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没个干事的人(1 / 2)
请客的地点就在北岸的一个农家乐饭店,院外的空地停了百十辆摩托车,近千平方的院子摆满桌椅,桌椅餐具不够,店家还找同行借了十几张桌子,临时从农村买了五只山羊,现杀现烤,啤酒是从现打电话从近江啤酒厂拉来的桶装的生啤,一场江湖盛宴。
刘昆仑和几个领头的坐一桌,一番叙谈,基本摸清了这帮人的底细,被称作大哥的赵宏波原来在省政府工作,现在停薪留职在外面单干,他家庭背景显赫,本人也喜欢交朋友,喜欢玩越野车和摩托,所以结交了一帮小兄弟。
开越野俱乐部的庄誉是体育学院的大四学生,他父亲是望东区交警大队长,一个叫李昑的小伙子还是高中生,叫詹子羽的二十岁,是警校学生,他爹就是近江刑侦支队一把手詹树森,用赵宏波的话说,这些兄弟将来都是近江警界的中坚。
“再过十五年,近江就是咱们的天下。”赵宏波举起塑料扎啤杯,腕子上是一块翠绿色的劳力士。
“干!”一桌人都举扎啤杯,一通豪饮,让刘昆仑想起在敦皇的峥嵘岁月。
“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在金桥大市场上班的?”虽然刘昆仑能猜到答案,但是想听对方亲口说出来。
赵宏波说:“简单,小庄的父亲是交警大队长嘛,那天看到你的车牌号了,上车管所一查就知道,这个牌子的登记人是马千里,物资局职工,我打电话到物资公司问了朋友,说马千里现在金桥大市场干保卫,这不就分析出来了么。”
说白了,赵宏波和他的小弟们就是一帮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警界二代,本来他们这帮人是瞧不上刘昆仑的,但是因为有了铲平制毒巢穴的炫目经历,那就英雄莫问出处了,刘昆仑成了他们敬仰膜拜的对象。
这个案子对外并没有大肆宣传,但是在近江公安口却脍炙人口,事后检查现场,带队的刑警和武警都惊出一身冷汗,詹子羽的爸爸詹树森确实说过这话,真强攻的话,以近江武警的装备和训练程度,强攻是能打下来,但是要付出较大伤亡,而且未必能抓得住人,毒贩选择的地点极其巧妙,四面环水,易守难攻,他们还有性能优越的越野车,事发涉水逃亡,警方只能望洋兴叹,这些总结事后被以讹传讹,毒贩的装备被大大夸大,铲平毒巢的卧底自然也罩上了一层英雄的光环。
詹子羽说:“昆仑哥,给我们讲讲当时的经历吧。”
刘昆仑摇摇头:“没什么好说的。”
赵宏波劝道:“子羽,别勉强人家,毕竟战友牺牲了。”
大家就都肃然起来,韦康和刘昆仑一道铲平毒巢,事后旋风般杀一个回马枪,把制毒的幕后黑手苏容茂绳之以法,在抓捕过程中,打入敌人内部的侦察员韦康死在了苏容茂贴身保镖罪恶的枪下,是刘昆仑抱着韦康的尸体从地下室出来的,这些酷似香港警匪剧一般的经典场景,在场的警二代们都听父辈讲过,心驰神往之余,只有深深地敬重。
赵宏波大喊一声:“老板,拿白酒!”
服务员颠颠拿过来一瓶二锅头,赵宏波拧开盖子,将每人面前的小碗倒满,郑重其事举起:“敬康哥!”
大家也都举起:“敬康哥!”
然后都将酒洒在地上,第二碗再倒上,这回敬的是刘昆仑。
一圈酒下来,似乎感情增进了许多,赵宏波说起那辆川崎400,拿出手机就给看守所的伙计打电话,外人没办法和里面通话,但不代表真的不可能做到,事实上住在看守所里不但能打电话,烟酒副食样样不缺,还有人帮着洗衣服。
赵宏波打完了电话,说:“搞清楚了,阿水收了两份钱,这车是去年十一月从碣石运来的日本水货,卖给了刘昆仑,后来有人又把车卖回到水哥那里,三钱不值两钱收的,肯定是销赃了,然后三月份阿水又一万四卖给小满的。”
“是谁卖给水哥的?”刘昆仑问。
“一个叫什么老鼠的人。”
刘昆仑明白了,原来是尤老鼠,这个*仔毒瘾犯了就到敦皇里偷东西,把自己的摩托弄走卖了,好在烈火战车和自己有缘,兜兜转转又回来了。
赵宏波让庄誉把小满叫过来,直接了当的说道:“小满你买的是赃车,但这个事儿不能怪你,你属于善意第三方,但是呢,车毕竟是刘昆仑的,要不这样,车先还回去,你买车的钱,我让阿水赔你。”
老大的老大都发话了,小满还能说啥,只能乖乖交出车钥匙,这把钥匙是后来配的,不过刘昆仑身上那把也不是原配,真正的原配车钥匙还在日本呢。
这一场大酒喝到天昏地暗,上百辆摩托一起过大桥返回南岸市区的时候,浩浩荡荡的队伍引起了守桥武警的警惕,正要拿起对讲机报告情况,让小战士震惊的一幕出现了,所有开车的和坐车的摩托手,在经过哨位时,齐刷刷举起右手敬礼。
武警狐疑的放下对讲机,愣了几秒钟,端正回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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