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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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这么小一只,该是得了机缘才顿悟修行的吧。”

知道毛团子不会给任何回应,他自顾自的继续道,“佛像的脸开得不好,没招来邪神安营扎寨已经算走运了,更遑论通过过寄的方式,认下神佛当寄爷求得庇佑。即便当初真的认下,孙先生这么些年供错佛,无意中断了给真寄爷的香火和供奉,那位自然不会再保佑孙嘉誉。”

“可,可嘉誉的身体真的从那以后好起来了!”孙沛锋懵了。

“陈先生,我记得很清楚,当年在家乡挂完寄袋满三年后,嘉誉的身体并没有立刻好转,回到北城后,他又住了一次院。我当时回家取东西,想到忘了给佛像换供品,就把准备提去医院的水果放了几个到佛橱上,然后拜了几拜,求佛祖保佑我的儿子,倘若愿望达成,他日必定加倍供奉。”

陈岭问:“那你加倍供奉了吗?”

“加了,加了的。”孙沛锋道,“当天夜里,嘉誉就转危为安,从重症病房转到了普通病房。我想一定是神佛保佑,天一亮我就赶去买了一个精制的铜香炉和供盘,从此每日早晚跪拜。”

再后来,孙嘉誉出院,为了表现出对寄爷的诚意和尊敬,他就让儿子学着自己早晚供奉上香。

这一习惯一直延续到孙嘉誉六月底出事之前。

“黄皮子虽然多走邪道,但世间好坏相对,有作恶伤人的,自然就有报恩救人的。它靠你们给予的信仰修炼,便以保佑孙嘉誉的方式来回报。”陈岭犹豫了下,先回头看向众人,“你们要不用纸把鼻子塞住?我要揭网了。”

刚抓到老鼠回来的吴伟伟,第一个背过身去,用力吸气,将空气憋在肺腑中。

江域眉头微微一拧,屏住了呼吸。

金刚鹦鹉可就惨了,随着渔网揭开,被符纸强行挡在其中的臭气如同饥饿的野兽,凶猛地往四周扑,它当即一个趔趄。

鹦鹉惊慌失措的在男人手里挣扎,好不容易挣脱出去,又不知道该躲到哪里,一个劲儿的地上蹦来蹦去。

最后灵机一动,一脑袋钻进了江域的西裤裤腿中。

江域脸上一沉,垂眸俯视,想伸手把正不知死活,蹬着他的鞋面往裤腿里钻的鹦鹉逮出来。

陈岭恰好看过去,怕昱和山的吉祥物被熏死,捏着鼻子重重哼了一声。

江域:“……”

他闭了闭眼,额角抽动一下,硬生生打消把鹦鹉拽出来的念头,勒令道:“够了。”

鹦鹉对江域有种天然的,刻进骨子里的惧怕,今天是借了陈岭给的胆才敢钻老祖宗的西裤。

知道自己有人撑腰,它破天荒的没有被男人训斥的口吻吓到,厚脸皮的用爪子勾住男人的袜子,拼命仰起头。

就是这样,也堵不住它那张聒噪的嘴,尖着嗓音在江域的西裤中抱怨:“死啦,死啦,要臭死啦!”

陈岭看见江域微怒的脸,差点笑场,小家伙嘴真欠,不知道的还以为它嫌老祖宗有体味呢。

因为空气流通和现代科技的大力加入,这次的气味散得很快。

黄鼠狼待在地上没动,黑色的眼睛戒备的盯着自上而下俯视自己的青年,挺着胸脯对峙。

它缩成团的时候,也就皮球大小,应该是年幼时就得了大机缘成精,以至于一直保持着幼小的模样。

陈岭弯下腰,向它伸出一只手。

黄鼠狼往后蹭了蹭,脑袋扭到一边。

陈岭的手握了起来,只留下一根食指,轻轻跟黄鼠狼的小爪子碰了一下,“我叫陈岭,耳东陈,山岭的岭,你有名字吗?”

黄鼠狼的脑袋转了回来,无声无息的看着,也不知道能不能听懂。

陈岭把沙发边的小凳子拿过来,坐到它面前:“随着修炼时间越长,你需要的灵气和供奉就越多,而孙家并不知道这一点,一切供奉照旧。你得不到满足,便选择附到孙嘉誉身上四处‘梦游’,好寻找食物来补充修炼所需。”

可惜现在城市里对老鼠的捕杀非常到位,大半夜的,无论怎么楼上楼下的搜寻都是一无所获。

好不容易在阳台找到一只,还是活的,顾不得躲藏掩饰,急切的就地啃咬起来。

而开始时孙嘉誉所表现出的虚弱和消瘦,以及五铢钱所说的病气,不过是被黄鼠狼上身后的后遗症。

听了青年的话,黄鼠狼背脊绷紧,好半天才点了点头。

“那你是什么时候住进佛像的?”陈岭给出两个选项,“你不想答话就用点头摇头来表示,孙先生请佛像之前是点头,请回佛像之后是摇头。”

黄鼠狼再次点头。

陈岭歪着头看它一瞬,“你不会说话?”

黄鼠狼摇头。

陈岭蹙眉:“会叫吗?”

黄鼠狼像被触碰到痛点,浑身一阵紧张,迟疑地摇了摇头。

原来是只小哑巴,难怪刚刚被追得那么惨却怎么不肯出声。

陈岭有种以大欺小,以强凛弱的感觉,“吴伟伟,把老鼠拿过来。”

“来咯。”吴伟伟小心翼翼的抓着老鼠尾巴,举到他陈哥面前,“要先弄死处理一下,还是直接丢地上?”

“活的就行。”看了眼那光溜溜没有毛的老鼠尾巴,陈岭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拍了下吴伟伟的手背。

吴伟伟条件反射地松开手,老鼠吱吱叫地掉到地上,还没来得及跑就被黄鼠狼一口叼住。

咬着老鼠脖子,仰头警惕地看了陈岭一眼,麻溜地跑到角落里吃起来。

陈岭问:“它那是什么眼神?”

吴伟伟:“怕你狼口夺食?”

陈岭:“……”我看上去真的有那么重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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