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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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之漾扭转过头,挑眉:听说某人想踏我家的门?说话算数?

乔岳心里咯噔一声,偏偏嘴硬道:当然,若我们能相守,谁去谁家还不是一样?

相守?贺之漾苦笑道:你看我哥的模样,可能吗?

我倒觉得你哥哥对此事还算温和,没拿出誓死抗拒的模样。乔岳思索道:我们还大有可为,你看你哥哥这不是把钥匙都给你了么?

贺之漾以为乔岳只是随口一说,谁知没过几日,贺府就迎来了贵客。

贵为国公府的老夫人,都是等贺之漾这些小辈上门拜年,又何曾亲自登门过?

任安伯和贺之济忙双双迎出去,结果一听来意,却是都怔住了。

老夫人竟然是为了贺之漾和乔岳的婚事来的

贺之济已给任安伯透了声气,任安伯此时已从愤怒中平息下来,他和贺之济聊了不少,对锦衣卫的印象也大为改观。

毕竟乔岳前去青楼,后闯国子监,救他家儿子的次数不少,且他日后定然青云直上,若贺之漾和他有交情,二人虽忌惮锦衣卫身份,但心头也还是欢喜的。

可惜交情竟然是爱慕之情,二人短暂的沉默后,也只余苦笑。

贺之漾的性子他们清楚,若是不许他此生见乔岳,还不一定能闹出什么幺蛾子。

而乔岳执掌锦衣卫,若是硬碰硬,贺府也讨不到好处。

偏偏京城断袖的风气日益浓厚,他家子弟遭遇这等事,二人却连个伸冤之处都没有。

国公夫人笑着寒暄几句,便道:我年节时看你家小儿子,便觉得他有福气,可不是!锦衣卫镇抚亲自来我门上,求我出面成全,你说这不是福气么?

任安伯嘴角轻轻抽搐,哪儿来的福气,他怎么觉得是晦气呢?

我想他们二人年纪也不大,虽两个人都情投意合,但毕竟正在念书,大婚倒也不必,不如先定下亲?给孩子定了日子,以后的路就看他们自己的了。

定亲!?任安伯差点当场跳起来,也顾不得尊卑礼数了:你让我儿子和一男子定亲?

我也知晓你的心思,怕人耻笑怕人诟病。国公夫人笑道:我给京城的男子说了不少媒,难道还不晓得做父母的心思?

但这一辈子毕竟不是活给旁人看的,两个孩子两情相悦,和和睦睦过日子,这也算是一段佳话。

任安伯反驳道:他们才十几岁,连女人的好处都不晓得,哪儿懂两情相悦,也许只是一时头脑发昏!

我看他们二人,还真是动了真情来来回回为对方出头了多少次?他们的模样又都是齐整的好,动情也不是怪事。

再说,你觉得你们出面,就能阻了二人的心思?他们正是少年情动,你们要插手,他们反倒愈发拿出阵势恩爱,倒不如先遂了他们的意,定个亲事,又不是男女做媒等他们再长几岁,若真是有缘无份,那自然会分开。

任安伯一时哑口无言,正思索着如何回绝,又听到国公夫人道:镇抚来我府中,老身我本不想掺和锦衣卫的私事,他当场立下重誓再不交结女子,只愿守你家儿郎一人,这才打动了老身王爷,这难道不是你家儿郎以后的依靠?你又何必执念于世俗之情呢?

任安伯没话说,他还是觉得羞辱,别说他身上有爵位,就算只是贫民,又怎么可能让自家的嫡子上门去给男子做媳妇?

真是祖宗蒙羞!

国公夫人看透了他的心思道:男子相依本不是常理,自然也不能按照寻常的世俗办。

二人之间也没有嫁娶,你们都是体面人家,孩子两个也都是能干的,到时直接建个宅子,让二人过日子就好。

任安伯阴着脸道:那子嗣呢?

说来说去,终于说到了最要紧的一处

人家乔家只有一个儿子,也没咬着不放,你让小儿子过继一个,难道还担心香火断绝?

国公夫人想了想,又笑着补充道:也有不少男子,虽和男子成了亲,也不耽搁结交女子养育后代,你小儿子若是愿意,也可以生个儿子让锦衣卫给你养孩子,你们也不吃亏

这番话推心置腹,任安伯嗤笑一声,却没再出言反驳。

他晓得自家儿子的脾性,倒不如顺着来,总之他这一生所求不多,若儿子真遇到了孽缘,他也只有成全。

两家很快订下了婚书。

贺之漾从未想过如此顺利,拿着婚书都觉得很是不真实。

我们两个要成亲?我怀疑我哥我爹被你派去的人绑架了。

贺之漾看了乔岳一眼道:你不会用诏狱那一套对付他们吧?

乔岳有几分莫名得意,道:用不着,是他们自己松的口。

还不是看你相公痴心一片,为你舍弃女子终身不娶,你说,再铁石心肠的人,也会被打动一两分吧?

乔岳说话时含笑,贺之漾却听得心头一酸。

他知晓在大鸣朝,不娶妻生子意味着家族一脉从此断绝,虽然他并不在意自己,却忍不住在意乔岳。

乔岳看他面色失落,轻轻伸手揽住自家小狐狸。

我虽如此,你却不必这么做。

贺之漾:恩?

你若是放不下宗族香火,去找一个女子

话还未说完,唇已被贺之漾严严实实的堵住。

滚烫炽热的吻,满带着少年的气息,把人兜头罩了个满怀。

我认定了你,只要你,别人能生天仙都和我没关系!只要你不惹我生气,咱们就是全京城,不!全天下最要好的!

贺之漾胳膊环住乔岳的脖颈,小脸气鼓鼓的,叭叭叭说了一长串话,逗得乔岳嘴角疯狂上扬。

他家小狐狸真是可爱又迷人啊。

乔岳拉住自己的全天下最好,轻声道:我没有惹你生气嘛。

谁说的!你刚才就惹了!还让我去找女子!

哼!

我们不找。乔岳喉咙翻滚,动情的把贺之漾放置在膝上亲吻着:我只要你,你也只有我。

二家虽只是私下办了宴席,但定亲的事儿还是断断续续传到了国子监的同窗耳中。

贺之漾很为此苦恼,他也是要面子的,前几个月还针锋相对,这直接在私下领了婚书

知道他为人的还能说句情之所向,旁人看了,说不定以为贺家卖子投靠呢!

乔岳却直接剑走偏锋:你我二人定亲之事他们早晚都要知晓,这又不是见不得人之事,何必遮遮掩掩?该如何,就如何。

贺之漾狐疑的看向他:那你以为该如何?

以前藏着掖着,这次既然定了亲,那自然要招摇过市一次。

国子监里,余察察等人使劲掐大腿,掐到又青又紫,也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是真实存在的。

这这这

乔岳和漾哥双双穿着喜服,正笑盈盈的给他们发喜糖果子吃?

一旁的订婚书上,赫然是他们二人的名字

之前他们在家时已听闻此事,但都觉得是无稽之谈,本还想当笑话讲给贺之漾乔岳,谁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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