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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到顺王府?

裴容馋嘴,又是最喜欢吃荔枝,派人去送的时候,说话记得机灵点。

说着段景洵手中的动作一顿,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常彬看着,不由说道:五皇子被禁宝华殿,皇上又特意赏了东西过来,奴才看着也替太子高兴。

段景洵只低声应了一声,并未多说什么,突然又想起来某件事,出声问道:这么些日子了,五弟还在宝华殿没抄完经书?

常彬目光似有深意,摇了摇头:奴才也觉得奇怪,太子,您说会不会是

段景洵挥手示意,常彬马上噤了声,低声道:是奴才多嘴。

段景洵沉吟半晌,徐徐说道:荔枝送了之后派人来禀告我,我要去趟顺王府。

常彬:?

刚刚说的不是五皇子吗?

宝华殿内,正殿一座高大金身的佛像,慈眉善目,栩栩如生,他半阖着双眼,看着跪在地下抄写经书的少年。

这少年正是段月里。

宝华殿内檀香阵阵,地上铺好了柔软的蒲团,可他偏偏跪在了冰冷僵硬的地面上,他身边放着抄好的经文,垒起来已有半尺来高。

他苍白的皮肤上透着一股不正常的红,执笔的手微微颤抖着,候在一旁的小安子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

五皇子,您可再不能抄错了,娘娘说了,为显心诚才让您跪在地上抄,若是频频出错,佛祖会不高兴的。

段月里狭长的眼淡淡地扫过去,无悲无喜,似乎这些日子受得苦,他半点也没放在心上。

小安子移开了视线,仰头看着那座巨大的佛像,毫无波动地说道:这是娘娘吩咐的,五皇子,奴才可不敢忤逆了娘娘。

他说这话的时候,嘴角的那颗小痣,随着他的动作,也跟着一上一下。

看着这一切,段月里眼神中的阴郁瞬间便暴露了出来,而后他喉结滚动,再一细看,眼中竟带上了些笑意。

我明白,母后的良苦用心我定不会辜负,等我抄完之后,便去同母后认错。

小安子的表情这才有些了点变化,他垂眸看去,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五皇子,打量了半晌,而后微不可闻地点点头。

五皇子明白就行,奴才是五皇子的人,自然是希望五皇子好的。

小世子!小世子!

听到四喜的呐喊声,裴容头痛地扶额:怎么了?

太子派人送来了荔枝,他们说了,这是太子特意吩咐送给你的!

裴容一听,脸上的表情瞬间就不自然起来。

四喜还在问道:小世子,你不是最喜欢吃荔枝了吗!

裴容:不,他不敢吃。

万一今天吃了人家的荔枝,下回太子要吃的,就是小柿子怎么办!

我不吃!裴容一扬头,大声吩咐道:四喜,收拾收拾,本世子要出门!

两人坐在茶楼靠窗的位置,裴容撑着下巴,看着楼下街道上人来人往,桌上的茶凉了也没见他喝过一口。

四喜纳闷道:小世子,你这是怎么了?

裴容动也没动一下,懒懒答道:我没事。

小世子,你别想瞒我了,四喜说道:那天太子从你房里出来你就这样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听到这话,裴容冷笑一声,阴恻恻地盯着四喜:你还有脸来问我!

说着裴容抄起折扇就敲了过去:你是顺王府的人!怎么那么听太子的话!让你关门就关门!

我冤枉啊!裴容的力道很小,四喜还抱着头做出一副很疼的样子来:太子说了,你是他的人,我以后也是要听他的话的

裴容更气:谁是他的人了!

两人打闹了一会,裴容打累了,瞪了四喜一眼,一连喝了两杯茶才消了气。

四喜讨好一笑:原来小世子今天带着扇子是怕打着手疼啊

我是要挡脸!万一不小心碰到太子,还能

裴容的声音突然顿住,四喜不由问道:还能怎样?

还能挡住不让太子亲到自己

裴容只心里这般想着,却说不出口,他心不在焉地转着杯子,却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他与段景洵在房内的事。

白日里光亮得很,段景洵拉下了床幔,光影就变得柔和了起来。

裴容僵硬着身子,看着段景洵嘴角噙笑,温柔的眼神让人几乎沉溺其中,他听见自己结结巴巴地问道:什什么小世子?

段景洵眼角的笑意渐渐加深,沉声道:当然是可以吃的小柿子。

裴容咽了咽口水,紧张道:不能吃小世子。

当然可以吃了,吃之前先洗干净,再把外面那一层剥得干干净净,露出里面的肉来,再

剩下的话裴容已经听不下去了,当场惊道:不可以!

段景洵忍住笑意,故意问他:怎么不可以了?

我我不可以吃的!

段景洵凑近了他,在裴容耳边轻声道:不是吃你,是吃能够用来做柿饼的柿子,小柿子。

原来是这个裴容尴尬地在自己和段景洵之间来回比划:我还以为太子说的是我

是吗?段景洵豁然开朗:你不说我都忘了,你也可以吃。

裴容:

段景洵突然凑近了他,两人额头抵着额头,他轻揉着裴容的嘴角,声音低沉:裴容,可以吗?

不不行!

段景洵的暗示意味实在太明显,裴容想装作不知道都不行,他努力让自己拒绝得很坚定,可实则,声音抖的不像样子。

段景洵的目光没有放过裴容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他沉声追问道:真的?

当然是真的!

看着裴容无意识咬唇的动作,段景洵眸色更深,哑声道:可我觉得可以。

裴容:唔

上回裴容站都站不稳,这回,裴容发现他连坐着都会往后倒,不知道什么时候,裴容就倒在了床上,床幔落了下来,遮住了拥吻的二人。

裴容,你怎么一亲就软了?段景洵啄了啄他的唇,指尖拂过他眼尾处的那道小疤:还好我抱着你坐在床上,不然你又站不住了。

裴容微喘着气:你说好只说说话的

我们不是在说吗?

不是这样说的,裴容念念不忘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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