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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跟她一起走。

却在祁渡的注视下浑身僵硬。

祁渡表现得像是普普通通接个老婆回家,神情自然又温柔:我们走吧,不要再打扰人家了。

轻柔的语气令席真不寒而栗,根本无法动弹。

祁渡弯下腰,将他打横抱起。

霎时间一股浪潮将他淹没,他无意识地抓皱祁渡的衣领,微微睁大眼睛,屏住了呼吸。

直到祁渡把他抱进车里放下,他才大喘一口气,仿佛溺水之人终于能把头探出水面。

是他的错觉吗,刚才仿佛有触手缠住了他的腰、胸口和脖子。

他低下头看发麻的指尖,那种黏腻的缠绕感依然挥之不去,不像错觉。他神思一阵恍惚,感到理智受到了污染。

等回过神,他发现车子驶进了一幢陌生的别墅。

这是哪?席真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嗓音都在发抖。

祁渡答得自然:我们的家。他下车抱起席真,AI管家识别出他的身份,自动开了门。

门里空空荡荡,只有冰冷的家具,没有一丝人气。席真莫名地感到恐惧,脑内的雷达疯狂报警,让他快跑。Omega的本能却又促使他更用力地攀住Alpha,想要从Alpha那里祈求什么。

祁远丛和祁远钊怎么不在?席真开始怀念那两个粘人的小屁孩。

他们有自己的事。祁渡边往楼上的卧室走边说,我们先在这待几天。

席真瞳孔微缩,刚想说什么,听到咔哒一声,手腕一沉。

他错愕地低头,这才看到,不知什么时候,祁渡拿出了一副兔毛滚了边的情.趣手.铐,把他的手腕和床头柱拷在了一起。

这是

抱歉。

半个月后。

席真睁着汗湿的眼睫,抱着祁渡宽阔健硕的脊背,根根分明的手骨逐渐绷紧。

男人低下头,叼住他颈间腺体缓慢地咬下去,滚烫的信息素令他全身战栗,他手滑落到床上,更加用力地反手抓紧床单,然后突然一个哆嗦,颓然松开。

又一次标记结束。

他徒劳地嘟哝我真的是从过去穿来的,但别说心理年龄未成年这种警察叔叔大概率不会接受的报警理由,就算他现在这具身体也没有成年,祁渡也没有任何可以指摘的地方。除了临时标记,Alpha没有越雷池半步。

尽管因为Omega的出逃几乎丧失理智,但最后爱还是战胜了本能,Alpha依然对他保持最大的尊重。

大手缓缓抚过席真的脊背,他再次打了个哆嗦,喉间溢出一声叹息。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仅仅是临时标记,都感到无法再承受。

现在的他几乎已经形成条件反射,祁渡一靠近就开始全身战栗,指尖发麻,酥软得像是死过一场。

再这样下去

席真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但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在一起的时间越长,越分不开。

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渴望融合,就像是鱼渴望水,一旦失去就会干涸死亡。

就连祁渡下个床接个水的时间,他都受不了,哼哼唧唧地抱怨:禽兽,别走。

最后祁渡只能抱着他去接。

偶尔清醒时,他也会想怎么会这样

但大多数时候,他都只想缠着祁渡,直到两个人一起死去。

又是一次临时标记,席真颤抖着昏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中他感到有人用冰凉的仪器贴在他的后颈,过了好一会儿语气复杂地说:短时间内信息素注入太多,产生类似酒精成瘾的症状,也就是信息素依赖症很难治愈做好一辈子连体婴儿的准备但也只是饮鸩止渴

席真悚然一惊,猛地睁眼,课桌腿在地砖上一滑,发出刺耳的刺啦声。

同学们吓了一跳,全班的视线都集中到他身上。

数学老师方静抬手就是一枚粉笔头:睡睡睡,睡完了还影响别人!

粉笔头在席真额头弹开,他却像是没感觉,脸色苍白地站起身,四顾一番,目光落在同桌头顶。

黑发男生抬头看他,眉头微皱,一向平静的眼里多了些不虞的情绪。

席真条件反射地腿发软,和面庞稚嫩了许多的黑发男生对视了一会儿,突然意识到什么,随手抓起一个同学问:今年是几几年?

二,二零一六啊。同学有点害怕,他不知道校霸是吃错了哪门子药,看着精神不大正常。

二零一六。

十四年前。

他回来了,从那个恐怖的梦魇中回来了。

席真攥紧了拳头,一瞬间感觉到全身充满了力量。

终于不再是那种接近一氧化碳中毒一般的软弱无力。

天晴了。

雨停了。

席真他又行了。

他恶狠狠地转头,朝着黑发男生冲了过去。

祁、渡。他揪起男生的衣领,无比痛恨地道,你这个禽兽,去死吧。

第6章

同学们冒死分开了席真和祁渡。

方静气得发抖,这哪里是在打祁渡,分明是在打她的脸。

席真睡了半堂课她都忍了,睡醒了还扰乱课堂秩序,她还不能说两句吗?

这个已经参加工作十几年的女老师,愣是被席真给气哭了,一边哭一边往教室外头走,班长丁淮拦都拦不住。

架住席真的裴凉一把松开他,皱眉道:你突然发什么神经?

席真心里已经把裴凉和祁渡都划为禽兽:关你屁事。说完,他又捏紧了拳头。

一直没还手的祁渡眯了眯眼,抬起手背擦去嘴角破皮渗出的一抹鲜血。他前桌贺晨星连忙抓住他胳膊:祁哥冷静。

席真的前桌顾超也赶紧劝:班长去找老肖了,你俩快别打了。

祁渡挥开贺晨星:是我要打?

顾超无言以对。

大家一起看向席真,都不明白这家伙为什么突然发疯,有些胆小的同学眼中已经充满畏惧。

如果说之前喊席真校霸还是调侃,现在大部分人都觉得,这家伙是真的霸道。

上课睡到一半爬起来打人,属实凶残。

席真还没从那股想要暴揍祁渡一顿的冲动中平静下来,但同学们仿佛看异类一般的目光让他稍微冷静了一点,他深吸一口气,又骂了一声禽兽,转身就走。

正好迎面撞上肖驰茂。

肖驰茂接到丁淮来报,一时间不敢相信。半个小时前席真才在他面前信誓旦旦说谢谢老师,要向祁渡学习,和祁渡同桌挺好的。

这才同了几十分钟,居然好到干上架了。

就算是青春期情绪不稳定,这转折也实在太快。

他揪住席真,再叫上祁渡,把两人一块提溜回办公室,其他同学则在丁淮监督下自习。

这一次可就没赐座了,两个人一起站着挨训。

肖驰茂道:你们两个自己想想这个行为的性质,把老师都气走了!有什么矛盾不能心平气和地解决,非要在课堂上大打出手?席真,你先动的手,你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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