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七章归京(1 / 2)
宁王一脉世代忠烈,何故做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同一时间,又是一道消息传满京城。
宁王此番出京乃是受帝授意,因恐宁王拥兵自重,留王妃与腹中世子在宫中为质。帝原本打的心思是让沈季平有去无回,宁王为保妻儿只得应允。而今宁王妃小产,宁王震怒,终还是带兵打回京城了!
这桩事是谁的错?杨妃?陛下?万里超纲?总归不是宁王沈季平的错!在这一场闹剧之中,宁王夫妇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宁王军日日逼近京城,朝堂上愁云遍布。终于,沈言璟排众而出上奏,愿带宁王妃出城调解这一场纷争。
十月十六,宁王军兵临城下,穆王与福王七万军拱卫皇城,眼看便要刀兵相向。就在此时,城门大开,两人两骑并肩出京。
陆千凉一身红色单衣,胯下雪白骏马,飒踏如流星。那一眼的风华,足以灼伤人的眼球。
呼啸的风拂过人的面颊,刮刀子一般的疼痛,陆千凉却似一点儿都感觉不到似的。城池的尽头站着那样一个人,一身银凯遍布风霜,腰侧配着的长剑未出鞘,却已经沾染了凛冬的寒冷。西北的风沙冷不冷?他晒黑了,也瘦了,在外的日子苦不苦?
她耳边似乎响起了边城的战鼓声与两军交战的厮杀声,而所有声音的来源,都是来自那个她心心念念的人。世人谓我恋长安,其实只恋长安某啊……
沈季平远远下马,向她展开了怀抱。陆千凉不知自己是怎样跌入他的怀中的,她指尖触着他冰冷的银甲,冷的入了心肺。她又一腔的苦水,而真正看到了那个人的时候就只剩下了哭泣。三个月的时间,要知过去的三年,二人从未分开过,哪怕是一天。
那双执笔握书的透着书卷气的手冻裂了口子,陆千凉捂着他的手在自己的怀中,薄薄的眼皮哭的红肿,什么都说不出。沈季平一身银凯,手上满是一路疾驰而来的风霜,生怕污了她的面颊一般不敢去触碰,只是低声安慰着。
“别怕,我回来了,阿凉。没什么的,孩子可以再有,只要你还在就好。”他拥她入怀:“我再也不会走了,哪里都不去,就只留在你身边。这世间再不会有人,敢去伤害你一分一毫了。”
总会有一个人,对你说这好听的情话,让你沦陷在那温柔乡中无法自拔。可谁都不知谁的心中住着一个怎样的灵魂,谁都不知别人背后的故事。
京城之乱一朝得解,说书人皆言,当日宁王妃在长安城外的一抱,抱出了离阳王朝百年的太平江山,抱出了昌隆盛世,河清海晏。
那一日沈季平着铠佩剑上殿,交了东南军与西北军虎符,一无造反觊觎帝位之意,二无寻仇大闹之心,更与凭功邀宠威胁只嫌,只是带走了宁王妃陆千凉。
就好像这不远千里的跋涉,真的只是为了回来见妻子一面似的。宁王长情之名,自此传遍超纲,无人有疑。
宁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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