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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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渔下一秒就低头吻了上来,许惊蛰被他亲得迷迷糊糊,心想他用了多少牙膏,这薄荷味儿也太凉了。

浴缸里水放得很快,梁渔亲了一会儿就把人放开了,早年可能是当模特养成的习惯,他脱光衣服时也不避讳人,坦荡荡跨进了浴缸里,一只手还拉着许惊蛰。

许惊蛰只能跟着坐在浴缸边上,往他水里放泡沫球。

梁渔不怎么喜欢全是泡沫的那种feel,他觉得自己的身材很好,就该在水底下清清楚楚地让人看着。

哪儿不好看了?他指了指自己身上,你挑出来。

许惊蛰受不了地泼他水:你歇歇吧,我给你搓背。

泡沫渐渐多了起来,许惊蛰让梁渔背对着自己,拿了搓澡巾揉在他背上,不得不说,梁渔的肩膀线条是许惊蛰见过最好看的,他的背笔直,两边的蝴蝶骨像翻开的书页一样,他搓了一会儿就有些心不在焉,心想怎样才能练到梁渔这个程度啊,这也太令人嫉妒了。

梁渔也不知道是不是嫌他力气小,搓了一会儿就不让许惊蛰搓了,他伸出手,将所有头发弄湿了抄到脑袋后面,露出额头来,两只眼睛看着许惊蛰。

他说:你胆子也太大了,对着媒体就敢说自己隐私,就不怕有人挖出真的来?

许惊蛰与他目光对上,知道梁渔并没有生气,他想了想,认真道:其实被人挖出来了也没关系,我现在不是好了么,又不是硬不起来。

梁渔动了下眉峰,他说:也就对着我能硬。

许惊蛰没反驳这话,他看着梁渔的脸,平静道:我真的没想那么多,而且就算在以前最不行的时候,我也没有真的觉得这是什么严重到不得了的事情,性对我来说不是最重要的,可能在某些时候会介意些,毕竟我还是个男人嘛。他自嘲了一下,又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儿,才继续道,我不怕被人指指点点,我有你,你觉得我是正常的,我就是正常的。

许惊蛰在说这番话时,梁渔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没从他脸上移开过,他看着他,像在看一朵云,看刚刚盛开的花,又像在看即将落下的太阳,温柔又美丽。

他说,你可能不知道,我母亲梁梳就是被人拐卖进了大山里,最后卖给了张福屯。

她像上辈子欠了老天爷的。梁渔笑起来,他咧开嘴,脸上像有着血腥味,我母亲没有父母,是被奶奶养大的,考上大学的那一年,在火车上被人拐卖了。

梁渔停顿了很久,他说:那个卖橘子的老太婆,和她奶奶一样的年纪,她心疼她,帮她送橘子回去,然后再也没能回来。

许惊蛰听到这里的时候,终于没忍住,他弯下腰,抱住了梁渔的脑袋。

梁渔靠在他怀里,松了一半的力气,语气像在讲别人家的事儿:我妈其实能跑的,在生完我之后,她运气好,知道好在哪儿吗?因为第二次就生了个儿子。梁渔冷笑道,儿子好啊,他们就要儿子,族里觉得我妈肚子争气,张福屯都有面子,他觉得我妈认命了,也不像刚开始那么打她关她,这才让她找到了机会能带着我姐逃走。

梁渔叹了口气,他最后说:我妈太傻了,她还是没能狠得下心来不要我。

你说她为什么要不舍得我呢?我是张福屯强奸她才生下来的玩意儿,我还是个男的,她把我扔那儿,自己跑了,我也能活下来,她就不该为了我留下来,最后被张福屯锁在床上那么多年,生雁子的时候差点连命都没了。

你知道我带着他们出来后,第一次觉得高兴是什么时候吗?梁渔突然问,他没等许惊蛰回答他,自言自语地道,就是带梁沉去引产的时候,我真的很高兴,我姐不用生下那个玩意儿,她与那里彻底断了根,一辈子都不会再有任何瓜葛了。

梁渔闭上了嘴,他过了很久,才又重复了一遍:我真的很高兴,从来没有那么高兴过。

我这么多年来,但凡有一秒与自己和解了,不再愤怒了,我都坚持不下去,带她们从那地方出来,弄死张福屯和牛兵。

梁渔看着许惊蛰,他眼皮子是真的很薄,殷红的,像质地细腻的瓷白碗口上抹了朱砂似的。

他说:你瞧,我就是这样的人,我和我姐说过,我是没有未来的,我一辈子只能这样了,我不会放过自己,我也不想改。

许惊蛰,梁渔突然喊他的名字,他问他,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许惊蛰张了张嘴,他轻声道:我知道。

梁渔又笑了,他说我看你什么都不知道,他说:你像块糖一样。

我这一辈子,都从来没有吃过像你这么甜的东西。梁渔说,你就是块糖。

梁渔在说糖这个字的时候,用的并不是那种正常的语气,就好像许惊蛰在这刻不再是个人了,他仿佛真的变成了一颗糖。

当浴缸里全是泡沫的时候,梁渔从只有一半水的池子里站了起来,他非常高,跨出来的时候带出了很多水,许惊蛰拿来了大的浴巾,裹在他的身上,然后一点一点地慢慢擦干。当擦到梁渔的腰部位置时,许惊垫发现他的阴茎已经勃起了。

不论是长度、粗细、大小还是色泽,许惊蛰都无法去与之相比较,他甚至从来没有那么直观地去面对过另一个同性的相同部位。

他没有再继续往下,像刻意避开了似的,假装不去在意。可梁渔却不放过他:你知道我当男模的时候,阴毛是要处理的吗?

许惊蛰顿了顿,他被浴室里的水汽熏得有些热,心不在焉地道:是、是吗?

我那儿的毛很多,经常需要自己处理。梁渔低头看着许惊蛰,二十多岁的年纪,剃毛的时候经常会起反应。

许惊蛰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听见梁渔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我第一次看到你下面的时候,就觉得你毛真少,怎么能这么干净呢?

许惊蛰终于有些受不了,他的脸颊不知是因为热的还是别的什么,浮起了薄樱一样的粉色,低声反驳道:也没有那么少

梁渔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安静地命令道:把裤子脱了。许惊蛰踌躇了一会儿,他解开了自己的裤扣,裤头顺着腿滑到了脚踝附近。

梁渔的目光移到了地面上,他突然蹲下身,一手扶住许惊蛰的膝盖,一手握住了他的脚踝,慢慢地将裤腿剥离,他的视线紧跟着又往上去,许惊蛰的内裤是中规中矩的白色,很干净,像他的人一样。

这两天有硬过吗?梁渔问他。

许惊蛰有些分不清他是认真的还是想故意看他笑话,脸上表情不怎么高兴,说你难道不知道吗?

梁渔笑了起来,他的指尖绕过许惊蛰的内裤边缘,将它慢慢扯了下来,许惊垫的阴毛是真的很少,就连阴茎的颜色都是淡的,疲软地贴着囊袋,看起来总觉得有些委屈。

我帮你洗洗。梁渔摸着许惊垫的私处,他看起来很认真,坐到浴缸里去。

许惊蛰大概怎么也想不到,梁渔说的洗是真的彻彻底底地把他前后都洗了一遍,包括插入的部分,这个步骤许惊蛰就算前面有心理准备,但要真正彻底接受起来,仍旧会有些不适应。

快结束了。许惊蛰保持着跪在浴缸里的姿势,两手撑着浴缸的边缘。

梁渔在他身后,从他这个角度,只能看到许惊蛰通红的耳朵尖,承受的人大概是过于羞耻了点,大腿肌肉微微打着颤,而当灌肠液刺激到前列腺时,许惊蛰才会忍耐般发出细细地闷哼声。

梁渔扔掉了一次性的灌肠包,他摘掉手套,打开淋浴的热水,将许惊蛰抱了起来。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梁渔发现许惊垫不肯睁开眼,好笑地亲了亲他的脸,为了你身体好的。

许惊蛰终于看向他,有些郁闷:下次我可以自己来。梁渔:为什么要自己来?我帮你弄干净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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