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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时寒解释,言然抬手阻止了他,没打算听下去,微笑说道:你是法医,看多了生死,而我呢,这双眼睛也让我看了不少人情世故,所以温情牌就不必打了!
说着,言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伸手拍了拍时寒的肩膀,安慰似的说道:我理解你,毕竟不只有你怀疑我。
和时家做邻居的时候,时寒就是传说中那个别人家的孩子,是街坊邻居教育自家孩子的标杆。
言然从听得懂大人说话开始,耳边每天都是时寒今天又做了好人好事、时寒考试又拿了年级第一,时寒主动帮家长做家务等等等等。
今儿个时寒说只有他能接受自己编故事,怎么也不想想,小时候时寒在邻居小朋友的眼里仇恨值都被拉到爆表了,也就只有他肯和时寒做朋友。
时寒撇了撇嘴,打掉肩膀上的手,说道:别装大人了,你要是真的介怀,以后就不要乱说。
听着时寒的话,言然笑着耸肩,提起了一件旧事,以前我俩打的赌,还作数吗?
时寒闻言回想,一时间没想起来言然所指的打赌是哪一次。
见他忘了,言然好心提醒道:你说过,如果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可以提一个要求,你绝对不会拒绝。
被他这么一说,时寒也想起来了,当时他笃定言然是小孩子意气用事,所以随口一说。没想到言然记到了现在。
算。时寒回答道,既然他许诺过,不管言然说的是不是真的,他都能做到。
好!言然笑着,眉眼弯弯的,平日里脸上的阴郁散去,添了几分色彩。
恍惚间,时寒感觉像是回到两人坐在家门口,他认真写作业,而言然在一边兴高采烈地讲着他见过的奇闻异事。
一晃十二年过去了,以前身高只到他腰的言然,现在竟然比他还高了。
记住你说的话,我会来找你兑现的。言然说着,双手插在口袋里,懒懒散散地走出了办公室,按照原路返回了审讯室。
他的确没在现场做什么,ICS扣留他就扣吧,反正也查不出什么。
只不过,他担心的是,昨天女生跳楼的原因的确不简单。因为他是快触碰到了那个虚影,没有真正接触,所以他看到的只是一些残像,但在残像中,他分明看到天台上还有另一个人。
也就证明他之前的猜测是对的,女生很有可能是他杀。
见言然安然无恙地从法医科长的办公室走了出来,一点反抗都没有地坐回审讯室,李岂反倒对言然消除了一些怀疑。
李岂拍了拍手,吸引同事们的注意,开始分配任务:继续排查死者何霞的生前人际关系,找到她生前见过的最后一个人。
是!
ICS内,所有人忙碌了起来,传言中神秘高效的侦查组织,此刻其实与一般办公室无异。
李岂坐回自己的办公桌,终于想起来时寒做好的尸检报告,死者何霞手臂上的伤痕有两种,确认了一种是自.残,还有一种为他人伤害。自.残伤痕有新有旧,但时间应该都在他人伤害之前。尸体表面同样有几处瘀伤,也是生前不致命伤害。
还有一点引人注意,死者生前的右手臂关节多处脱臼,没有任何救治痕迹。
作为法医,时寒不仅要给出尸体的检验报告,也要给出一份死因分析。对于死者手臂脱臼这一特征,时寒推断,应当是死者坠楼前抓住了什么,企图自救,但由于身体重量导致体力不支,所以坠楼。
所以,还是不排除他杀可能?李岂疑惑地皱眉,想起他把言然抓回来的时候,言然很笃定死者坠楼时,现场还有另一个人。
但言然并未拿出自己的不在场证明,所以他才把言然暂时留在ICS。
一定是巧合!
老坐在办公室里能做的事并不多,李岂拿上证件,准备去A大走一圈。出发前,他默默地带上了奶奶给他的平安符。
第3章 首发晋江文学城
昨天的事,天一亮就在学校里传开了,大三学生跳楼,一名大一学生连夜被警方带走审问,至今没有回来。
学生之间传什么的都有,越传越邪乎,更是在看到面前盘问他们的大叔时,露出很是可疑的眼神。
李岂气得双拳紧握,他年纪哪有那么大。他一路骂骂咧咧地回到ICS,就差拿着身份证冲到那些人面前,证明自己的年纪。
时寒接水路过时,就看到李岂发脾气,作为同事,他很是好心地提醒了一句:精神压力过大易脱发,你已经很秃了,别虐待自己。
李岂顿时一口气憋在心口,愣是没撒出来,微笑着转头看向时寒,咬牙切齿道:谢谢提醒啊!
不客气。时寒很是受用地点了点头,瞥见李岂本子上的笔记,问道:去A大了?
李岂捋着自己日渐稀疏的头发,点了点头,嗯,问了点关于死者的事儿。
说着,他翻看着自己做的笔记,走到了办公室的白板前,一边说一边写道:根据死者同学的描述,死者生前上课并不认真,上课看小说、打游戏都是常有的事,但每次考试成绩都是出乎意料的好,所以她的同学、老师、辅导员都说她在学习上很有天赋,一学就会。
为了口供不串通,他刻意单独询问了死者的几名同学,关系远近都问了一遍,得到的答案也基本一致。
不对
李岂刚说完,办公室里突然传出虚弱的声音,网络安全区的电脑背后突然举起一只手,那只手手突然抓住办公桌的挡板,苍白的手背青筋清晰可见,一夜没睡觉宛如丧尸一样的周晓帆顶着黑眼圈挣扎着站了起来,有气无力地说道:不对,何霞明显有问题。
他把何霞生前经过路段都看了一遍,路上要么是自己走,要么就是和室友一起回宿舍,基本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所以他就转换了策略继续查,他已经一个晚上盯着电脑没睡觉了。
周晓帆见时寒和李队走过来了,他伸了个懒腰,将电脑桌的升降桌板抬了起来,说道:不管死者是想不开还是遭人迫害,她肯定是遇上了什么大事,所以我就按照大事件去查。
李岂看着电脑上的图表,这是案发当天做的口供记录,上面写着何霞在一周前考场作弊,于学校公告栏批评。
这个我今天问了,她室友说自己并不知道何霞有作弊前科。李岂说道。
周晓帆又摇头,在电脑上打开了一份监控,这个是我下午找学校要的何霞作弊被抓时,那件教室的监控。
说着,他滑动鼠标拉动横条,将清晰度调高后,就是这样。
画面清晰之后,可以看见何霞偷偷给后桌递了一张纸条,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字。
周晓帆调来了他们考试的考卷,看了一遍他确认自己不会做,所以又腆着脸要了一份答案,核对之后,确认纸条上的字确实是考卷的答案。
时寒明白周晓帆的意思,总结道:何霞递给后方的纸条上已经写好了答案,她是在帮别人作弊。
接着,李岂看了一眼死者资料,推断道:死者何霞,A大天文系大三学生。大三被挂科,可能影响毕业,所以才想不开?
说起来,这个何霞还是拘留室里那小子的学姐。
时寒摇头,对李岂问道:你看她的后座是谁?
他们在进行案件推理的时候,会将死者的亲近关系疏离,何霞的另外三名室友也在他们的调查范围内,虽然没有像嫌疑人一样贴在白板上,但这些人的资料已经在他们的侦查范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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