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章心思(1 / 2)
说是舞剑,便省去了那些朴实无华的招式,专捡那些勾人眼球的比划。这么一整套下来,倒叫在场众人啧啧称奇。
折剑山庄的剑法被称作是万剑之首自然不是浪得虚名,她又是集折剑山庄之剑术大成者,舞出的剑势更是别有一番意味。禅意与凌厉交杂在一起,和出一副完整的美人舞剑图,更有文臣言,陆千凉这起势收势之间,大有鸿门虞姬的意味。
虞姬的意味?就是那个丈夫吃了败仗,自己在乌江河畔抹脖子的那个?陆千凉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顿时觉得沈季平其实是个才貌双全的人啊,又有能力又有容貌,她当真有福。
舞罢,陆千凉施礼归席,伸手捧了花灯便吹灭了正中的烛心,一时间整个场中鸦雀无声。沈季平一惊,忙起身向陛下告罪道:“皇上,内子不懂宴上的规矩,私自吹灭了花灯,微臣教导无方,甘愿请罚。”
陆千凉捧着花灯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紧忙放下灯提溜着裙角一同跪下。陛下喜怒不定,便见沈言璟悠悠笑起来,遥遥的指了指她:“师姐,你倒是糊涂了,这花灯哪有吹熄的道理?”
“啊?”她呆愣愣的啊了一声。便闻沈言璟道:“流觞曲水名为曲水,自然是有弯路的,花灯在水中,遇上了风流眼便会打旋。灯中置的纸条写的是这一轮赋诗的诗眼,直到短蜡焚尽纸条这一轮才算结束。师姐你吹熄了蜡烛,倒是叫我们都玩儿不成了,还不瞧瞧那纸条里写了什么诗眼?”
陆千凉闻言,展开花心中的纸条一扫,将那字念了出来:“酒?”
沈言璟道:“古人称酒水为琼浆,这琼浆二字,谐音穷将,倒过来就是将穷,意头不好啊。皇兄何不选个应景写的词汇,还能给诸位朝中同僚一个表现的机会?”
“数你牙尖嘴利,理都让你占了,朕还能说什么?”皇帝挥了挥手道:“都平身吧,既然言璟都替你二人说话了,朕再多做责怪便是朕小气了。既然今日以菊花设宴,便以菊花为字谜引花灯再放,如何?”
诸臣称是,沈言璟在对岸对二人遥遥的挤了挤眼睛,坐回了席上。陆千凉二人有惊无险,亦是坐回到席上,这才发现早已经是满手的冷汗了。
琴声再起,蒙眼的琴师琴声泠泠,奏的一手好曲。可不知是她同那琴师有仇还是沈季平同那琴师有仇,花灯竟再一次摇摇晃晃的停在了二人的身前,就和算计好了似的。
侍女执着杆子捞起花灯捧给陆千凉,琴师摘下了覆眼的帛带,也是惊诧。在场诸人也是倒吸了一口气,若是不知抚琴的琴师没有问题,倒是要以为他是在故意找茬了。
陆千凉捧着花灯,感觉自己就是在捧着一个烫手的山芋。
作诗?她不会。还舞剑?无趣。要么直接赖吧,倒也显得小家子气。就在她愁眉苦脸的不知所措的时候,沈季平一直手伸过来,从她手上接走了花灯:“陛下,千凉着实不善文墨,就算是做出来也只能叫人笑话。微臣斗胆向陛下请个恩典,让千凉饮两杯酒,而微臣作两首诗如何?”
陛下道:“宁王自幼善文墨,朕也不好扫了诸臣的兴,准了!”
沈季平领旨谢恩,将自己的杯子与陆千凉的杯子搁在一起斟了两杯酒,起身走了七步,突然一笑:“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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