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2 / 2)
说的好听,这种小众的比赛,人气也不高,影响力也不大,哪有夏季项目抢手。
小花心里不满,也不敢说出来。作为一名体育日报的记者,工作一年多了,薪资涨幅还没超过500,在大城市里捉襟见肘。只房租就是大头,再交了水电,只能精打死算,省吃俭用。
采访体育明星的机会都让前辈抢去了,自己还只能打打杂,干些苦活累活。心底犹豫了几回要不要辞职回老家工作,就算工资不高,好歹消费也低啊,还能有父母亲戚帮衬。刚刚都在写辞职信了,可这沓资料到了手里,唉,还是把活干完再辞吧。
好歹这回是自己一个人负责写稿,有了独家署名权,加油吧!
emmmm,双人滑的话,毛肖组合参赛,冠军肯定跑不了。男单郭鹏和项飞俩人还有些看头,女单有杨楠楠,这些都是这次比赛的种子选手。唉,看来看去这次比赛都没什么爆点。
哈尔滨某居民小区,书桌上亮着昏暗的台灯,一小男孩正在赶作业,皱眉咬着笔头。
旁边的高壮中年男人催促:“儿子啊,赶紧写,你妈要是知道你作业没写完,明天铁定不让出门。”
“马上,马上。”小男孩急得抓耳挠腮。
没专注几分钟,小男孩探头,问:“老爸你觉得我以后能参加比赛不?”
“写你的作业吧,成天发大梦。儿子啊,你要有那天赋,我砸锅卖铁也让你学。”男孩的父亲一副嫌弃的表情。
小男孩不忿:“说不准呢。”
“得了吧,你从小学走路就比人家迟,别人一岁会走,你还在学爬,老子还以为生了个小傻子呢。幸好只是手脚不协调,你忘了当初光在冰上站稳都花了一个多星期。儿子啊,你趁早死了这心吧。”
小男孩噘嘴,气呼呼的,扭头继续写作业。
第九章
比赛当日,11点,观众陆陆续续进场,各自找了视线较好的位置,坐下开始玩手机,距离比赛开始还有一个小时。
国内花滑比赛现场观众一般不多,尤其因为赛事水平有限,所以常年免费送票吸引观众。今年,全国花样滑冰锦标赛照旧在线下和线上同时发放免费票,大多倒是送出去了,不过许多人会因为这样那样的理由不到场,所以现场观众一般坐不满半数。今年比赛在哈尔滨举办,冬季运动在北边有天然优势,群众基础较好,当地居民比较热情,倒是将近坐了2/3。
赛前在休息室热身,开合跳,高抬腿,再做做拉伸。算上前世,大约有20年没参加比赛了,梅叶心情有些激动,兴奋得手臂上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姚英闲翘着腿坐在旁边,说:“放心吧,我算过了,以你的技术分,只要没有大失误,冠军跑不了。这节目难度,啧,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你想去世青赛似的。”
梅叶不言,感到身体发热,微微疲惫,于是裹上保暖外套,保持体温。一会儿就上场了,要保持好体力。
“接下来有请青年组女单选手,梅叶上场。”
终于轮到她了。梅叶脱下外套,伸展了一下手脚,踏上冰面,绕场一周,再次熟悉一遍比赛的氛围,许多观众已经低头玩手机,但还有不少目光在审视自己。
观众席响起嗡嗡的议论声。
“哎,那小姑娘挺漂亮啊。”
“是挺好看,不过滑的不好顶啥用啊。”
“人还没比呢,你咋知道滑的不好啊?”
“反正我不认识,而且女单那小猫三两只有啥好看的,要技术没技术,要力度没力度。”
“也是,不过就冲这脸,我也愿意看她滑。”
“爸,好无聊啊,我饿了。”一个小男孩抬头。
“才刚吃了午饭,儿子你咋这能吃呢,你看看人家滑冰的选手多苗条。你以后要是上场比赛,就像只熊在冰上滚。”
“那您不就成熊爹了吗?”
“那你就是熊儿子!”熊爹恨铁不成钢。
别紧张,征服他们,你可以的,梅叶深呼吸。
钢琴声响起。
“这选曲,前面有点平,短节目里不好表现。”一位裁判点评道。
“节奏点不明显,合乐有点难度。”另一位应和。
音乐不好听吗,不是的,是太难了,让人无从下手,难以表现出起伏,怎么吸引观众和评委呢?
开场十秒内,梅叶舞蹈步伐起手,开场直接勾手三周,接,后外点冰三周。
观众席响起一阵惊呼,啪啪啪,热烈的掌声响起。观众们可能外行,不似裁判专业,但他们也懂三周跳的难度,也会兴奋,鼓掌!刚刚看了两个小时的摔跤比赛,这个3+3接跳令人精神一振。
这是梅叶所能熟练掌握的,分值最高的连跳,选择在开场体力充足的时候拿出,就是为了制造起伏,先声夺人!
诶?
跳跃高度和远度优秀!
起跳落冰流畅!
空中姿态也无可挑剔!
轻松完成!
执行分加分!
裁判纷纷点头,惊喜地坐直了身,这是goe加分的3+3连跳,质量非常高,怎么回事,这届女单选手不按套路来啊。
再看,噢哟,这个姿态,这个冰感,这个教科书般的用刃。赏心悦目,让人舒展了毛孔,一下就看进去了。不再是以挑剔扣分的目光,而是以欣赏节目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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