男语录么?
乔岳不会真认为自己随便又轻佻,且天天泡在秦楼楚馆吧?
要知道他贺之漾可是纨绔中的清流!若不是因为他乔岳,连春波楼的门朝那边儿开都不晓得!
想到会被乔岳误会,贺之漾甚是郁闷委屈!
还是霍尧冯境提醒了他:你管乔岳怎么看呢,在风月场厮混,也是年少风流,他锦衣卫只有羡慕的份儿。
贺之漾吐出一口浊气,也是,他堂堂一校霸,何必在意乔岳的看法。
更何况此事一出,乔岳自然不愿和他多来往,日后少了交集,他也能少生几口闲气吧。
想起乔岳也许会对自己避之不及,贺之漾按按眉心,又开始莫名烦躁。
他有意无意关注着隔壁锦衣卫的情况,然而几日过去,皆是风平浪静。
他挺想去找乔岳,若有似无的讽刺调笑几句,找回些面子,他甚至连要说什么,包括乔岳的应对之法都想好了。
但别说去找乔岳,放课时他甚至会刻意避开乔岳回家常走的路,生怕撞到尴尬。
还好有次买早膳时,恰好撞见了隔壁的余察察。
余察察看到他,眼眸蓦然一亮,礼貌而不失生疏道:之漾兄。
还是在称兄道弟,但和漾哥完全是两个味。
贺之漾挑眉:两日不见改口倒快?
您别介意。余察察吞吞吐吐:是乔千户亲自发了话,让我懂规矩,不准和国子监的人称兄道弟。
谁?贺之漾怀疑自己听觉失灵:谁发话!?
余察察老老实实:乔千户。
贺之漾意外的道挑眉:他?没资格说旁人吧?
是谁非要腆颜当他哥哥的?倒是先把自己管好啊
余察察看贺之漾哼哼唧唧的满脸不高兴,倒有些奇怪:之漾兄这话何意?
贺之漾摸摸后脑勺,吞吞吐吐的:算了你们乔千户这几日还好么?
余察察笑了:千户近几日很忙,也很出风头呢,朝廷有官员触怒陛下,千户缉捕了不少人,还参与三法司审案了。
他们是锦衣卫,讲起这种事儿自然津津乐道。
贺之漾则在心里暗骂一句鹰犬,哼道:那咳咳前几日的情信一事还有人提起么?
其实那日埋伏的几个人都是乔岳的亲信,又得乔岳严令,自然半点风声都不会往外传。
余察察毫无所知,他已经把此事抛到了九霄云外:之漾兄倒是还关心这个?这几日我看没人来送听说前几日千户去查此事了,还向镇抚立案,怀疑专门有人诋毁锦衣卫!
贺之漾愣住:当真?
那当然。余察察道:听说千户都带着人去守株待兔了,结果那写信的正主却没出面,害,后来千户去镇抚处结了案子,说是有些误会,不再追究此事了。
贺之漾倒吸一口气,身上登时有些发冷:巧借查案,暗度陈仓,不愧是他啊!
他万万没想到乔岳竟然能把事牵扯到诋毁锦衣卫这项罪名上来,就连那次约见,也不是动心动情,而是布置好的陷阱。
若不是他一时负气不愿让畔君出面,后果定然不堪设想。
只是李冀既让他当着乔岳的面翻了车,为何乔岳不将他抓回去呢?
是顾忌伯府,才会不动声色的放掉他么?
贺之漾百思不得其解。
但他可不会念乔岳的好,如今回想当日,乔岳简直滴水不漏,明明知道情信也许有诈,还作出一往情深的模样,把他任意戏弄。
此人心机颇深,且阳奉阴违,真不是好相与的。
唉!还不如眼前无害的察察讨人喜欢呢。
余察察忽然想起一事,道:漾哥,你伤好些了么?
贺之漾抬手抚过唇角,稍稍思索才道:小伤,你们乔千户已经帮我报仇,把他们揍跑啦。
说时美滋滋,说完不由脸一红。
他,堂堂校霸,这番话说得倒像是在仰仗乔岳保护。
什么揍跑?余察察纳闷道:他们不是当时就丢了命嘛?
丢命?贺之漾大惊:不是被掐晕闭过气了么?
害,乔千户出手怎会留活口,自然是当场断了气。余察察说完,漫不经心对摊贩道了句:我那两份牛肉炊饼切碎再装。
贺之漾石化在原地:
他他撞见命/案现场了!
还是三条人命!就在他脚下站的这片地方!
回忆着乔岳那日的所作所为,贺之漾脸色登时煞白,双眸慌乱无措中蒙着水汽,更显漂亮。
余察察诧异的看他一眼道:漾哥,不舒服?
一声漾哥,倒是让贺之漾勉强恢复了神智,敷衍几句后,心事重重回了国子监。
乔岳看上去只是寻常的出手,却转瞬让好几人丧命
而且当天,他们似乎还在谈笑风生吧?
那一瞬,贺之漾心头浮上真切的畏惧。
晚上回家躺在床上,贺之漾迷迷糊糊昏睡过去。
梦里,乔岳隐隐约约在远方的薄雾中出现,一身飞鱼服勾勒出他硬朗挺拔的身形线条,只是脸色虚虚浮浮看不甚清楚。
贺之漾忍不住轻拍他肩头,想看清他的脸。
梦中,乔岳冷冷转身,深邃的五官俊朗立体,语气却冷得像冰:你竟然敢写信戏弄我?
贺之漾被吓得连连摆手,小声咕哝道:我没有戏耍你。
乔岳深深看向他:那你是真的心悦于我?
周遭笑声四起,国子监的众人都在戏谑的望着他。
贺之漾心一颤,忙道:自然不是,我
乔岳却不再听他解释,冷冷扬手朝他脖颈袭来。
贺之漾被噩梦吓到,大喊:啊啊啊!救命呜!
贺之漾成功把自己喊醒,惊慌之下起得仓促,额头咚一声实实在在撞到梨木床板,霎时疼出了满眼泪花。
贺之漾忙在心里默念,他是校霸,不能哭的!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