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1 / 2)
好。
两人一路无话,回到东宫的时候,段景洵开口把他留了下来。
今晚太晚了,你既然来了,便在东宫歇息一晚,明日再走。
裴容有些犹豫:我住在东宫?不太好吧?
段景洵皱眉,问道:这有什么不好的,之前在青云观不是也一起睡了,怎么东宫就不行了?
不等裴容再说,段景洵对宫女吩咐道:你们去伺候容世子沐浴更衣,洗好了送我寝殿来。
裴容:?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他究竟是来歇息的,还是来侍寝的?
不过以裴容对段景洵的了解,他很快就镇定下来。
段景洵一向就喜欢说些不着四六的话,今晚只怕也是故意这般说想看自己的笑话。
裴容也不急了,索性放宽了心思,悠哉舒适地沐浴完之后,就着半湿的头发,随意穿着白色的里衣,轻手轻脚地往寝殿走去。
段景洵的寝殿还有间偏殿,裴容自然是打算在偏殿住上一晚的。
不过在路过寝殿时,裴容特意停下脚步,探头往里看上一眼。
段景洵正靠在床头看书,床幔上的人影鼻梁挺直,侧脸的弧度俊美,翻看书卷的手指,骨节修长。
裴容突然就放下了心,他还以为段景洵会偷偷地难过呢。
现在看起来,一切正常。
裴容松开帘子,转身欲走时,段景洵的声音突然就响起。
既然来了,做什么又要走?
裴容回头,指了指偏殿:我要去那儿。
段景洵放下了手中的书籍,皱眉道:不许去,我都等你好久了。
啊?裴容纳闷,太子等我做什么?
段景洵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说道:上来。
裴容不动,段景洵无奈叹了口气,不是说好了一起睡觉吗?
裴容还是站在原地,一脸怔住的表情。
段景洵便掀开被褥走下床来,牵着裴容的手往寝殿内走去。
裴容心里还在想着今晚怎么就发展成了这个样子,等看到床上的东西时,裴容忍不住问道:太子还准备了两床被褥?
段景洵点点头,认真说道:上回在青云观,你说过要一人盖一床。
裴容:
只能说真不愧是段景洵,裴容看到这两床被褥时,心中竟然有些许微妙。
两人一人一床被子规规矩矩地盖好,裴容仰面看着头顶的床幔,突然就想到了临光殿的小木马。
太子,那个小木马是谁的?
段景洵的声音在黑暗中传来,回应道:怎么突然问这个?
那个小木马,我觉得眼熟得很,可又想不起来,所以就问问。
段景洵的声音停了停,说道:那是我住在临光殿时的玩物。
裴容不禁捂住了嘴,小声问道:太子和以前住在临光殿?
怎么,很惊讶?段景洵淡淡反问道。
倒也不是惊讶,裴容抿抿唇,说道:只觉得临光殿太过清冷凄苦,太子小时候住那里,一定过得不好。
呵
段景洵低笑一声,说道:也不算过得不好,我还有小木马。
听出段景洵话中对小木马的喜爱,裴容不禁问道:那太子怎么把小木马留在了临光殿?
那毕竟是她亲手做的东西,我不能带走。
裴容似乎明白了点什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而后又忍不住喃道:可那个小木马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却想不起来。
你就这么在意自己能不能想起来吗?
裴容抿唇笑笑,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个小小的范围:有这么一点点在意。
对了,太子,小木马既然是你的东西,那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对。段景洵应道。
想不起某件事物的感觉有点挠心抓肺,想到段景洵或许知道些什么,裴容便好奇兴奋地催道:那你快告诉我!
我不说。
段景洵摇头,学着裴容比划着:就这么一点点的在意,太少了。
不是一点点!裴容夸张地比出一个大小来:现在有这么大了!
真的?段景洵怀疑地问道。
真的真的!裴容连连点头,似乎他回答得越用力,越能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既然是真的,那你早晚能起来想起来,就更不需要我告诉你了。
裴容:
算了算了,看在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份上,裴容决定不和段景洵计较。
不过
裴容之所以愿意睡在寝殿,还有件更重要的事要做。
上回段景洵就各种理由不让裴容看他的左臂,现在裴容好不容易抓住了机会,自然不会错过。
裴容强行撑着眼睛,挨住困意,等到身边的人发出浅浅均匀的呼吸声,裴容当下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掀开被褥,手脚并用地朝段景洵爬过去。
段景洵的左手正搭在床沿上,裴容睡在里头,必须先从段景洵的身上跨过去,不然是什么都看不到的。
不过这个动作有些难度,裴容两手撑在段景洵的身侧,又时刻注意着不要把段景洵踩醒,脑袋往后一看,发丝便垂了下来,轻轻地在段景洵的脸上拂过。
段景洵:
他想装睡都很难。
床幔被拉了下来,即便这张床够大,但此刻他们二人体温都交织在了一起。
裴容正撑在段景洵的身上,白色松垮的里衣也垂了下来,露出了一大片白皙细腻的胸膛。
段景洵刚悄悄地睁开眼睛,看到的便是这副景象。
大晚上的,他实在是有些难熬。
段景洵不愿再这般被动下去了,大手一挥,搂着裴容身子一转,两个人就往床里边滚了过去。
裴容还想着等会能逮一个现形,一瞬间的天旋地转,醇厚的沉木香密不透风地将他包裹起来。
第43章
段景洵侧着身子,两手搭在裴容的腰上,两手枕在了裴容的脖颈处。
裴容双手撑在胸前,在黑夜中眨着眼睛,段景洵这是睡了呢,还是没睡呢?
方才的试探裴容是不敢再继续了,毕竟现在他和段景洵的姿势,实在是有些尴尬。
裴容小心翼翼地缩着身子,试图从中逃脱开来,可才挪了两点点,发丝就像被什么绞住了两般,扯得他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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