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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呢?段景洵反问。
太子发话,裴容不得不从,还捡了不到一半便开始腰酸起来。
裴容难受地揉揉腰,偷偷瞄了一眼营帐,段景洵正坐在营帐内悠闲地饮茶,而自己
段景洵一定是故意的!
好不容易把所有的箭收好,裴容走进营帐,闷声说道:太子,箭都已经收拾好了。
段景洵放下茶盏,看了一眼裴容的脸色,问道:容世子怎么瞧着比方才脸色更差了些?
裴容扯出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方才收拾弓箭累着了,我现在还腰酸得很。
容世子身体不适?
段景洵说着竟起身领着裴容坐下:怎么不早说,容世子快坐。
裴容还从未见过段景洵如此关怀的模样,愣愣地随着段景洵一同坐下。
随后段景洵拍拍手,一排排宫女端着琳琅满目的瓜果点心摆上桌。
裴容粗略看去,发现基本都是他爱吃的,其中还有味香楼的香酥饼。
容世子既然累了,不妨吃些点心休息下。段景洵很贴心地说道。
多谢太子。
段景洵一连串的关心让裴容有些受宠若惊,听到这话也不客气,刚准备伸手,就听见段景洵不冷不热的声音响起。
不过方才见容世子已经吃过了味香楼的香酥饼,这些东西
段景洵以手抵颌,说:应该吃不下了吧。
裴容讪讪地收回了手,干笑一声:太子说得是,我现在的确吃不下东西
既然世子无事,段景洵说:就替我剥些水果吃吧。
裴容气得只想当场就走,当箭童就算了,现在还故意使唤他!
太子身边带了随行的宫人,为何要与我过不去?
有吗?段景洵淡淡说道:我可记得你昨日说过,以后要对我尽心效力,怎么,现在就不愿意了?
裴容:
第14章
从东苑出来的时候,裴容揉着肩,满脸苦闷,一整天下来,裴容什么也没干,全都用来伺候段景洵了。
也不知道段景洵是不是故意整我
裴容嘟囔着,原以为霍钦不在,能在东苑少吃点苦头,可依现在来看,他是高兴得太早了。
等回到昭华殿终于能坐下来喘口气,裴容看着桌上的茶水点心,心念一动,又连忙招呼小宫女将一叠叠点心蜜饯装好。
差点又忘了这件事,裴容满意地看着食盒,转而又有些担忧,也不知道五皇子的病好了没有
甘泉宫大门紧闭,风声瑟瑟,一如往日的凄凉。
裴容推开沉重的大门,一边探头看着一边喊道:五皇子?你在吗?
咳咳咳
有咳嗽声从房内传来,裴容立即小跑着过去。
走进房内一看,只见段月里正靠着床榻上,面色带着不正常的潮红,发丝凌乱,抬眸看见裴容,正要掀开被子起来,又不住地咳嗽起来。
裴容一看,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快步走去。
五皇子,你就不要起来了。
我没事,都习惯了。苍白的少年眼睫微润,嘴唇紧抿,倔强的模样分外让人心疼。
这怎么能习惯呢?裴容大声地反驳,你可是身份尊贵的皇子!
呵
段月里轻笑出声,并没有做其他的解释,即便他身为皇子,可他的境遇,比宫中的下人还不如。
裴容不知该怎么安慰他,想起带来的点心,便端了一叠出来。
这是我带来的点心,你快尝尝,有了它,你就不怕吃药了。
段月里垂下眼眸,低声说道: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怎么会呢,我都答应了你,自然要说话算话的。
可你那天话才说到一半,段月里便突然噤了声,不再多言。
那天是因为皇上举办了晚宴,我不是有意爽约的。
裴容解释着,可看段月里的神情并不全然相信,又说道:那天晚上还放了很多焰火,很漂亮的,整个皇宫都被照亮了,你看到了吗?
我那日躺在床上,并没有看到。
段月里说着抬起眼眸,直视裴容,不过我相信你,你一定是有原因的。
分明已经说清了缘由,可看着眼前的段月里,不知为何,裴容心中还是生出了一丝愧疚。
那天段月里已经晕倒在了长廊上,甘泉宫又地处偏远,除非走出宫门,才能看到盛大的焰火,可段月里现在的身体,看起来走路都十分艰难。
自己提起的晚宴和焰火,是一番热闹非凡的景象,再想想当晚甘泉宫的凄冷,裴容懊恼地咬了咬唇,自己似是说错了话。
段月里没有错过裴容一丝一毫的神情,看着床边裴容无意识搓着指尖,嘴角微扬,带起了一个极浅的弧度。
像是露出了笑容,可眼中依旧不带半分温度。
裴容岔开话题,把点心递过去,说道:你尝尝这个,看看味道怎么样。
段月里伸手拿起一块点心,尝了一口,是他不曾吃过的宫中御食,可在他看来,和自己每日吃的冷饭冷菜并无差别。
你的手怎么了?裴容却看见段月里指尖上的伤痕,指尖裂开了数道口子,看起来吓人得很。
段月里迅速收回了手,藏在身后:无事,一点小伤。
裴容不依,强硬地握住段月里的手一看,指尖上还有许多红色的水泡,分明是烫伤后裂开的痕迹。
你这是
段月里抽回手,神色淡淡:熬药时的烫伤,不碍事。
仿佛不愿裴容再问些其他的,段月里又道:今日多谢世子,既然东西已经带到了,无事世子就请回吧。
分明是赶人的话,可裴容听着心头一软,不由问道:那我走了,还能来吗?
第一天我就和你说过,你不应该来这。
为什么?
该说的我已经说了,段月里垂下眼睫,说:世子何须多问,请回吧。
到了第二日,走出宫殿的裴容脚步一顿,又折回了房内,翻出那一瓶膏药,思索一番,揣在了怀中。
常彬进殿来报,说段景洵正在殿外等着他,裴容不知段景洵又准备做什么,等出去一问,才知道是要出宫。
原来是霍钦相约他们二人在宫外一聚,说是侯府已经置办得差不多了,约两人在京城最大的酒楼见面,而后再去侯府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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