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1 / 2)
立即有小兵匆匆而至,被他揪住了衣襟,怒问,“说!”
小兵吓得含糊不清道,“对面强攻了……”
“陆逆这厮,当真大胆!”
陈钊一把丢开小兵,顾不得温香软玉的美人,匆匆穿了盔甲,疾步出了帐子,谋士匆匆来报,正要开口,陈钊已经沉了脸,冷哼一声,“牵我的战马来!”
谋士拦他不住,眼见着陈钊上了马,策马点兵,带了人马,出城,直接与对面敌军战至一处。
陈钊在人群中寻了片刻,很快便锁定了人群中十分显眼的陆铮,策马奔上前,一路随手杀了数人,红缨枪上的红缨吸满了鲜血,几近黑红。
红缨枪长指陆铮,陈钊恨声道,“你便是陆逆?!”
被称为陆逆,陆铮面不改色,漠然回看了一眼,抬戟,冷声,“陈钊?”
陈钊怒喝一声,“就是你爷爷我!”
声落,两人缠斗至一处,陈钊全凭一腔血性和怒气,虽气势汹汹,但比起沉稳有度的陆铮,很明显失色几分。
两人打至一半,忽听得一声巨响,这巨响竟有地动山摇之势,陈钊心头一震,惊得朝那巨响望去。便见到了一古怪武器,形如车,上负管状圆筒,筒口冒着青烟,方才那巨响,便是此物发出的。
再看前方坚硬的城墙,竟被炸出了洞。
陈钊心下骇然,不知这兖州陆逆手中,竟有此等威力骇人的武器,当即失神,被陆铮一戟刺中胸肋处。
他掉落马下,立即被亲兵扑上前来,一人以身相替,挡住了陆铮的戟。另外几人,则合力将陈钊带离原地。
亲兵道,“二公子,属下带您先撤!”
陈钊怒喝,不甘愿做逃兵,然而,他身侧的普通士兵们,俱被那天神之物般的武器吓破了胆,散落逃奔。
亲兵尽力保全,终于还是将陈钊带离了战场,一路逃奔,行至一处密林时,一行人才停下。
亲兵松开陈钊,松开那一刹那,便被陈钊一脚踹翻在地,“你竟敢害我做了逃兵!谁让你带我走的!”
亲兵跪了一地,同行谋士急声劝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二公子此番不过中了那陆铮的计谋,一时不察,并非不敌陆铮!”
陈钊随手抽出一把剑,劈裂面前巨石,随手将剑一丢,双目含血,咬牙切齿道,“陆铮!我必杀你,血洗今日之耻!”
“二公子!”谋士亲兵跪了一地,俱胆颤心惊望着面前发狂的陈钊,怕他一意孤行,非要送死。
陈钊倒渐渐冷静下来,闭了闭目,开口,“替我拟信。”
作者有话要说:反正我们陆直男打仗就是很猛的,其他的就不要深究了,架空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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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钧改名陆承,前面的章节明天修
第44章 惧内
夜色朦胧, 月色笼罩着古朴的城墙,城墙角零星杂草,在月色下随风微微晃动着。白日里硝烟四起, 夜色下的留县,却难得的平静。
陈钊弃城而逃,陆铮携大军入城。
当夜,陆铮没顾得上安置,先去察看了伤员, 一身盔甲从军医所出来, 迎面便遇见了管鹤云。
管鹤云匆匆而上,拱手道,“主公。”
陆铮颔首, “今日劳烦管公去我帐中,三日后,攻开县。”
留县相隔很近,又是豫州十分重要的据点,此前便相继落入了陈氏和战氏手中,正打着对垒, 如今陆铮既夺了留县,自然要攻开县。
管鹤云追在他身后, 两人一同进了帐子,管鹤云道。“开县陈兵不过一万,且战胥在徐州东线同陈安打,一时半会儿顾不得开县, 主公若要攻,并非难事。”
陆铮点头,他自是这样的意思, 言简意赅道,“吩咐下去,一鼓作气,拿下开县,照功行赏。”
大军休整三日,第四日,便强攻开县,这一次比攻留县还顺利。
一路势如破竹,不到半个月的功夫,大军便至豫州百赐郡。
卢氏守约迎陆铮大军进门,当日,掌权的卢氏二郎亲迎陆铮进城,同卢氏打交道等诸事,陆铮一贯嫌烦,俱交给了管鹤云。
管鹤云虽是谋士,待人接物却也十分厉害,尤其擅长心术,三言两语,便哄得卢二郎同他称兄道弟了。
卢氏府内,卢二郎饮下一盏酒,叹息道,“此前,我还曾沾沾自喜于卢氏双杰的名声,今日见了陆将军,才晓得什么是乱世英杰。”
管鹤云小酌一口,笑眯眯道,“卢二郎亦是难得的英杰,何须自谦。”
卢二郎同其兄不同,他乃文人,平日里并不理庶务,若非此次豫州遇难,他绝对更乐意闭门作赋。他神色郁郁,“这次阿兄定然怪我,但阿父将卢氏交到我兄弟二人手上,绝不是要我们兄弟这样窝囊,任由旁人作威作福的。”
管鹤云搁下酒盏,神色正式,道,“卢二郎君何须如此,南陈北战,俱虎视眈眈,豫州能在二主间保全,已是难得。且某敢言,二人皆非良主,战胥好大喜功,陈氏一族阴险狡诈,俱无容人之心。卢二郎君以为我缘何投主公,世人皆言主公草莽出身,举止粗鲁,然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我眼中的主公,能征善战,战场上未有败绩,宽容仁厚,自我投主公以来,从未受过刁难质疑,此等胸襟之人,方可为主。”
卢二郎闻言叹了一声,痛饮一盏,“我何尝不是这样想的。陈氏战氏在豫州挑起战火,致使百姓流离失所,诸州俱自扫门前雪,唯独陆大人,肯为我豫州百姓大开城门。此等胸襟,非我能及。”
他顿了顿,举起酒盏,道,“明日!”
“明日之宴,还请陆大人亲临。”
管鹤云观其神色,猜出几分,拍了拍他的肩,道。“我替主公应下了。”
二人又喝了几盏酒,卢二郎便送了管鹤云出府,他醉醺醺,在前堂坐了片刻,起身来到正院。
他的兄长卢大郎被他囚于此,虽是囚,但卢二郎实则并无害亲之心,吃穿住行俱十分精细,并未委屈了兄长,只是不许他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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