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 / 2)
难得乔岳一身飞鱼服骑马上街,京城女子们的眼睛自然也不是瞎的。
不敢明目张胆的去看,都偷偷的躲在楼里坊间偷窥,骏马上的少年手臂肌肉紧实,身姿挺拔俊朗,惹得人不禁遐思,坐在他马背上该是何种滋味。
只是要说贺家那小公子是猫儿般亲切,这位则是京里的鹰隼猛禽。
虽眼下还是十几岁的青涩少年,但再给她们几个胆子,也不敢肆意投花掷果。
今儿乔岳又穿着飞鱼服骑马来上学。贺之漾用膳时暗自咬牙道:出尽了风头。
以往乔岳甚是低调,自从那日看见他在车上受到女子的热切对待,这几日也一反常态,穿得英气逼人,披着斗篷骑马招摇过市。
那些京城的女子都是墙头草,倒是有不少又颠颠儿去看乔岳骑马了。
贺之漾上学都觉得冷清不少。
乔岳!呵!给他道歉投柿子时倒人模狗样的,这一回转身怎的触他霉头呢?
每日都想尽招数抢他的风头!
想起那些女子都去围着乔岳,也许其中还有乔岳日后的发妻,贺之漾心里酸溜溜的不舒坦:他不是锦衣卫么,骑个马怎么还有姑娘愿意去瞧他?
锦衣卫又如何?任安伯丝毫没有考虑到儿子的心理感受,一脸艳羡感叹:乔家那儿子生得好,惹姑娘惦记也是常情,至于出风头这种事儿,和骑马无关,说到底还是和人有关。
贺之漾看了老爹一眼:爹,我也不想坐马车上学了。
任安伯也不恼:哦?那你还想如何?
贺之漾鼓足勇气,清咳一声说出多日的盘算:我想骑大象。
最近不少番夷进京上贡,坐骑皆是披有鲜亮绫罗的大象,望去羡煞旁人,几家爱出风头的权贵都花重金跟风买了大象养在家。
听说乔岳家也有两头呢,他家倒是一头也没有。
大象?!任安伯立时胡子直颤,追着要揍贺之漾:我看你不如直接扎个翅膀飞过去!天天在校里不学好,倒是把攀比学了个十足十!
贺之漾见形势对自己不利,放下碗筷一溜烟跑了。
大象的计划眼看夭折,贺之漾绞尽脑汁,想还能有什么出风头的法子去上学
总之他这一路定然是要被别人好好瞧见的,不可能再闷不做声盖在车里
他正冥思苦想,忽然身边呼啦啦的声音滚过,外院的小厮推着双轮车从他身边走过,车上载的是给府邸采买的食材果蔬。
贺之漾脑海中登时闪过一道光。
大鸣朝亦有轮子,有马车驴车独轮车手推车,那他为何不能踩滑板去上学呢!?
他在前世没专门练过,但是见过不少人脚踩滑板身形如风,来去如闪电般肆意迅捷。
若是他乘滑板去上学,一路上不知要吸引多少人喝彩震惊,至于骑马的乔岳,自然会在自己咻咻咻的身影下秒得只剩一地渣渣。
贺之漾愈想愈难耐,画了草图,和木匠一同动手,在窄长的梨花木板底下安上了四个轻便的小轮子。
贺之漾看着新鲜出炉的古代滑板,全身血液都沸腾了!
梨花木精致典雅,配上轮子和珠络,外观丝毫不必现代的板子逊色,反而极有韵味。
小爷他只要练好,想必定能名噪京城!
贺之漾小心翼翼踩上滑板,半躬身屈膝稳住身形,努力回忆着记忆中的动作,后脚微微摆动,试图带动滑板向前行进。
脚下滑板笨拙的向前蠕动,没有丝毫灵动的飒气。
贺之漾:?
他偏不写邪,站上去尝试了好几次,不是猛然跌倒就是半晌僵硬的前移,次次都不是很顺利。
贺之漾渐渐悟了,说到底,还是他控腿能力差,小腿和脚下的力度无法带动沉重的梨花木板,而古代又没有轻盈的板材,他瞬移起来,自然不会像现代那般得心应手
而腿上的力道和控制力又绝非一蹴而就贺之漾遇到了瓶颈,除了一次次练习,他也想不出好主意。
小厮在一旁议论纷纷。
小爷搞什么名堂呢,非要在木板下头装上轮子,人还站上边儿小厮只觉得匪夷所思:这不是嫌日子舒坦了,找摔呢。
可不是,啧啧,我看小少爷狠狠摔了好几跤。
贺之漾恍若未闻,从红日初升摔到夕阳衔山。
贺之济看不下去,派福归唤他来用膳。
贺之漾一脸挫败进门用膳:哥,你这次可不能阻了我,我非要练好这滑板不成。
谁说我要阻你?我是提醒你留条命。贺之济坐在餐桌旁擦手,淡淡道:明日好接着摔。
贺之漾:?
他这便宜哥哥说话口风倒是也挺绝的。
贺之济知晓弟弟抢人风头的心思,沉吟半晌道:那滑板不若略改得容易些?向来没人见过那物件,你加两道防护,出去也定然能出尽风头。
贺之漾想了想,若是有好法子把滑板改造的轻便易操控,自然是最好不过,他立刻觉得此计可行,转头交代给了福归。
福归这次动作倒快,第二日便喜滋滋来找他:爷,我把那板子给你改好了!
福归递给他的草图上,滑板四周皆装上了到腰身的木栏杆,都团团围了起来。
贺之漾:
这玩意儿怎么看起来有几分眼熟?
他想骂人,他要忍住。
福归看贺之漾似是在深思,登时来了精神:爷,您不是想要有轮子,且让旁人都瞧见您么?这个您不用自己滑,我可以拉着您。我们多去几个街,定能让旁人都瞧个仔细!
贺之漾面无表情:你还可以再找几个人鸣锣开道?
福归一拍脑门,惊喜道:还是爷想得周全,我这就去张罗
你回来!贺之漾叫住真心抬步要张罗的福归,面皮抽搐道:你以为爷是要坐囚车吗!!!
福归恍然大悟:啊!
他怔住,再低头一看他的改良版,果然越看越像
是他的疏忽,福归都快急哭了:对不住少爷,我没想到那一处
他只想着要有轮子,小爷站上去能让旁人都看到,还要尽可能的安全,谁知到最后就造出了这物件。
贺之漾摆摆手让他滚开,气得兀自踩着滑板去了院里练。
他要默默练习,在上学路上惊艳京城所有人!
乔府,乔岳垂眸,问跪在地上垂头不语的人:这么说,我让你们查了两日案子,你们依然两手空空?
二人心里一凛,没有接话,只把头埋得更低。
绑票这种事儿向来民不报官不究,贺家这事儿又实在繁琐,他们想着千户经常办大案要案,自然想把此事搪塞过去。
乔岳敲击桌案,声音发冷思路清晰:去,一是顺着马车查,在夜间可驾车长驱直入东城内,车辙痕迹又有御赐纹饰,身份定然非富即贵,去查是哪年督造的马车,分给了哪些权贵,把名单拿来我看!
二是顺着人查,当场并无打斗痕迹,我当时问过贺之漾,他说来人出手极快,几乎来不及闪躲那功夫定然是不俗,你们去查谁家豢养了有身手的家丁,或是那马车有无赐给武官出身的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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