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七章母凭子贵(1 / 2)
沈言璟依旧像是个没事人一般的来看她,吩咐侍女给她做喜欢的吃食,给她带一些制作精致的小玩物哄她开心。就像那一日的争吵,那一日的解释和咄咄逼人从未发生过一般。
陆千凉实在想象不出沈言璟是怎样忘却那晚二人之间的不悦的,这若是她,绝对不会这么快的便从不悦之中走出来。
“你若是自己无趣,我可以把萃雪和蓝雨调回来陪你。齐王府里你也就和那两个丫头熟悉些。”沈言璟从身后搂着她,孜孜不倦的哄劝着:“千凉,人都说夫妻床头打架床位合你这样叫我如何是好?”
他好像又恢复到了当初那个会同她撒娇的,贱兮兮的笑着学狗叫的小王爷,那个会带着她攀上高峰触碰月亮的沈言璟,那个带她远下江南的锦衣少年郎。
锦衣尚在,少年郎却早已经迷失在了道路上,渐行渐远了。
很多事情不能细想,不想顶多会觉得当知不知的混沌。而知晓了,便是剖心裂肺的痛楚。
当日下午,萃雪和蓝雨真的调回了庭院,贴身伺候她。二女消瘦了些,但看到主母回来眼中是真的欢喜,那欢喜不加掩饰,尽是真心。
同样值得庆幸的,沈言璟不再禁她的足,允许她在不出这一座庭院的前提下外出走一走。
花园中的百花均已经落尽了,枯枝嶙峋的支棱着划破天空,比之去年的秋日繁密了不少。她双脚在地一蹬,双手一勾树杈稳稳地落在了一处弯曲的分支上,双腿交叠着仰靠其上,宁静的望着灰蒙蒙的天空。
原本已经冒出头来的齐王府侍卫见其没有移动的意思,全部默默地退了下去。
陆千凉如何不曾想过就这样逃走?只是她提不起劲气,更用不出轻功。往常轻轻一跃便能坐上去的树枝,如今都要用手一撑才能坐上去了。
树枝都如此艰难,更何况是齐王府两人高的院墙和埋伏在周围的侍卫?她只是一动,那些侍卫便剑拔弩张的涌了上来,更别说她想要逃出去了。
秋风有些寒凉,自从腹中有了这样一条小生命,她便也不敢过于苛责自己,出门时学会的披上一件大氅或是披风。秋日雁南飞,两行秋燕呈人字形划破灰蒙蒙的天空向南方飞去,在即将落雨的层云之下显得无助而又脆弱。
那瘦小的身子,单薄的羽毛,如何受得了一夜凄风冷雨的摧残?可若不南飞,就要在这北方的寒冬中冻僵至死。他们不像人一样,能够按照节气加衣减衫,只能由这反复无常的天气决定生死。二人呢?在这冰冷无情的世界上,只能被权势决定着生死。
谁不是这凋零深秋之中那一只南飞的鸿雁?饶是知晓生活不易,众生皆苦,却还是努力的活在这世上,想要在这苍茫的人世拼搏出自己的一席之地。
谁都是如此的。
“夫人,天快要下雨了,您回房吧。”萃雪抱着披风站在树下向她招手,扬起脖颈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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